我不客气白了他们一眼:“晚宴以学院为单位,许芊凝你不识字吗?”
“顾学长遇到我,问你在哪儿,我不过是做好事,你冲我吼什么?”许芊凝阴阳怪气的扭着头。
顾宴卿盯着我,低声道:“我来看看你,顺便跟老同学打声招呼,毕竟当年都那么熟。”
顾宴卿意有所指。
当年我跟他的爱恋人尽皆知,后来他生病后我还不离不弃,也被传为校园佳话。
我们系的同学可都是前排吃瓜群众,的确很熟。
他话音刚落,我还没开口,许芊凝又插话进来:“你俩不是两口子吗?怎么这么生疏?江晚,你当年为了顾学长,可是爱得轰轰烈烈,命都不要呢。”
我冷冷地看了许芊凝一眼,直接嘲讽道:“我看你现在是脸都不要,也对——你现在这张脸跟当年那张脸,也不是一张脸了。”
“江晚,你什么意思!”许芊凝瞬间脸色阴沉,话音虽低,气势不弱。
陈婉真直接呛回去:“字面意思!你管人家是不是两口子呢,跟你有毛关系?当年你就比不过江晚,嫉妒得面目全非,到现在还放不下呢,处处找茬儿,丢人现眼!”
“陈婉真,我跟江晚的事,你插什么嘴?”
“我路见不平。”
眼看要吵起来,顾宴卿连忙抬手:“大家都少说两句,我过来确实是见见老同学,叙叙旧,毕竟你们都一路见证我跟江晚的感情,我感激不尽。千万别因为我的出现扰了大家兴致,那我可罪过大了。”
“顾学长,你跟江晚……你们——”一位老同学神色微妙,眼神在我跟他之间流转。
顾宴卿正要说话,我抢先开口:“我跟他已经离婚了,请各位同学别再造谣。”
“什么?”许芊凝神色一僵,“你们离了?真离了?当年那么恩爱,校园情侣呢……”
我白了许芊凝一眼,“你这么关心,难不成喜欢他?”
“嘁!病秧子一个,我眼睛又不瞎。”
许芊凝张口就来,弄得顾宴卿脸色一僵,颜面尽失。
餐桌上气氛立刻怪异起来。
许芊凝意识到心直口快得罪了人,又陪起笑脸:“顾学长,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
她话没说完,顾宴卿站起身,看向我道:“小晚,等会儿结束,我送你回去。”显然他生气了,不想再逗留。
我脸庞皱成一团,没想到他还在坚持。
“不用,我自己可以……”
话没说完,我身后又传来一道声音:“江晚。”
熟悉的温润语调让我耳根子一抖,循声回头,见苏盛临出现在我身后。
我脑子一嗡,不懂他过来干什么,我们也不是一个学院的,而且差着“辈分”。
许芊凝看到他,秒变花痴脸,立刻起身惊喜地道:“苏先生?!苏先生,我是许家大小姐,许芊凝,我奶奶跟您——”
她话没说完,苏盛临抬手示意了下,十分有礼地打断:“抱歉,我找江晚。”
话落,他对我们桌的人微微一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然后看向我招招手:“江晚你过来,校领导有事找你。”
我看着他的脸,听着他的声音,就好像被操纵的木偶一样,无条件地听从顺服——站起身,跟他走。
隐约间,我听到身后的惊叹哗然。
“那不是刚才发言的杰出校友吗?捐了十五亿的那位!”
“天啊!他跟江晚认识,他们什么关系?”
“啊啊啊——那位学长近看更帅!又高又帅!是我在现实生活中见过最帅的男人!”
他们后面还说了什么,我渐渐走远听不到了。
转而,思绪都被苏盛临吸引。
他带着我朝前面靠近主席台的位置走去,同时跟我解释:“我跟校领导们坐在一起,他们刚在说,你们服装设计专业明年就建系30周年了,系里策划举办首届‘科学·艺术·时尚’节,要做一系列的学术文化交流,我正好想到你,校领导们就让我把你叫来,一起聊聊,出出主意。”
我一听,脑子瞬间清醒,掉头就跑:“不不不,我不行的——”
可苏盛临一把拉住我,好笑地道:“你怕什么?校领导又不吃人。”
“不行,我脑子一片空白,没有什么主意。”
我知道校领导不吃人,但是怎么说呢,我可以跟江家剑拔弩张,可以跟顾宴卿刀锋相见,也能跟许芊凝大战三百回合——但我就是生来敬畏老师,更敬畏学校领导。
让我去跟那么多校领导坐一起吃饭,还要发表意见和看法,其艰难程度不亚于再次参加高考。
但不管我怎么拒绝,苏盛临就是不放手。
他甚至揽住我的肩膀,硬是把我架了过去。
“放心,我给你兜底,你尽管放心,想到什么说什么。”苏盛临还是把我拉到了校领导那一桌。
没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上。
毕恭毕敬地给一桌校领导鞠躬问候后,礼仪小姐加了一张椅子过来,我坐在了苏盛临旁边。
另一边就是学校一位副校长,正好分管服装设计学院,听闻我创立了自己的品牌,还在国际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