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盘算。
秦可卿故是撩人,但两天不见自己的小香菱,他发现对方似乎长得更乖巧了。
而且,此番和秦可卿换了一回身份,他觉得其不但乖巧依旧,且身上莫名还多了几分妖娆姿态。
这一点,令贾琏喜爱丛生,因此对于两人身份的换回,已不知是忧大于喜,还是喜大于忧了。
……
不出贾琏所料,接下来果然有人因为李太妃之死,招致祸患。
先是锦衣卫出动,于街头坊市,大肆捉拿文人士子。罪名是,妄议宫闱之事,诋毁贵人清誉。
又有御史言官犯颜直谏,说宁康帝不该以言论罪,此举比前朝的文字狱不遑多让,非是明君所为。
惹得宁康帝龙颜大怒,直接将为首者杖毙,余者悉数打入天牢。
此事,无疑是闹得人心惶惶。
所有人这个时候才意识到,皇帝一怒,是真的要死人的。
而宁康帝,哪怕是被太上皇压着,他仍旧是皇帝!
也有不信邪的人,觉得重华宫定然不会容许宁康帝任性妄为,甚至有人悄悄向重华宫打小报告。
但是最终的结果并不如他们之意。
被抓的文人士子没有释放,天牢里的言官们也没得出来。
于是宫内外的人才警醒一些,再也没有人胆敢当众谈论这件事。
这日,贾琏照例进宫吊孝之后,终于得到宁康帝的召见。
贾琏立即整肃精神,随着传旨太监来到南书房。
此时的皇宫大内,遍布缟素,就连南书房也不例外。
宁康帝也是一身素衣,头上还系着一方孝带,但在贾琏看去,却觉得此时的宁康帝,比以前更锐利了一些。
宁康帝处理完了手中的事,抬头看向贾琏,道:“朕之前听你说,要安排火器营出城特训之事,怎么不见动静?”
“回禀陛下,臣昨日已经着手安排官兵出城。只是因为国丧之故,不敢大张旗鼓,所以只是分批次安排,也未曾向陛下通禀,是微臣之罪。”
宁康帝点点头。贾琏办事一向得他心意,稳中有细,这一点是他最喜欢的。
他也是今日偶然想起此事,才想着召贾琏过来一问。
此时见贾琏将一切都安排下去,却不及向他汇报,他心念一转,已经知道大概为何。
身为皇帝,他深知有些邀功名的臣子,哪怕无事还想要见他一面。甚至就连京外的官员,有事没事还喜欢上一本请安的奏疏与他。
而贾琏,却已经接连数日没有来见过他,甚至连一封奏疏都没有。
于是活动了一下筋骨,宁康帝站起身来,走到贾琏的面前。
看贾琏不由自主的将挺拔的身躯弯了弯,宁康帝方道:“近日朝野多有绯言绯语,不知爱卿是否知道,对此有何评价。”
贾琏目露诧异,他摇了摇头,“微臣近来忙着营中之事,又突逢国丧,每日三点一线,几无闲暇,倒是未曾耳闻得什么言语。”
“是么。爱卿既然不知,朕便说与你知。”
“朝野有传,说李太妃因嫉恨太后,每欲加害,因此深为太上皇所不喜。
甚至有人说,此番李太妃薨逝,便是因为阴谋陷害太后事败,被太上皇勒令赐死。”
贾琏闻言,立马跪地道:“此乃无知好事者妄言,陛下切勿相信。”
“哦,那你说,李太妃有罪否?”
宁康帝说话的时候,静静的看着贾琏。
贾琏道:“微臣一介臣子,岂敢妄议太妃……”
虚言出口,贾琏抬头看了宁康帝一眼,见其面色平静,显然不为他的回答满意。
于是压住心里的忐忑,补充道:“臣一介外臣,未曾与太妃多有交集,自然没有资格评判太妃。
但是,即便微臣不知太妃,又岂能不知道陛下?
陛下自登基以来,上侍奉太上皇,下统御文武百官,夙兴夜寐,勤政爱民。
这些纵然旁人不知,微臣身为陛下信重之臣,又岂能不看在眼中?
非是臣虚言,陛下之纯仁至孝、文治武功,纵观历朝历代之明君,亦多有不及!
臣深为能够侍奉陛下这样的君主而欣喜,亦为我大魏有陛下这样的圣明之君而庆幸自豪。
而陛下乃太妃之子。
仅此一点,太妃于我大魏江山社稷而言,便有着滔天之功。
是以,以臣浅薄的见识,实不知太妃罪在何处。”
宁康帝静立,看着越说头颅越是昂扬的贾琏,心中五味杂陈。
对贾琏颇有了解的他,并不奇怪于对方的奉承之语。
只是贾琏有一句话,着实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是啊,李太妃纵然有千般不是,但毕竟是他的生母,如何不能免其一死?
连一个外臣都明白的道理,父皇薄他母子何!
心中如何想且不说,宁康帝仍旧道:“朕听闻,太妃薨逝当日,宫中御花园发生了一些事情,当时你也在场,不知可知道什么?”
贾琏面露惶色,立马请罪道:“不敢欺瞒陛下,当日御花园中之事,实是因微臣而起……”
“当日微臣见过陛下之后,被太后身边的近侍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