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几人面面相觑。
陈永仁就像是会读心术一般,无论自己想出什么牌,都能被他轻而易举的猜到。
没想到陈永仁竟然还是一个斗地主的高手。
看了眼脸被贴满纸条的黄启发,陈永仁乐道:“老黄,你这牌技也不行啊,这要是玩钱,你一年的工资都不够输。”
谁他妈知道你算牌算的这么好,如此高的记忆力,你却用来打牌,真是暴殄天物。
黄启发拨开脸上的纸条,表面附和道:“咱仁哥牌技就是厉害。”
正拍着陈永仁马屁,桌上的电话响起。
陈永仁一个眼神,黄启发顿时会意,起身接起电话。
“陈桑?”
黄启发表情一紧,对着陈永仁道:“仁哥,找你的电话,是高柳长官打来的!”
‘这老鬼子最近找陈永仁做什么?’
‘总感觉他们两个在做什么事。’
‘能不能找个机会,旁敲侧击一番?’
“高柳长官的电话?”陈永仁心里一动。
难道是自己昨天给那群日本翻译下的料起作用了?
果然。
陈永仁接过电话,就听电话那头的高柳秀吉道:“陈桑,马上来一趟领事馆,我有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一听这话,陈永仁非常肯定,是自己昨天下的泻药生效。
否则高柳秀吉绝不会让自己去领事馆。
随后,陈永仁又听高柳秀吉道:“记得换上一身得体的西装,挂土肥原机关的账。”
“为蝗军办事,我们绝不会亏待你。”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尽快赶来!”
“一定要快!”
“是,长官!”陈永仁领命挂上电话。
黄启发立刻凑上前,手里捧着一杯茶,好奇问;“仁哥,蝗军找您干什么?”
韩琛也抬头看向陈永仁。
自己的卧底计划似乎有些失败。
藤原长官愈发相信陈永仁,他们都快忘记有自己的存在。
这也导致韩琛在九组的地位有些尴尬。
“我怎么知道,等我回来再说。”陈永仁没好气道。
撂下一句话,陈永仁迅速离开九组,先是前往商业区,花钱买了一身得体的礼服。
以土肥原机关的名义,开出一张200日元的票据。
当然。
钱肯定是挂账。
打着土肥原机关的名号,淞沪店家有谁吃拧巴了,敢拒绝?
换上礼服,陈永仁立刻前往了领事馆。
高柳秀吉正站在门口。
见陈永仁从黄包车上下来,快步上前:“陈桑,你可算来了,快跟我进来,现在正是需要你的时候。”
顿了顿。
他又上下打量一番陈永仁,满意点点头。
‘那些德国佬还真是狡猾,比通知时间还要提前。’
‘难道他们是知道了翻译出事,所以故意想看我们的笑话?’
‘一群老狐狸,竟然想借翻译的事,给我们施加压力。’
‘如果不是那几个翻译出事,哪里轮得到他们这样。’
‘看来还是欧洲前线压力不够,否则他们也不会玩这种小把戏。’
‘嗯?’
‘有没有可能,翻译出事,是那群德国佬使诈呢?’
听着高柳秀吉的心声,陈永仁愈发肯定,没事还是得多买一些强力的兽用泻药,以备不时之需。
这玩意可比杀人简单多了。
同时。
陈永仁又听见几道不同的心声。
心声主人是德语?
‘一群东瀛猴子,历史不是在找父亲,就是在找父亲的路上,愿意合作是领袖给你们面子!’
‘连翻译都没准备,是在看不起谁!’
‘如果不是需要他们帮忙在亚洲牵制英法,我早就转身离开了。’
看来不仅是小鬼子,那群德国佬也很急。
在高柳秀吉的带领下,陈永仁深入领事馆。
没想到竟然看到一个‘熟人’。
袁达逸。
他看到陈永仁穿着笔挺的西装,在高柳秀吉的带领下走进来时候,脸上的表情也很精彩。
‘怎么是他?’
‘这家伙不就是一个警长,怎么也能来参加此次宴会?’
‘不对…’
‘藤原老鬼子说的翻译,该不会就是陈永仁吧。’
‘陈永仁这家伙竟然会德语?’
‘这简直太令人意外了!’
‘陈永仁这家伙藏的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深,有机会还是要想办法接触一下他。’
‘或许就多一个获得情报的机会。’
袁达逸掩饰的很好,仅看了陈永仁一眼,便将视线看向别处。
陈永仁也很配合的当不知道。
“陈桑,这次的事很重要,你一定不能掉以轻心!”高柳秀吉道。
“高柳长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陈永仁故作不解。
高柳秀吉又道:“蝗军两个德语翻译生病住院,你懂日语,又懂一些德语,现在只能靠你来翻译了!”
“你一定要好好表现,决不能让将军阁下,藤原长官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