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跑?”林大友环视一圈:“那他能去哪?”
张海峰想了一会,眼前一亮:“阿仁,你是说二楼有暗房?”
“没错。”
陈永仁笑着点点头:“这老鬼子故意在二楼搞出动静,又打开窗户。”
“做出鞋子都跑丢的假象,就是为了骗我们出去,然后他再趁机逃窜。”
陈永仁边说,边认真环视着屋内,认真回忆着走进书屋时,书店上下两侧哪里不一样。
最终,将视线落在屋内一个凸出的地方,打眼一看,一般人都会误认为这是房屋的柱子。
但陈永仁人回忆过一楼的构造。
这根柱子在一楼的位置,别说柱子了,书架都没有,而且无论它的大小还是高度,都刚好能藏下一个人。
见陈永仁往那根柱子走去,林大友、张海峰齐齐拔出手枪。
“老东西,自己出来,还是我揪你出来?”陈永仁轻轻踢了一脚柱子,讥讽道。
陈永仁分析的没错。
延平太郎这会确实躲在柱子内,这里是他的秘密安全点,整体用钢板做成,外面又包了一层木板伪装。
并且这地方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就是为了关键时刻保命。
但延平太郎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露馅。
他一手握着手榴弹,一手拉着引信。
这是他紧急情况自裁用的手榴弹。
但这会他的表情却带着几分犹豫,呼吸愈发急促。
位高权重的延平太郎,虽然嘴上喜欢喊着为帝国送死,但这只是骗一骗刚入行的家伙。
身居高位多年的他,比任何人都怕死!
听着外面的声音,似乎有三个人?
‘放弃挣扎死路一条。’
‘拼一下,就有机会!’
‘不行,我延平太郎决不能稀里糊涂死在这里。’
‘大风大浪都经历过,岂能在这种小阴沟里翻船!’
延平太郎咬紧牙关,将手榴弹放回腰间,一手抽出抽出腰间驳壳枪,一手轻轻放在暗门上。
深吸几口气,调整情绪,他大吼一声‘西内!’
接着便猛地推开暗门,身子立刻闪身出来,刚想举枪射击,就看到一团黑影朝着自己袭来。
“砰!”
陈永仁拿着勃朗宁手枪,狠狠砸在他的脑门上,顿时将他砸的头破血流,手中驳壳枪也掉在地上。
老鬼子捂着脑袋,发出一道凄厉的哀嚎声。
陈永仁又着他腹部来了一个膝撞。
“嗷呜。”老鬼子双眼布满血丝,极力往外凸出,腰也弯成了虾米。
最后,陈永仁又给他的后背来一个肘击,直接将延平太郎撂翻在地。
延平太郎这一把老骨头,哪里经得起陈永仁的一套三连,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彻底失去战斗能力。
陈永仁迅速检查一番。
嘴里、衣领没毒,身上除了一颗手榴弹外,再无威胁。
但陈永仁却还是小心地,将他十根手指头一一掰断。
延平太郎老脸通红,疼得直哼哼,但却没力气挣扎。
陈永仁再次抽出皮带,动作娴熟地将他捆好,同时又对他打开了心灵控制,命令他老实交代。
见陈永仁动作如此迅速,张海峰、林大友两人目瞪口呆。
“海峰,林组长,你们两个记录,我来审。”陈永仁踩着延平太郎脑袋。
“姓名。”
“代号。”
“职务。”
被人用如此羞辱的方式踩着脑袋,延平太郎内心充满愤怒,但心里却隐隐响起一个声音。
反正都这样了,干脆投降算了。
他们问什么就说什么,还能图一个痛快。
延平太郎急忙摇头,想将这念头甩出脑子,龇牙咧嘴道:“我是帝国的勇士,绝不会投降!”
“杀了我吧,你们别想从我嘴里问出任何…”
延平太郎正放着狠话,嘴上却不由自主道:“我的姓名是延平太郎,代号穿山甲。”
“职务是华东特高课课长,少将军衔。”
嗯?
怎么回事?
穿山甲满脸骇然,自己分明什么都不想说,可为什么还是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
林大友、张海峰两人表情错愕。
这老头子,刚才说话还这么硬气,交待身份倒是利索。
问你不说,自己主动交待才行是吧?
听到这老鬼子承认自己是穿山甲时,林大友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兴奋。
穿山甲?
戴老板最念念不忘的老鬼子?
他妈的!
老子终于立了一次大功!
虽然是蹭的,大部分功劳归阿仁的,但自己怎么也能跟着喝上两口汤。
陈永仁又立了一次大功,张海峰满是羡慕。
“还愣着干嘛,快点记录,不想立功了?”陈永仁头也不抬。
闻言,两人赶紧拿起桌上的纸笔做记录。
“就你小子是穿山甲啊?”陈永仁脚下用力,又连续抛出四个问题。
“暴雨计划的核心是什么!”
“你们在淞沪市还有多少鼹鼠和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