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勾起嘴角,指着自己因亲吻而红艳的唇,清冷中带着一丝蛊惑:“好细心的先生,奖励你一个吻。”
“不够。”
他眸色晦暗,声线喑哑。
“贪得无厌啊?”她有些恼。
“嗯。”
“贪得无厌。”
男人摘下眼镜,搁在一边的柜子上。
她抬眸对上他幽深如墨的双眼,似乎可以预料到他有多疯狂,后腰隐隐麻酥。
不知道为什么,他摘眼镜那一瞬间自己的腿就软了。
头皮发麻。
佟瑞晓滚烫的吻在她嘴角辗转,鬓角、耳垂、脖子、锁骨……
月光透过纱帘撒在地毯上,摇曳着清冷的余辉。仿佛波动的水光,水光上有小船摇晃。
弓起的有力脊背好似晃动的醇香酒液,勾人沉醉;绯色的脸颊若隐若现,迷离似幻。
窗外的蝉鸣此起彼伏轻响,夏是颇有一番韵味。
子夜。
激情退去,女人安静地倚在靠枕上,看着窗外沙沙作响的树叶。双眼已经完全恢复平日神情,平静,冷淡。
所有的欲望都消失了,只剩餍足后的疲倦空虚感和茫然。
心里空荡荡的,情绪低迷,有点烦躁。周身萦绕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几乎要与世界隔绝。
拉开床头桌抽屉,从透明糖盒“咔啦”倒出两粒糖放进嘴里。
并不咀嚼,而是让甜味慢慢在口中扩散开。
迟钝地,等待死机的大脑恢复运转。
“小简……”
佟瑞晓看着侧背对自己的人,探出一只手,尝试性的贴住她的手臂,然后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试图抱住她,沙哑的声线悦耳性感,比平时还要温柔:“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她皱了皱眉,冷漠地说。
“睡吧。”
他愣了一下,眼底闪过刺痛和失落的神色,眼眶红了。不松开握住她的手,反而占有欲极强地攥的紧紧的,生怕她下一刻就离开似的。
手上不容置喙地用力握着,语气却温柔到几乎在乞求:“……不要这样对我,好吗?”
她倦怠又疏离,并不想讲话。拧着眉头挣了一会儿,力气很小,没挣开,索性由他握着了。
第二天清晨。
简厌起得很晚,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做了,她感觉比从前还要累。骨头像是被拆过又重新组装的,胳膊抬起来都酸痛。
明明昨晚没这样。
可能是愉悦感掩盖了其他的感觉吧……
他虽然做的狠,但服务得相当好,该到位的都到位了。
简厌穿着睡衣下床,双腿却发软打颤,膝盖一弯差点跪倒在地。
扶着桌子才站稳身体。
去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向下一拉衣领,露出脖颈和锁骨,全是大大小小的痕迹。身上其他地方更不用说了,她都不敢看。
难怪她格外疲惫!
是几百年没开过荤吗?
用凉水洗脸,让自己冷静下来,还是忍不住皱眉。
佟瑞晓进门后看她不在,知道她去洗漱了,就将温度刚刚好的青柑蜂蜜水放在她桌子上,等了她一会儿。
简厌一出来看见他,平复的眉头又皱起,带了些烦:“十点了,佟先生今天不去用公司吗?”
“早上的会议开完了,刚到家,今天一天都没什么事,”说着,他温和地把玻璃杯递给她,“喝点蜂蜜水吧。”
她这才发现他穿着一整身的英式中灰西装,外套都没脱。里面的马甲和衬衫整理得一丝不苟,搭配银白色的领带,斯文又得体。
穿这么正式,原来刚开完会回来。
接过杯子喝了两口,清甜不腻,符合她的口味。神情有了缓和:“很好喝,谢谢。”
“你,还在生我的气?”他试探着问。
简厌一句话没说,只是放下杯,默默地将睡衣袖子推上去,抬起手臂给他看。
“你觉得呢?”
佟瑞晓看着她白皙手腕内侧的淤痕,明显地惊了,几乎倒抽一口凉气,心疼地摸着她的手腕:“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用了那么大的力气……”
“不知道?那这个你总该知道吧?”
扯开衣领,露出大片白皙的锁骨,上面的痕迹红的刺目。
她冷脸骂了一句:“属狗的!”
男人的视线落过去的那一瞬间,身体彻底僵住。
伸出去的手指在离她皮肤不到一厘米的距离,又颤抖着收了回来。
声音沙哑:“是不是……很疼?”
简厌不语。
其实并不疼。
当时只有快感,现在也没觉得疼。但太难看了,她不喜欢身上有这些印子。
看着就烦。
“对不起,下次我一定会注意。你觉得疼千万要跟我说……”
佟瑞晓轻轻地握着她的手,桃花眼中情绪低落,自责又愧疚。
他没有任何经验,只是通过她当时的表情和声音来判断她是否愉快,却没想到这样。
简厌看他下眼睑微红,一副歉疚得要哭的样子,心就软了半截。
凉凉地笑:“你还想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