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药没解,那内容就没法进行了。
她并不想再来个擦枪走火,与他产生什么不该有的交集,那根本不是报复他,而是报复自己。
她没有那种意思。
“大致已经耗尽,我现在很清醒,”佟瑞晓并不知道她的目的,“你问这个干什么?是有什么要求?”
她问:“你对颜料过敏吗?”
“我没有过敏源。”
“很好,接下来我不管做什么,你都听从,是不是?”
“如果能消减我对你行为产生的伤害,我可以任你摆布。”
简厌笑出声,蹲在他面前。
他应该是洗过头发才来泡澡,发丝虽有擦过的痕迹,但鬓角和额前的发丝都还是湿的。
她摸上他的脸,这是一个很放肆的动作,平时她绝对不会做,可现在却鬼使神差般。
“我看你勾引人还真有一套。”
这话并没有夸张,他不戴眼镜的时候,能清晰看到那根根分明的纤长睫毛,尤其他低垂眼睫服软,极为撩人。
佟瑞晓身体不自然的僵住,她的话让他心跳加速,指尖的温度带起一阵战栗。
“勾引谁?”
他压抑着异样,语气刻意放平淡,可嗓音中那一丝沙哑却暴露了内心。
简厌没有正面回答:“我怎么知道?”
她觉得自己像是进了妖怪的住所,被施了法术迷住眼。
只要闭上眼,脑海中就能回想起今天下午的场景。
他吻完她时,没戴眼镜的且眼睛微红,可能因为气愤也可能是药效作用,那副样子真有种说不出来的性感。
她不知怎么,一直忘不掉。
向来没觉得有吸引力的一张脸,怎么忽然间有了魅力?
更古怪的是,她刚才竟然敢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说自己害怕。
下午在车里还是恐惧的直发抖,此刻心里却比平日面对他时要安稳。
像是知道了他真实的样子如何,所以没有那么忌惮了。
虽然明白对方一直是这种人,危险程度从未降低。可她心境改变了。
她说出想法,同时也直面了自己的内心,无形中给自己增加了一层护盾。
这层护盾让她此刻敢对着他大放厥词。
佟瑞晓皱起眉头,桃花眼中有不解:“你不知道却说我勾引人?怎么这么污蔑我?”
脸颊处的手温热,轻轻碰触的感觉痒痒的,让他想要握住。
却忍着迟迟没动。
他好像发现了一些隐秘的东西……她似乎偏好软和一些、可怜一些。吃软不吃硬。
“污蔑?”
简厌头一次被指控却不想反驳。
手游移到他的下巴,逼着他抬起头来。
这个动作带有强迫性质,尤其是他的眼睛是向下看的,有种反抗意味,显得格外羞辱人。
“我不但要污蔑你,还要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
喜不喜欢还要另说,总之足够羞辱。
她看得出佟瑞晓个人私德方面道德感高,不乱搞男女关系,可以说是思想比较守旧。
想让这种人不舒服,是一件很轻松的事。
佟瑞晓不知道她说的话是指什么,抿紧嘴唇,“我不喜欢的太多了,你指得哪一件?”
如果是你让我做,就没有喜欢或不喜欢之分,甘之如饴。
“过会你就知道了,先穿衣服。”
她起身,话说出口以后才意识到错误,音调一转,“不对,不要穿衣服。”
佟瑞晓愣住,后知后觉,耳尖渐渐染上血色,红的厉害,“什么?”
不穿衣服?
他竟然没看出来她有奇怪的癖好,报复人的手段这么特殊。
“不是说无条件服从吗?不要多问。”
她语气冷淡。
可他还是无法接受,总觉得事情哪里不对,简厌对他的憎恶远大于兴趣。怎么可能提出这样随意又放荡的要求?
“我……”
简厌看到他脸上的神情,脸色发绿,“你在想什么?只露上半身。”
“下衣穿好……实在不行穿睡衣。”
她看起来像很想跟他来点什么的样子?
天呐,真是憋屈!
天地可鉴,她也只不过觉得他的脸稍微顺眼点了,只是欣赏容色而已,与感情扯不上半点关系!
“半个小时后我来找你,擦干头发。”
佟瑞晓听她最后一句,心里有暖流经过。
解释说:“你要是着急可以不用等那么久,房间里有地暖和空调,头发擦不擦都要不会感冒。”
“还是擦干吧。”
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他房内浴室,回到自己的房间。
其实她让他擦干头发根本不是因为怕他感冒,他感不感冒于她何干?只要别出什么大事影响她任务进度就行。
她是怕,他头发上有水会把墨晕开,那就白画了。
半个小时后,她拿着颜料,重新到他房间。
他已经坐在书房等她,按照她说的擦干发丝,穿着黑色的丝绸睡衣。
头发一丝不苟,长裤到脚踝,上衣的扣子扣到最顶上,规矩板正,睡衣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