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没什么问题,前世她就是这么做的,并且成功了,不但让崔元卿做了她孩子的父亲,还娶她进了门。
但是今生,程颂安遗憾地对她道:“如果你不害死我的孩子,说不定我发善心把这个位置让给你,你或许过不了多久就能嫁给他。但是,现在……”
“我要是一不小心把你从山上推下去,可怎么办,谁能跟一个失心疯的人计较呢?”
“程颂安,你不敢的。”程挽心笃定地望着她,但是身体却往窗外的方向转了转。
程颂安瞥见窗外摇曳的枯枝,继续往前凑了凑,一把抓住她的发髻,狠狠往后一拽道:“我有什么不敢的?我跟崔元卿说过要和离,他偏不,还为我请封了诰命,我只好却之不恭。圣旨刚下半月不足,我若杀了你,这种影响声誉的事,你猜圣人是想遮掩过去,还是想废黜我的称号?”
程挽心声音有些发颤:“姐姐,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杀我?”
“我不喜欢你在我面前装模作样!”程颂安手中加重了力道,将她整个人的身子都拽的往后仰成弓形。
程挽心捂着嘴惊呼一声,随即又止住了,怕声音泄露出去一般。
程颂安从袖中拿出一根金针,在她脸上比划了两下:“这根金针还记得吗?是从朱樱的肩上取出来的,不知道上面淬了什么毒,也不知现在毒性失掉了没有,若我现在将它扎进你的身上,会不会对胎儿有影响呢?”
程挽心控制不住地发抖起来,但她却很倔强,愣是没有出声求救,外面的人倒也能沉得住气,始终没有冲进来。
香橼惊惧地望着程颂安手中的金针,结结巴巴道:“大姑娘,别……”
阳光透过木窗洒进来,给人一种外面并不寒冷的错觉,程颂安手中的金针发出闪闪的金光,她侧头看了一眼香橼,问道:“你跟朱樱从小一起长大,她死的不明不白,你难道一点也不为她伤心么?”
香橼猛地跪在地上,脸色发白地摇头:“朱樱往日就有恶疾,也不算死的不明不白,不干二姑娘的事……”
程颂安冷哼一声,细细的针尖落在程挽心仰起的喉管处,轻声问道:“你不是善于施针吗?怎么不还手?”
程挽心双眼紧闭,坚持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姐姐,我腹中孩子有个什么闪失,你不会好过,程家也不会好过的。”
程颂安挑了挑眉,拖长了调子问道:“哦?我怎么不会好过?程家怎么不会好过?你倒是说说。”
程挽心微微拧头,闭口不言。
“薛庭蕴在哪里?”程颂安最后一次问道,手中用力,金针摁进她的脖子里。
程挽心尖叫一声,用力挣扎起来,再也忍不住朝外喊道:“来人!”
窗外动了一动,响起打斗声,却没人进来。
程颂安放开她的头发,拍拍手坐回榻上,微笑着看她。
程挽心手指摸到脖子里的那根金针,脸色惨白、身体发颤,指着程颂安道:“你疯了……你竟敢……”
说着跌跌撞撞往内室跑去。
踏雪与程颂安对视一眼,快步跟上,趁其不备,一把从程挽心手中抢过一只瓷瓶,又快步跑了出来,嘻嘻笑道:“放心吧,我们姑娘不是你这种小人,这金针根本不是从朱樱身上取下来的……”
程颂安接过瓷瓶,满意地朝踏雪挑挑眉,毒蛇出没处,七步之内必有解药。程挽心这条毒蛇,不会不给自己留余地的。
程挽心眼中透出怨毒的恨意,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被耍弄,饶是这样,她的面上还是挂着委委屈屈的表情,抽泣道:“姐姐,我不知道如何得罪了你,更不知道什么薛庭蕴,为什么要这么逼我?”
外面的打斗声音渐渐止歇,但始终无人能闯的进来。即便是这样的情境下,程挽心依然能够守口如瓶,始终不暴露一点的有用讯息。
程颂安似笑非笑地道:“你既然刻意模仿薛庭蕴,难道没有问清楚,崔元卿对她是什么感情吗?”
程挽心微怔,随即笑了笑:“我不懂姐姐在说什么。”
今日是注定逼问不出薛庭蕴的消息了,程颂安便悠悠转了话题:“挽心,你害了我的孩子,日后须得多加小心你的饮食起居呢。你爱吃的饭菜点心,爱饮的茶水汤羹,爱焚的檀香,爱穿的衣服,可都要小心呀。”
程挽心面上一紧,抿唇不语。
程颂安呵呵一笑,挑眉道:“万一不小心,可就中毒了呢。你这个月份打不掉胎儿,但有可能一尸两命呢!”
程挽心抚着肚子,也不再装可怜,冷冷一笑:“你敢!我若出了事,元卿不会饶了你!”
程颂安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贴近她的耳边轻声道:“元卿?我不信,他知道我今天来了这里,却没阻拦。”
“你说的这个人,难道不是襄王吗?”
这一句问出,程挽心浑身一抖,骤然睁大双眼,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程颂安,震惊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在说什么?”
程颂安不动声色一笑,程挽心的反应已经说明了她没有猜错。
前世崔元卿将程挽心纳入府中,程颂安便先入为主,一直认为他们两个是一对,再加上之前崔元卿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