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笑得格外欢畅,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站着不走的人,神色越来越愤怒。
终于有人忍不下去了。
“混账东西,你们在瞎说什么呢。
死者为大,寒王妃和恒安小郡主都不在了。
你们还在背后瞎编排什么?”
“就是,也不怕损了阴德。”
庆贺的人不乐意了。
“为什么不能说?整个上京谁人不知,那位恒安小郡主从生下来便身负异象?”
“她给大周朝带来了灾祸,还不能让人说一两句了?”
“少胡说八道了,也不怕烂了嘴!”
“什么玩意儿!”
两方人马毫不相让,越说越是激动,最后直接动起了手,把周围的一些摊位都给掀翻了。
最后还是顺天府巡逻的官差过来,才将他们分开。
因为双方都动了手,但是伤的不算严重,官差们训斥了几句,便将他们放了回去。
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那些庆贺的人,第二日嘴上真的起了脓疮。
他们捂着脸到无疾堂去买药,却得知治疗口舌生疮的药卖光了。
“卖光了?这种药,买的人很多吗?”
卖药的伙计擦了把头上忙出来的汗。
“谁知道怎么回事?以往买的人并不算多,因此没有备下多少货。
今天一早,突然有很多人都来买这种药,这不,库存都不够了。
你们若是想买的话,就等上两日吧,制作出来也需要一段时间。”
这些人没有办法,只能捂着嘴,默默的离开,心中却多了几分不安。
怎么一下子这么多人口舌生疮?
难不成,真的是因为造了口业?
阿弥陀佛,他们也不过是随大流,说了寒王妃和恒安小郡主几句,这也不能是多大的罪过吧?
两日的时间,嘴上生疮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些人嘴角都开始溃烂。
得了病的这些人,全部都是之前对慕云澜和恒安百般咒骂的。
有些人害怕了,跑到寺庙当中祈福,希望能够得到佛祖的原谅,结果病症没有丝毫的缓解。
朝堂之上,也有不少官员烂了嘴角。
明明吃了药,可怎么都不管用,甚至有些人失眠,熬得两眼通红,神色都有些恍惚。
“皇上,寒王妃和恒安小郡主已经不在,还是应该早些让他们入土为安。”
皇帝神色同样憔悴,他看向了之前跳得最欢的一些新晋的官员。
“诸位爱卿有什么看法?”
“皇上,最近京城当中有很多百姓口舌生疮,且连续几日不见好转。”
修国公双目赤红,整个人瞧着比以往苍老了十几岁。
自从听说慕云澜和小恒安出事之后,修国公夫人便病倒了,已经连续三日水米未尽。
修国公同样身体沉重,深受打击。
不过他却强撑着没有倒下,反倒是坚持来上了早朝。
听到这名官员的话,他抬头看过去,神色无比的阴森:
“捏造流言,抹黑寒王妃和恒安小郡主的时候,说的无比畅快,如今口舌生疮、溃烂流脓,便是上天对你们这些人的惩罚!”
那些官员没有如往日那般气焰强盛。
只因最近发生的事情,他们也有些摸不准。
“修国公,你是朝廷官员,什么时候也这般迷信了?”
修国公直接冲过去,狠狠的一拳砸在了那名官员的鼻梁上,将他砸的鼻血横流。
“滚你娘的!当初对小恒安一口一个灾星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是迷信呢?
你们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肆意谋害人命,全都会得到报应的!”
“修国公,你实在是太过放肆了,皇上还在这儿呢,怎能如此失仪!”
“皇上在又如何,老夫今日就打死你们,大不了给你们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