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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值午时。
沈寒锋抱着桌椅向着街上走去。
他家就位于临街的一处深胡同内,胡同内四通八达,穿行几百米就能到达街口。
一出家门,沈寒锋眉头微皱。
只见胡同内有着两个身形精壮,一脸吊儿郎当的青年汉子。
看见沈寒锋,两名汉子嘿嘿一笑,一脸戏谑。
沈寒锋面无表情,径直穿过二人,来到街口支起了摊位。
两名汉子一路尾随,坐到了斜对面的茶摊喝起了茶。
“沈秀才,节哀顺变,民不与官斗,你斗不过他们的。”
旁边买菜的大娘看了看斜对面的两名汉子,见他们没有注意这边,低声说道。
“多谢赵大娘关心。”
沈寒锋微微点头。
大娘姓赵,住在城外,每日都会入城卖菜,因与沈忘川摊位相连,一来二去之下也就相熟了。
“哟~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咱们阳平县的沈大秀才不在家里守棺材,出来摆摊了?”
一道轻浮狂妄的声音响起。
只见街边缓缓走来一锦衣男子,身后跟着数名仆从。
男子面色苍白,眼圈厚重,一边舞着折扇,一边坐到了沈寒锋摊位前。
沈寒锋冷冷看着男子,淡淡不语。
此人正是前身之仇人李强!
“呐~今日爷心情好,就给你捧捧场,这五两银子赏你了,你给爷看看相。”
李强探手扔出五两银子,“咚”的拍在了桌面上。
沈寒锋将银子收起,平静看向李强,淡淡开口:“你印堂发黑,三月内必定死无全尸,家破人亡!”
“哈哈哈哈!我家破人亡?现在可是你家破人亡!”
李强哈哈大笑,笑完凑到沈寒锋面前,一脸猥琐的道:“说实话实在可惜,你妻子抵死不从,不然她一定很润。
你还不知道吧?我掐死她时,她一直看着卧房内的一幅字画,那幅字画是你画的吧?哈哈哈哈!”
李强狂笑不已,起身离开。
他就喜欢看被他迫害之人恨不得食他血肉又拿他毫无办法的样子,这种极致的快感让他欲罢不能,不然以他的权势,区区秀才一句话就能让其消失无踪。
笑吧!等过段时日老子让你“笑”个够!
沈寒锋眼中煞气一闪,起身收摊。
他倒是要感谢这李强,大大缩短了他积攒银钱的时间。
将桌椅送回院内,沈寒锋立即来到了街上雇佣了一辆马车。
拉棺是禁忌,沈寒锋花了二两银子才有一名马夫愿意出车。
又花了一两银子雇佣了两名苦力,二两银子购买了墓碑。
沈寒锋带领几人来到了胡同口。
将棺木搬上马车,一行四人向着城门口而去。
半炷香的时间,马车到达城门口。
正要出城门,四名黑衣汉子立时围了过来。
“沈大秀才,你莫非忘了你不能出城?”
领头的汉子嘿嘿笑道。
“我出城葬妻儿也不行?”
沈寒锋冷冷开口。
“呵~你就是葬你自己也不行!”
汉子冷笑一声。
“曹你奶奶的!你们黑虎帮又在欺压百姓,信不信老子拧掉你们的脑袋!”
一道粗犷的声音瞬间响起。
只见一满头乱发,身高两米,袒胸露乳的壮汉大步走来。
“是苦力帮的狂狮张合!”
四名黑衣汉子面色齐齐一变。
“张爷,这事可是李公子亲自吩咐的,张爷莫要为难我们。”
领头汉子硬着头皮上前,拱手一礼。
“李强?”
张合眉头微皱。
若是李强,那么他也得罪不起。
“兄弟,可放心将棺木交于我?别的不敢说,定将你之妻儿安全下葬!”
张合大步走至沈寒锋面前,肃声说道。
“有何不放心,多谢张兄!”
沈寒锋嘴角微翘,拱手一礼。
世间总有一些心怀正义的人。
“没什么谢不谢的,都是苦命人,互相帮助罢了。”
张合摆了摆手,一屁股坐到马车上,对着车夫挥了挥手。
心惊胆战的车夫立即松了一口气,扬鞭赶着马车出了城门。
沈寒锋扫视了四名汉子一眼,转身向着家里走去。
对于张合,前身记忆里有些印象。
张合,外号“狂狮”,苦力帮帮主之弟,为人嫉恶如仇,豪爽大度。
县城有着两大帮派,分别是黑虎帮和苦力帮。
黑虎帮靠压榨底层百姓商户为生。
本来苦力亦在其压榨范围之内,但张合之兄张廉横空出世,其以极强的天赋迅速成为武师,带领苦力们组建起了苦力帮。
兄弟俩靠着悍不畏死,敢打敢拼的作风从黑虎帮手中夺得了半壁江山。
关于武师的有多强,武者又有什么境界,前身并没有丝毫记忆。
他本身就是个普通人,从没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