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贝静欢还在困意绵绵的坐在床上发呆,咻的一声,一支带着纸条的长箭插在床头柜上。
吓得她睡意全无,下床拔下箭,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
《想要墨北冥活命,就来无忧寺见,限时一个时辰,若你未按时到,或者不来他必死。》
贝静欢心中一颤,将手中的纸条捏了成一团,阿冥!
立马匆匆去了马厩,马夫见她来有些意外:“小姐……”
“快,给我找一匹快马。”贝静欢急道。
“小姐您这是要出去,您一个人骑马会不会……”
“就这匹吧。”
马夫话未说完,贝静欢直接从另一个马夫手中抢过马绳,翻身上马而去。
两个马夫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小姐会骑马?”
而后又一起摇了摇头。
而此时的贝静欢已经快到了城门,心中满是担忧,脑袋里全是问号。
到底是谁?谁这么大胆,竟敢绑架太子!
她的身份只有大哥和阿冥知道,那这绑架之人到底是谁?
又是从哪里知道她身份的?绑架阿冥又是为了什么?
按理说现在的阿冥虽然还不是天下无敌,但也没两个对手,为什么会被绑架?
难道是宫中之人?趁阿冥受伤……
贝静欢越想越怕,一皮鞭抽在马屁股上:“驾~……”
半个时辰后,贝静欢到了无忧寺山下,贝静欢将马拴在树上,徒步上无忧寺。
刚到了无忧寺半山凉亭,一个身着蓝色衣服的男人坐在凉亭里。
“南墨?”贝静欢愣住了。
南墨勾唇一笑:“贝皇后,南某失敬了。”
“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也就不隐瞒了,说吧,你绑架阿冥是为了什么?”
南墨一脸色眯眯的:“为什么?”
说着伸手就要去捏贝静欢的下巴,贝静欢后退了一步,南墨停顿了一下,收回手:“当然是为了引你来。”
“现在我来了,你的目的达到了,太子呢?放了他。”
南墨哈哈大笑了两声:“贝皇后?没想到你都死过了一次,还这么天真。”
贝静欢脸色微变:“什么意思?”
“墨北冥,除了太子身份外,还是寒竹山文苏子的唯一弟子,你觉得我没事干,会自讨没趣,费劲去绑架他?”南墨眼里闪过得意。
贝静欢算是听明白了,她是被南墨骗了。
“说吧,你费心费力的把我一个小女子骗到这里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带你去我西凉看风景……”南墨说着向她走近。
贝静欢后退了几步:“西凉就算了,再见。”
贝静欢转身就要跑,南墨招了下手,七八个黑衣侍卫围了上来,南墨笑着走向她:
“你以为你还能走得了。”
贝静欢看了看围上来的人,淡定道:“你以为本姑娘真的没有一点自保能力,就敢独自前来?想打本姑娘注意,你还嫩了点。”
言罢,贝静欢猛然拔剑出鞘,身形如风,南墨的侍卫全成了她的垫脚石,手中长剑化作无数残影,朝南墨杀去。
南墨唇微勾,身体向后滑行几米,一个反转从手下手中拔剑迎了上去。
“本王倒是小瞧了你。”
两道银剑乱舞,人影速窜,速度之快只听见打斗之声,看不清打斗打势。
几招过后,只听见呛啷一声,南墨长剑断落,一股凌厉的杀气猛然而来,贝静欢的剑尖直逼南墨喉管。
“主子。”
一群人吓得脸色苍白,都以为南墨会被一剑封喉时,贝静欢停了下来:
“若不是怕你死在我墨北国,引起两国战争,本姑娘这一剑会直接要了你的命,滚。”
贝静欢霸气的吼了一声,刚转身,一裙人瞬间又围了上来,贝静欢眼底划过阴霾:
“西凉墨王,本姑娘给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的,那就怪不得我了。”
言罢,眼中闪过一抹嗜血的目光,手持长剑,身形灵动,如鬼魅般穿梭在敌群之间。
看着一个接一个倒下的身影,南墨的贴身侍卫有些着急了:
“王爷,要不提前启动第二个计划,在这样下去,我们的人就要被她杀完了。”
南墨眼底划笑意,点头:“启动第二计划。”
南墨一声令下,树林中几十条铁链从地里,树后,草丛中向贝静欢飞来。
虽然贝静欢近两年一直习武,身形也还算灵敏,速度快,但面对这么多如网飞来的铁链还是力不从心,闪躲几个回合就被链子卷住了四肢。
南墨满意的勾唇,笑着走到被吊在半空的贝静欢:
“贝静欢,果然有虎无犬女,没想到你的武功竟然比魏靖川还厉害,真是让人意外呀。”
贝静欢不屑一笑:“没想到堂堂西凉,大名鼎鼎的墨王,竟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一个弱女子。”
南墨看了眼地上死了一大半的手下,轻笑了笑:
“弱女子?如果贝皇后这样的人都叫弱女子,那他们叫什么?”
“贝静欢你还真是让人意外啊,幸亏我南墨一向做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