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就这样守在车内,时刻注意着太后的身体,而外头车架在云渠点头示意无碍后,也缓缓动了起来,只是走得慢了些,连马叫声似乎都低了很多。
太后最近大抵是真没睡好,径直睡了一路,直到快到目的地才悠悠转醒。
“太后娘娘醒了?”青衣嬷嬷眼神就没离开过太后,第一时间发现她醒了,忙扶着她半坐起身,将水喂到她唇边,“您先别说话,喝口水润润。”
太后喝了一杯温水,这才神色恍惚地道:“哀家……这是怎么了?”
“方才您突发喘鸣之症,太医无能,未察觉病因,幸而祝大姑娘经过,为您施针稳住病情。”
随着她回话,太后也渐渐想了起来,那仿佛窒息般难捱的短短时间,饶是她历经大半生都恐慌不已,对死亡的恐惧涌上心头,叫她百般滋味难言,以至于其后的心胸顺畅竟珍稀不已,劫后余生莫过如此。
而落在她脑中与记忆里的,也多了一张沉静而昳丽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