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大胆小儿!欺我太甚!”
面对云鸿几乎不按套路出牌的挑衅和辱骂,夏侯石哪里受过这样的气,顿时就火冒三丈,抡起手中的大斧,作势便想要去跟云鸿继续拼命。
“二将军!西门已破,切勿恋战缠斗,为今之计,我等应尽快收拢残部,与夏侯将军汇合才是啊!”
就在夏侯石准备上前与云鸿搏命,准备以命换命的时候,夏侯石的副将急忙伸手拉住了夏侯石的缰绳,急切的劝阻道。
这些副将,还是身为兄长的夏侯衡,因为担心自己弟弟这个冲动的个性,安排了几个机灵的帮手,在夏侯石身边随时盯着点他。
夏侯衡之所以这么做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防止夏侯石在战场上热血上头,做出什么延误战机,或者伤及性命的事情。
“唔......”
夏侯石被副将这么一拉,原本还升腾的火气,一下就消灭的大半。
要说这个夏侯石,脾气向来是火爆的,一点就炸,真要是脾气上来了,别管是谁,就算是他们的顶头上司,青州刺史耿壬威,那曾经都差点被他砍了。
但是,就是如此脾气暴躁,性如烈火的夏侯石,唯独最怕的人,就是自己的大哥夏侯衡,而只有夏侯衡的命令,能让夏侯石在气头上迅速的冷静下来。
“嗯.......你说的也确实在理.......”
此时的夏侯石,虽然心中还是怒火难消,但是冷静一想现在的处境,的确是必须尽快赶往夏侯衡的身边。
毕竟,夏侯衡命令自己守护的西关门,已经是失守了,再在这跟云鸿缠斗下去,这西关门也夺不回来了。
所以,与其在这浪费时间,不如尽快收拢可用之兵,集中兵力前往夏侯衡身边,以图之后如何行事。
更何况,夏侯石冷静下来仔细一想,要是真冲上去以命相搏,自己似乎好像还真打不过这个徐州小将云鸿。
“你速速收拢能战之兵,随我去寻大哥!”
夏侯石想到这里,也不恋战,趁着乱军之中,云鸿被乱军缠住,迅速带领自己手下的部将,收拢了青州军的部队,向着武阳关内逃去。
“哎?!大个子!怎的还打不过就跑啊?!你娘就这么教你做缩头乌龟的嘛!”
等到云鸿从乱军之中回过神来,只见夏侯石已经带着部将逃之夭夭,不由得也是又气又恼,嘴上也是一直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
毕竟,这已经是第二次让这个夏侯石,从自己手里逃跑了。
这要是传回云州,还不得被关索他们,自己那些小弟们笑死啊。
“你!你们!带队暗中护好这西关门,切不可让这西关门关闭了,记得,尽可能多的放冀州军出城。”
云鸿想到要被关索等人嘲笑,顿时心情急躁起来,随即拉过几名随即军参将,对他们下命令之后,自己则带着十数人,向着武阳关内的方向,追击出去。
而此时的夏侯衡,看着武阳关内的惨状,得知了徐州军已经破城的消息,更是气的捶胸顿足,青筋暴起。
但是,面对如今的惨状,夏侯衡明白,愤怒和懊悔是最没有用处的事情。
现在,夏侯衡知道自己必须尽快的做出决断。
要么,就率领城中的青州军,集中兵力,与徐州军来一个鱼死网破。
毕竟,以现在武阳关内混乱的规模,徐州军就算是已经攻进武阳关内,他们的兵力也不会很多,毕竟也根本没有那么大的空间,能够放徐州军全部攻进武阳关。
这样,夏侯衡便可以集合青州军仅存的兵力,跟徐州军以命搏命,运气好的话,或许还能将徐州军赶出武阳关,甚至能击杀邓艾或者别的哪一个徐州军的大将。
但是这种不要命的做法,有可能性的同时,同样伴随的风险也是很大的。
毕竟夏侯衡自己其实也不知道,就现在武阳关内的这个情况,自己到底还能集合起来多少,还有战斗力的青州军兵马。
并且,若是冀州乱军趁着自己与徐州军拼个两败俱伤的时候,来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吞了自己拿下武阳关。
那么到时候,夏侯衡可就真成了这场战争之中,最大的输家了。
还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夏侯衡集合青州军的兵力,放弃武阳关,突围回到青州腹地,武阳关后,还有几座小城,或许可以顽抗一阵。
但是,夏侯衡如果这么做,就等于是把武阳关和冀州军,全都扔给了徐州军邓艾,对了上水关之后,武阳关就是青州腹地,仅存的门户。
如果武阳关这个时候失守,那么邓艾的徐州军,便可以挥师西进,长驱直入,青州腹地,将再无先要关隘可守。
唯一的好处,那便是把冀州乱军,留在了武阳关内,这样就等于是让邓艾解决这些冀州的乱军。
夏侯衡这么盘算着,这样似乎还可以多多的拖延一阵,徐州军的进军速度。
“大哥!大哥!”
就在夏侯衡还在盘算,到底是跟徐州军拼命,还是放弃武阳关的时候,只听得耳边,传来了夏侯石的喊声。
“二弟??你为何会在这里,我不是让你镇守西关门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