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想上这个班,你早说。”
肖咪咪横眉冷对。
自知理亏的丁佳莹没有反驳,只是控制不住嗤嗤低笑。
“敲你这个不值钱的小样!”卷起来的文件,高高举起,轻轻敲在她的头上。
继而她叹了一口气。
“你就这么喜欢他?怎么都不能远离一下吗?”
丁佳莹点点头。
“老天爷,简直就是冤孽。你明明说不会重蹈覆辙的。这个人……你们在分开怎么办?”
丁佳莹玩世不恭地挤眉弄眼:“现在我们分手应该会说是我这个有钱人玩弄帅哥,始乱终弃吧。”
“嗯?”
“睡了他,我也不亏。”
“要死,你要不要这么直白?办公室门还没有关呢。”
肖咪咪这个时候想起来去关门是不是有点迟了?
“可是,你幸福的表情真好,虽然没脸没皮。”
丁佳莹没有说出来什么,而是快乐的窝在椅子里笑得很开心。
虽然没有在沈璁面前那样流露,甚至莫名其妙觉得有点害羞而说话更少。
今早在他的房间,等到沈珩去上学才慢悠悠地被他拉着起床穿衣服。
“哥哥,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哪还有什么味道?”
“有一股甜甜的像是柑橘的味道。”
“瞎说,现在才几月哪里来的柑橘?”
“不是柑橘,是阳光下生长橘子的欢快的味道。”
沈珩说得很认真,就像自己也处在那个季节。
“就是幸福的开心的味道,太阳晒干了烦恼的味道。”
这小子应该是天生的诗人。
丁佳莹没有听到沈璁的回答,只听到门轻轻关上的声音。
她趴在他的身上问:“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回答不出来那么好的话,只说你的狗鼻子真灵。”
“哈哈,那可真算不上什么好话。”
和没脸没皮一样算不上什么好话,丁佳莹就是变得快乐。
一旦承认了自己这点违背常识或者可以说是违背之前的决心疯狂,所有的包袱但又好像都不足挂齿。
也许在背叛自己这件事上,弑杀自己的观点这件事上她和沈璁并没有什么区别。
后来两人果然又滚在一起,上班这件事就自然而然被耽搁到现在。
乔深还是不死心,约丁佳莹晚饭。
正好,她也想借这个机会和他说清楚。
“需要我去吗?”沈璁不喜欢他们在一起吃饭。
丁佳莹却说:“这是我的事,我可以解决。”
而且这是乔深的感情上的事,不应该让别的人掺和进来,甚至是刺激他。
这是对一个在爱情中不被爱的人的善良。
沈璁将人送到巷子口。
“你回去吧,沈珩那边不能老是指望园姐。照顾生活还行,学习心理上都不行。”
沈璁很听话,没有说等会儿来接你。
丁佳莹和乔深吃完饭照例一杯咖啡观察店里的人,聊天说话,看着大平叔进进出出忙着笑着。
“大平叔这样挺幸福的。”
乔深歪着头看她:“今天已经是第几次用这个词了?”
“什么?”
“幸福啊。这个词不常出现在你的话里。”乔深低头闻咖啡的香味。
丁佳莹敏锐的神经一震,转过脸去:“也不经常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乔深被咖啡苦到,皱起眉:“所以,你现在很幸福?”
丁佳莹缓缓点头。
乔深很难想象和那个喜怒无常神出鬼没的神经病在一起有什么幸福可言。
“因为我也是个疯子。”丁佳莹回答他没有问出来的话。·
乔深望向丁佳莹的眼神很复杂:“如果我早一点露出我的真面目……”
“什么?”
“没什么。”乔深站起身绕到吧台后面,在柜子下面找了一会儿。
“找什么?”
乔深举起来一个瓶子,摇晃着压低了声音:“我们喝酒吧。庆祝你的幸福。”
丁佳莹瞄了一眼一无所知的大平叔:“用偷来的酒?”
“不是更好?”
乔深和丁佳莹不告而别,在小巷口的烧烤摊上推杯换盏。
他们穿得太正式光线,不像能来这种地方的人。
但不管多有钱有地位,都有烦恼不是?
所以,别人的眼光也没有多做停留。
毕竟,自己的烦恼已经够多了。
丁佳莹的酒量并不好,乔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两人红着脸,乔深红着眼。
他憋了好久才说出口的话:“如果给我一次机会呢?”
丁佳莹摇摇头:“你不会要,这无关乎爱情的东西,你不会想要。你怎么会接受施舍。”
乔深不响。
他闷头干下去一杯白酒,听丁佳莹捏着空啤酒罐子,声音清脆。
机会这个东西很玄妙。
在工作中也许意味着你只是很多选项中的一个,是可以接受的一个。
但是在感情中,机会就意味着你是最接近答案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