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得出来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他说不出话,眼睛仍旧固执地望着窗外,虽然已经只能分辨模糊的颜色。
“还好没有追上来。我们立刻去医院。”
沈璁听不到他说了什么,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
他呢喃的只有一个名字,翻来覆去,三个字在他的唇齿间翻滚。
喘着粗气,扶着膝盖,丁佳莹颓丧地盯着那辆车消失的方向,眼泪大颗大颗地滚下来。
够日的沈璁算你狠,说走就走。
对,老娘已经得偿所愿了,你滚吧!
狗!
谁想要你!
谁还会在乎你!
……
说再多狠话,人哭哭啼啼的也狠不起来。
周围的环卫工人已经见怪不怪,这条路上多少甜蜜多少怨怼多少舍不得多少恨不离数都数不过来。
这里的柳树都是眼泪养大的。
“姑娘,没有关系。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丁佳莹不管不顾,近乎虔诚地卑微地,告诉自己最后一次为了沈璁放肆地哭一场。
她抱紧自己,蹲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在闪烁的红绿灯前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