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的味道让人不适,丁佳莹眼眶湿润了,更加心疼眼前的男人。
她想问他那条疤痕些伤口疼吗。
又想到让他心甘情愿有这些伤口的人,也许他的心更疼。
她敏捷地抽走他手里的烟:“还没长大吗?抽什么烟。”
他不说话,她就把烟往自己嘴边凑。
他赶紧抢下来,摁灭在烟灰缸里。
“你抽什么?”
他的声音嘶哑疲惫。
丁佳莹盯着他的眼睛,一言不发将人抱得更紧。
沈璁的吻带着衰败的烟草味,疯长的情绪和杂乱的情感像疾风都裹挟在其中。
这吻带着痛,带着对过去的心伤。
她能感受到他的绝望黯然,她为他此刻的痛在公寓辗转难眠。
他抱得那么紧,像求救一样,掩盖自己内心的惶恐落寞。
他不敢回家,他以为她会拒绝和自己再见面谈论那些过往。
他准备好了被一把推开然后绝望不放手的追捕。
却没有想到,她直接来叩自己的门。
他想拖着她下地狱,她却想托着他回到人间。
她回应着他的吻,踩着节奏配合他所有的悸动。
这只会让他更骄傲,忘却了自己原本的模样。
他们没有回家,他们回不了家。
办公室的休息间里满室旖旎,风光和声响都让人脸红心跳。
有的时候很难解释究竟是因为情动所以做这些,还是因为做了这些更加情动。
悲伤时欢乐时,都只想和彼此做欢乐事。
丁佳莹完全忘记了自己从小别墅出来时候内心的挣扎,面对沈璁一个问题都没有提一个相关的话题都没有问。
她无力地伏在他的胸膛上,喘着气轻声告饶。
沈璁不依不饶,无理至极,捧着人的脸说:“你明明说还不够。”
他们相依相偎相互纠缠,彼此都不打算放过。
她心疼这个男人,心疼他孤身抓人心疼他孤独熬过这些苦痛。
所以只是这一点点的甜,她不吝啬,她愿意给。
疼吗?
那现在就都忘记了吧。在她的怀里都忘记了吧。
丁佳莹不知道自己被折腾了多少次,天花板或者玻璃,在自己眼中出现的漂浮在黑夜的灯河,还是朦胧灰白的那些云朵,都在她的眼前或者意识中飘过。
相爱的人在一起,当快乐时且快乐。
身上裹着浴袍被抱出来放在床上,丁佳莹已经没有力气,举手投降了。
沈璁还不放过,将人剥了干净丢进被子里。
“不行了,不行了。”丁佳莹赶紧投降。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把自己也剥干净了滚进被子里。
“年轻人不能毫无节制啊。”
她有些惊恐。
她这样子真可爱,面色粉嫩,娇羞好像要滴出来。
他一个吻落在她额头:“放心。我只是想这样抱着,不做什么。我不喜欢我们之间有什么阻碍。”
昨晚的默契和热切好像让两人都陷入了可疑的沉默。
丁佳莹不敢说她真的在回味,身体里好像还记得那些。
“睡吧。”沈璁诱哄道,“要是你还有力气去上班,还可以睡三个小时。”
丁佳莹一拳头砸在他的身上:“还不是怨你。”
“怨我,怨我,都怨我。”沈璁握住她的手,“等你睡醒,等你休息好。你再来问我,我什么都告诉你。”
丁佳莹一怔,沈璁细密的吻落在她的眉间。
如果翻云覆雨只是释放了柔情,那刚才的一吻才抹平了她心里的担忧。
“不是你的错。我爱你。”他愿意回答一切问题,并且不想让她为此感到歉疚不安。
丁佳莹想问的问题很多,但她不着急了,困了。
她安安稳稳睡在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彼此亲密无间。
沈璁却没有睡意,他承认自己爱得太过认真太过在意,想远离人群只在他们之间的世界生存。
如果天塌下来,他也只想护住她此时安稳的睡颜。
只有她有最大的权利向自己要求世间的一切,而自己心甘情愿。
肖咪咪很惊奇自己能在办公室看见丁佳莹。
“那么惊讶干什么?”
“你竟然没有迟到也没有请假?”
“我为什么要迟到请假?”
“你们昨天没有吵架?”
这人什么癖好?
“你不要这个眼神看着我。你应该反思,这么久以来发生了什么会让我形成这种条件反射。”肖咪咪盯着她的脖子瞧。
丁佳莹转过身去:“凡遇到什么事,或者比别人有什么疑问就要反思自己,有点庸人自扰了吧。有疑问的是你,关我什么事?”
“不要狡辩。”肖咪咪点着手里的文件,“看你这个样子,算我白操心了。没事就好。”
丁佳莹知道她是关心自己,问道:“谌弥怎么样?”
肖咪咪欲言又止。
“搞什么?你直接说。”
“他昨天被玻璃碎片伤了手,已经处理了。没有什么大碍。不过就是精神有些恍惚。你们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