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布条的患者已经痛得脸色惨白,虚弱地呼吸,他身上有五个男人用力压着,防止他乱动。
对此应答的自然是其他人,来请她的人连连点头:“好,好的……那个到时出诊费……”
“复诊不需要出诊费,除非他身体不争气,伤口恶化了。或者自己乱动,骨头错位。”希宁拧开水瓶盖子,倒出一点水来做手部清洁,也就是那么一点点水,把手湿润后,水滴在地上只湿润了一小片地方。
一听到这话,对方立即点头,保证不会让患者乱动,会让他好好躺着养伤。
旁边突然传来了不和谐的声音:“这是应该的,没食物的人难道就等死吗?”
希宁皱眉,循着声音侧头看过去,是个老头。于是站了起来,走了过去:“你说什么?”
旁边的人纷纷让开,把老头越发暴露了出来。
老头见没人帮他,也不知道收敛,反而气焰更甚:“我说错了吗?救死扶伤是医生的职责,否则要你过来干什么?知道大家都没吃的,看病还要食物,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希宁上下打量了一下,一个冷笑:“都半年过去了,你这个奇葩居然还活着。活得久是件好事情,但别倚老卖老。既然这样……”
她转过身对来请的人说:“今晚过来,牛奶和面包还给你,这次算我白看。但你弟弟的复诊,就由这个良心没有被狗吃的人负责。”
说完要往外走,脚步当然故意放慢的。
病人家属急了,纷纷上来阻拦,劝着,说这老头子胡说八道,不要放在心上。
老头嚷着:“我一个老头子能干什么?你就是一个趁火打劫的庸医。”
希宁停下脚步,好似气极而笑,连头都没转过来,走到一处。那里的人因为她是医生,让开了位置。
坐了下来后,正对着病人的床:“既然你那么高尚,怎么可以不给你机会。要不这样。这三天里,你们谁都不要帮忙,就让他去照顾病人。也就是端屎端尿,擦身喂饭做按摩。就算老了,也有手有脚的,这点活肯定没问题。如果他做到了,我不但复诊,还把诊金全部还给你们。”
老头一愣立即嚷嚷开来:“我都老了,哪里有力气照顾人?你就是个坏了心肠的混蛋,神会惩罚你的……”
“看来不愿意!”她自说自话的站起来,往外走。
这下病人家属急了,赶紧地拦,好话劝着。让老头照顾病人不是不可以,可这老头有个儿子,很会打架,老头也有几把力气,平时就是一副气焰嚣张的样子。怎么可能照顾病人?就算肯照顾,那也不放心让他照顾。
这里劝着,老头还在漫骂,声音洪亮得很,什么难听的话都出来了。
杰克要上前时,见到她对着微微摇头,于是停了下来,站在那里,双拳握得紧紧的。
气得终于有人吼了:“闭嘴,如果不帮忙就闭嘴!别以为我们怕你儿子,也不看看你儿子能打几个人。”
病人应该是属于一个小帮派里的,刚才做接骨时,压着病人的人里面有他的兄弟朋友。
此时老头的儿子来了,一看到这个情况,顿时暴跳如雷,一把抓过这人的衣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对方终于气极了,一拳头打过去,用拳头来回答。
老头一看,顿时跳了起来,上去帮忙,一拳头打了回去。
这下捅了马蜂窝,七八个人一起上,打得这两个父子满地找牙。
打完后,对着希宁诚恳地说:“让医生受委屈了,你看这样还行不?”
希宁眼睛瞟了眼在地上成大虾状的两个人,嘴角鼻子流着血,脸上都是青皮蛋。淡淡地说:“打成这样,我好害怕,他们应该不敢拿你们怎么样,但可以报复我呀。他都没力气照顾病人,我的身体可比他们差多了。我看还是算了,等会儿过来拿回诊金,我以后不看了。”
看到她转过身,但停在原地的样子……其中一个人使了个眼色,于是他们包围成了一圈,一把小刀捏在了手上。
“你,你们想干什么……”老头一只眼肿得睁不开,另一只也是半肿着,这只眼睛里露出恐惧的光芒。
“老头,自然送你和你儿子一起去见神,让他来宣判你们是不是有罪。”拿着刀的人,面露狰狞。没错,既然得罪了,就要斩草除根。
要解决,就要先解决厉害的,趁着他儿子还晕乎着。
见对方弯下腰,刀对着他儿子的脖子,老头凄厉地叫着:“不,不要,你们这些刽子手,魔鬼的使者,放开我儿子……”
再如何叫,也喊不来巡逻的士兵。士兵听到了,反而绕道走,离得远远的。这种浑水,谁淌谁傻子。
刀正要对着脖子切下,希宁开口了:“不要脏了这里,拉着他们两个去警卫室,是生是死就看他们的运气。他们也可以用他们的舌头,去说服那些有良心的长官。”
此时,医生说什么就是什么,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