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手的那一刻,其实彼此心里都很清楚,目的是什么,最后的结果会如何,只不过分秒必争,且看最后鹿死谁手罢了!
屋子里,依旧很安静。
谁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如何,只知道无论如何都得冲进去。
“不能让他们闯进去!”凌明安厉喝。
音落,凌明安带来的那些人,旋即扑了过去,协助黎将晓这边,抵御着大师兄等人的疯狂,无论如何都要挡住他们。
一时间,凌家刀光剑影,厮杀声不断。
人在欲望面前,还真是丑态毕露,一个两个都滑稽可笑至极。
因着动静太大,惊动了外头盯梢的洛家人,第一时间跑回去报信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当然要及时通知家主,说不定还能捡捡漏,若是能借着这个机会将凌家一举拿下,那报信的他们……可就成了洛家的功臣。
厮杀声,打斗声,愈演愈烈,今日既然已经开始,那么最终的结果便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谁也别想独善其身。
听得动静,鲛皇皱起眉头,但也只在屋内张望着,“听那动静,好像是凌寒远的院子?”
“打起来了。”洛入云紧握着张无佞的手,就这么老老实实的守在床边,“趁你病,要你命,这不是坏人干坏事的老规矩吗?”
鲛皇:“……”
“这个时候不下手,更待何时啊?”洛入云在她手背上亲了亲,“只不过谁笑到最后……可就不一定了。”
鲛皇皱眉,“凌寒远还没苏醒,这个时候下手不正好吗?虽然那个小徒弟也是个厉害的,但比起老谋深算的大弟子,想来还是欠缺了点威信。”
“如果凌寒远恰好醒了呢?”洛入云问。
鲛皇哑然。
这还用得着说?
凌寒远那是个什么性子,怎么可能容忍背叛?
现如今自个身子虚弱,若是纵容底下人恣意妄为,那他怕是活不到痊愈的那一天,尤其是现在大弟子已经表现出了极强的野心。
图穷匕见,穷狗入巷。
最后的最后只能是死,否则的话……打蛇不死,必受其害。
“他会醒吗?”鲛皇追问。
洛入云笑而不语。
借刀杀人的妙处,就是时机。
时机对了,所有的借口都不再是借口,而是种在心里的怀疑,当怀疑长成参天大树,那些明明可以证明清白的漏洞,都由自我幻想填满。
人一旦认了死理,要么会有大成,要么身陷地狱……
一眼认定的固有印象,是很难改变的,心里暗示会如影随形。
在大师兄破门而入的那一刻,黎将晓不要命似的的扑了上去,倒是凌明安稍稍一顿,一剑划开一人脖颈,浑身是血的站在原地,任由事态发展。
所有人都带着几分绝望,唯有大师兄已经脸上绽开了花……
谁知下一刻,他就笑不出来了。
房门是被他破开了,但是破开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迎面扑来,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把人给震飞了出去,没给大师兄任何犹豫的机会。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几乎把所有人都给震住,一瞬间,所有人都忘了厮斗,都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一双双目光,不敢置信的瞧着被摔在墙角,狠狠吐出一口鲜血,瞬间面无人色的大师兄,又将目光挪回房门口。
尘烟过去,有身影徐徐出现在门口,继而是凌寒远铁青的容脸。
众人禁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都还愣着干什么?”凌明安冷声厉喝,“连家主都不认识了吗?你们是真的想跟着大师兄反了不成?想死吗?”
话音刚落,所有的冷兵器都噼里啪啦的落地。
刹那间,所有人伏跪在第,慌忙毕恭毕敬的行礼,“家主。”
凌寒远站在门口位置,目光森寒的扫过在场的所有人,一字一句的开口,“尔等何敢如此肆意?真当我是死了吗?”
“师父?”黎将晓激动的上前,眼含热泪。
凌寒远收回视线,瞬时身子往后倒去。
说时迟那时快,黎将晓一个箭步便扶住了凌寒远,几近失声,“师父?”
可见他方才那一记,几乎是用尽了气力,以至于刚刚苏醒便元气大伤,这才险些又晕过去。
“父亲?”凌明安疾步上前。
神医这会满头是汗,坐在那里直喘气,“真是命大,所幸老夫医术精湛,堪堪快了一步,要不然的话……啧啧啧,可就真的要成傻子了。”
这话说得黎将晓也是心有余悸,若是今日师父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只怕他们这些人都得遭了大师兄的毒手,到时候整个凌家都会玩完。
“父亲无恙便好。”凌明安垂下眼帘,平静开口。
缓过神来的凌寒远,抬起手指了指外头,意思何其明显。
“是!”黎将晓颔首,旋即转身往外走。
不多时,凌家的大弟子被拖了进来,肉眼可见的身负重伤,虽然不至奄奄一息的地步,但也是折了半条命进去。
“师父……”
这个时候喊师父,想要求饶,似乎是晚了点,毕竟刀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