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凌明安一时间心头忐忑,这丫头什么表情,莫不是又要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胭脂皱了皱眉头,“鸳鸯呢?”
“她太虚弱了,所以这会还昏迷着,暂时没有苏醒过来。”凌明安如实相告,“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妹妹没跟你们在一起吗?”
胭脂摇摇头,“当时就那么一会,眨眼间的功夫,我闻到了一股子怪味,就没有知觉了,再醒来就是在山洞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外面有结界,我跟鸳鸯根本就冲不出去。”
出不去,所以被困了这么久……
说到这里,胭脂又开始哭,被惊吓了这么久,魂儿都吓得不服帖,如何能不怕?
“好了,别哭了,先把事情说清楚。”凌明安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她只想弄清楚凌明颜去哪儿了,压根不在意这两个丫头遭遇了什么?
胭脂抹了把眼泪,带着浓重的哭腔,说得含糊不清,“二姑娘没跟我们在一起,我醒来的时候问过了鸳鸯,鸳鸯说她昏睡前好像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然后便是二姑娘喊了一声。”
“男人?谁?看到脸了吗?”凌寒远急忙追问。
胭脂摇摇头,“鸳鸯说当时她就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只知道可能是个男子,但没看见容脸,所以她应该也不清楚到底是谁?”
没瞧清楚,那就意味着这件事找不到能负责的人。
“会是兽人庄的人吗?”凌明安小声嘀咕。
这还真是有可能的事情,毕竟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谁都有可能是嫌疑人。
“二姑娘失踪之前,喊了一声什么?”凌寒远追问。
胭脂这会好像回过神来了,只是身子依旧在颤抖着,“鸳鸯说,喊了一声……姐姐?”
一瞬间,屋子里一片死寂。
凌明安骇然瞪大眸子,那种宛若给自己泼粪的滋味,还真是无法言说。
“不是。不是我!”
凌明安心惊胆战,这屋子里还有她那些是师兄弟,这么一闹腾,别人会怎么想她?到时候父亲又会如何怀疑她……图谋不轨?!
一想起父亲怀疑的眼神,想起师兄弟眸中的质疑,她这颗心便再也无法安定。
“父亲,你相信我。”凌明安急忙解释,“她们不是说了吗?是看见了男子的身影,那必然不能是我,说不定妹妹是想让我救她,所以才会喊出声来。”
这话也是有道理的!
凌明颜从小就体弱而乖顺,尤其是在面对凌明安的时候,更是小心翼翼,是以在某种程度上还是颇为信赖凌明安的。
闻言,凌寒远神色稍缓,“为父也没有要怀疑你的意思,只不过事情既然出了,那总得弄个一清二楚才行。”
“是!”凌明安喉间滚动,默默的垂下眼帘。
凌寒远扶着桌案慢慢悠悠的站起身来,“还有别的吗?你们被困在了山洞里这么久,没人去见你们?又或者是……可有别的什么异常动静?”
“好像……”胭脂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有过一次异常。”
屋子里的窃窃私语,顿时消失无踪。
“什么异常?”凌寒远急忙追问。
哪个山洞,底下人都已经进去搜查过了,实在是没搜出什么东西来,所以最后的线索应该就在这两个丫鬟的身上。
“当时我们好像听到旁边有人在呼叫,就在山洞的边上。”胭脂开口,“我问鸳鸯,鸳鸯也说是听到了,但我们出不去,所以最后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旁边?
“就在山洞的旁边?”凌明安稳。
胭脂郑重其事的点头,“对!”
既是两个人都听到了,那就不是幻觉,是真真切切听到的。
众人对视一眼,恍惚间都好似想明白了一些问题。
“灯下黑?”凌寒远陡然意识到了这个道理,旋即冲着黎将晓使了个眼色。
黎将晓了悟,“徒儿这就去。”
音落,人已经多门儿出。
屋子里一片死寂,每个人的心都是沉甸甸的。
当时那么多人进了山洞,怎么就没发现异常呢?
一帮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兽人庄,找到了之前关押着两个丫鬟的山洞,其后在洞外附近搜索着,虽然不清楚最终结果会如何,但好歹也算……尽人事。
天命如何,谁能预料?
“这里好像有动静?”有人忽然高声喊。
刹那间,人群沸腾。
有动静?
那就是有活物?
“都闪开!”黎将晓皱眉,让所有人都退后。
侧耳伏在地面上,听着底下传来的动静,的确像是有活物在下面。
可是,怎么会在地底下呢?
“找找看,小心脚下。”
黎将晓以剑柄轻轻叩击地面,其后慢慢悠悠的往前挪动,仔细的听着底下的动静。
蓦地,他停了下来。
剑柄敲击的声音有点清脆,似有回音?
“这里?”黎将晓直起身,示意左右上前。
快速拨开覆盖在上方的落叶堆,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盯着地表层。
终于,黎将晓伸手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