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里面出来,凌明安的不甘写在了眼里,莫名有种忐忑的感觉,“这里面的东西不简单,我总觉得要出大事了。”
对此,洛商行不以为意,“别那么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里面的东西再宝贝,只要上了台子,有谁能赢得过咱洛家和你们凌家?如果陆家出手,大不了咱联手,我就不信二打一还能输?”
凌明安不说话,有些东西还真是说不准,毕竟凡事没有绝对。
回头看了一眼入口的方向,不知道刚才是什么人进去了?听着那些动静,似乎来头不小,难道是陆家的人?又或者是上官家?
总归不可能是寻常人……
怀着心事,凌明安回去的时候显得心事重重的。
不远处,有人摸了摸脸上的面具,转身朝着一旁走去。
庄子里来了个上等兽人,这消息自然是众人皆知。
有人想一睹真容,有人想收入囊中,总之是各怀心思。
听的这消息的时候,凌夫人望秋正走到了张无佞的房门前,不由的眉心微蹙,“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如此神秘?”
“是!”仆从开口,“家主说让您尽快过去。”
张无佞缓步走出,“母亲?”
“好好吃药,这几日先把身子养好。”望秋叹口气,“母亲先过去一趟,你若是身子好转,明天晚上估计能凑个热闹。” 张无佞瞧了一眼在旁熬药的鸳鸯,乖顺的点点头,“母亲放心便是。”
望秋也顾不得其他,转身就走,脚步匆匆。
“不知道是什么热闹?”张无佞兀自揣摩。
胭脂笑道,“听底下人说,是庄子里来了一批兽人,家主和夫人定然是见着姑娘在家太无聊,想在您成婚之前带着您出去走走。”
话毕,又想起了张无佞的身份,胭脂的面上有些讪讪的,与鸳鸯对视一眼,后知后觉的闭了嘴。
“哦,兽人。”张无佞点点头。
胭脂赶紧行礼,“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不妨事,已成定局的事情,有什么可介怀的?”张无佞转身回房。
瞧着,好像是浑然不在意。
两个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都只沉默着干活。
坐在梳妆镜前,张无佞瞧着镜子里的人,“你觉得会是什么?想凑热闹吗?”
镜子里,波光嶙峋。
“要不然,先去看另一场热闹?”张无佞唇角轻勾,“横竖你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不如就睁眼看着,所有人的下场?”
一个响指,人已经消失无踪。
房门紧闭。
内外戒备森严。
望秋急忙进了书房,“夫君,怎么回事?”
“我怀疑……”凌寒远皱了皱眉头,目光与望秋对视。
只一眼,望秋便顿住了脚步,下意识的喉间滚动,神色慌乱,“应该……不会吧?”
“当初混战,到底是没有亲眼见他的尸身,不是吗?”凌寒远意味深长的说。
望秋缓步走近,神色凝重,“他回来了?”
“明晚见一见就知道了。”凌寒远的脸色也不太好,可想而知这心里头的忐忑,“如果真的是他回来了,那这事就……不好收尾了!”
望秋点头,“但愿只是我们杞人忧天,那副尸骨如果不是他……不敢想!”
“他的灵力有多可怕,你我心知肚明。”凌寒远负手而立,站在窗口位置眺望远方,“一旦归来,必定腥风血雨,势必要为死去的族群报仇。”
望秋垂下眼帘,身子似乎在轻微的颤抖,那种惊颤与惶恐不是装的,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她在害怕什么?
谁回来了?
他到底是谁?
“莫慌!”许是察觉到了她的恐慌,凌寒远转身抱住了她,“有我在,哪怕是联合其他大族,也会护你周全。”
望秋呼吸一窒,“明晚……带着颜儿一起去。”
凌寒远的身子微微僵直,“确定?”
“如果真的是他,如此也是一条退路。”望秋扬起头看他,“当年的场景历历在目,他不会放过我们的,不会放过所有人。”
凌寒远抱紧了她,“我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明天晚上,答案揭晓。
蓦地,凌寒远忽然松开了望秋,以指抵唇,示意她不要出声。
望秋眉心陡蹙,站在原定一动不动。
下一刻,窗户骤开,凌寒远业已飞身出窗。
外头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如何?”望秋忙跑到窗口位置。
凌寒远摇摇头,转而又环顾四周,“不知道为何,我方才明明觉察到了外头……好像有人,可这会却什么都没有。”
“凌家以你为尊,按理说没人能越得过你去。”望秋皱起眉头,“若是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逃出,要么是有特殊的法子遮蔽自身的踪迹,要么这人的修为在你之上。”
可凌寒远是凌家的家主,这是凌家的地盘,有谁能赢得了凌寒远?
“凌家的徒弟和晚生后辈之中,暂时没有出现天赋极高之人。”凌寒远身为家主,对家族中的事情,自然是知道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