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没料到会瞧见这样的场景,青莲愣在原地,愣是没回过神来,不知道作何反应,寻思着这师兄不会是风大夫的另一半吧?
但瞧着风大夫神色平静,若是遇见了亲朋好友又或者是挚爱,总得……激动激动吧?
“风大夫?他……”青莲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说。
风大夫?
季博达站直了身子,稳定心思,不解的看向柳如烟,“如烟,你、你们这是?”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走吧!”柳如烟环顾四周。
故人刚走,万一再回来可就不大好了,还是先离开此处为妙。
“好!”季博达也没有过多纠缠,赶紧带着柳如烟与青莲,抄小路离开,“如烟,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你不是……”
脚步一顿,柳如烟悠悠然吐出一口气,瞧了瞧身边的青莲,无奈的问,“师兄,我走了之后,那边是不是乱了套?按理说,大家都以为我死了才对。”
“嗯!”季博达放缓了脚步,“大家都以为你死了,连带着柳家都给你做了衣冠冢,上个月……老夫人已经去了。”
柳如烟微微僵直了脊背,目光微沉的盯着季博达,“没了?”
“嗯!”季博达颔首,“你出事以后,你母亲与父亲便派人去查,最后顺藤摸瓜的……虽然没有泄露出去,但到底是风波不小,老夫人毕竟上了年纪,日夜忧心,提心吊胆的……怕被人查出来。”
柳如烟抿唇,“她大概也没想杀我,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到底是比不得她放在心尖上的姐姐,所以我便随了她的心意。”
“我一直在河边找你。”季博达低声说,“可惜始终未果。”
她是落了水,但又悄悄的爬上了岸,在所有人毫无察觉的时候,给了自己一个脱胎换骨的机会。
“赵家的人也在找你,最后没能找到,只好将怒气发泄在大小姐的身上,听说她在赵家的日子并不好过。”季博达继续说,“但这件事她到底是否知情,不是她片面之词就能撇清的,老夫人能为她做到这些,我不信她没有半点察觉。”
柳如烟低笑,“不过是顺水推舟,坐享其成而已,没什么大错,但也不是什么好人。”
“嗯!”季博达点点头。
柳如烟又问,“祖母去了,那我爹娘现在怎样?”
“还能如何?接二连三的打击,你娘一直病得晕晕乎乎的,还是我与师父去看诊宽慰的。”季博达解释,“现在有师父在,应该问题不大,但是整个人消瘦了下去,委实是可怜。”
柳如烟红了红眼,她明明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却还是义无反顾的离开了,委实不孝。
可那样的情况之下,她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可以摆脱这样的剧情束缚,女配终究是要成为炮灰的,虽然未必牵连整个家族,但……凡是呵护过她,保护过她的血亲,都会因为她而丧命或者是受罚。
当然,也有另外一种结局。
所有人都因为别人而放弃她,从此她成了孤立无援的那个人,众叛亲离,孤独的死去……总之一句话,人设“恶毒”的女配,是不配有好下场的。
“那师兄是为何出现在这里?是被这些怪人吸引的?”柳如烟皱了皱眉头。
季博达点头,“出了这样的事情,师父担心疫病会扩散,就让我来看看,他自己在城中坐守。没想到来了这里,才知道情况这么严重,并且……”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不自觉的闭了嘴。
“我看到他了。”女配剜了恋爱脑,绝对是清醒至极,“他也来了,你方才就是跟着他的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季博达也没什么可辩驳的,兀自点头,“是,但我不是跟着他来的,而是发现了他也在此之后,就有意无意的在他附近转悠。我相信,他也没放弃找你,必定也不会相信你死了!”
即便,柳家已经为柳如烟出殡……
“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死了,让我自由如风呢?”柳如烟叹口气,无奈的瞧着前方,“师兄,我不想回去,在这里……我过得很自由,没有约束也没有那些勾心斗角和陷害,也不会有人质疑我的动机,怀疑我的目的。”
季博达低头想了想,“我陪着你。”
“师兄该明白的,我对你并无男女之情,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师兄,是哥哥。”柳如烟直白的告诉他,“所以师兄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不值得,也不可能有回报。”
季博达不说话了,一旁的青莲许是觉得有些尴尬,忙不迭拽了拽柳如烟的袖子。
“怎么了?”柳如烟问。
青莲指了指不远处,“有烟。”
似乎是袅袅炊烟,应该是村落或者是军士驻扎?
三人顿住脚步,不敢轻易上前。
张无佞呼啦张开翅膀,快速朝着炊烟袅袅处飞去,她倒想看看,那边到底是谁?
没有人!
瞧着空荡荡的屋子,唯有灶台在咕咚咕咚的冒着泡,周遭没什么人。
张无佞振翅飞上屋顶,忽然间劈头盖脸一阵眩晕,紧接着便是渔网落下,她甚至于来不及反应就被牢牢的罩在了渔网之中,细密的渔网勒着她周身翅羽,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