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
那是必然的。
不择手段之人,若不可怕,如何能达成所愿?
刘江陵隐约觉得,自己离人上人的日子,已经不远了,多年夙愿即将达成。
好日子,要来了……
系统温馨提示:宿主还是先别高兴得太早,关于刷女主好感度的任务,尚未有一点进展,您的奖励更没有开出,一切待续。
“谁教的你?这么扫兴!”刘江陵好不容易生起的快乐,顷刻间又被打击得荡然无存。
系统不说话,充其量只是一团数据,连偶尔感知的情绪,也是因为数据推算,事实上根本无法分辨真实的人类情感。
人是最狡猾的生物,真真假假,从未有过真正的定论。
“以后不会说话就别说话,别以为你不是人,便尽干这些不是人的事儿。”刘江陵拂袖而去。
可见,是真的觉得扫兴至极。
系统:?
人类的情绪,果真是最难推算的数据之一。
对于刘江陵来说,掌握了宋家这么多把柄,若不好好利用起来,委实是暴殄天物,所以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刻,他就有了自己的谋算。
事儿不能出在刘家手中,免得到时候世人说刘家忘恩负义,早些年因为宋清雅的关系,刘家依赖宋家良多,纵然现在撕破脸,当年的恩情也还在。
所以这些事情,都只能让宋家的死对头……白家去做!
死对头嘛,怼到死也是理所当然。
刘江陵又急急忙忙的去了花楼,那股子兴奋劲儿,就跟娶了十七八个貌美如花的小妾似的,迫不及待,急不可耐。
对此,白耀祖倒显得平静许多,关于刘江陵给与的消息,他白家也不是傻子,还是要斟酌着再去判断真假,谁都不可能全身心的相信一个伪君子。
伪君子,真小人,都不值得相信!
但城中的流言蜚语,却是瞒不过白耀祖的,关于宋明珠落水之事,其实他也有所疑心,不管站在刘家的立场,还是宋清雅的立场,让宋明珠死于意外是最好不过的事。
宋府。
宋文华气得脸色发青,他素来是个斯文得体之人,今日也被气得不轻,腮帮子都咬得生紧,眼底好似要喷出火来,尤其是迎上床榻上,面色苍白的自家妹妹,更是恨不能现在就冲出去,找那对狗男女算账。
“事情大概就是这么个事情,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十有八九的跟刘江陵脱不了干系,毕竟事发之后的确有人瞧见,他爬上岸。若是没什么由头,谁会在这个点儿下水?怕不是嫌命太长。”宋文华冷哼两声。
李云笙就在边上站着,“你不也说了吗?没有实质性的证据,那你现在所有的推测也仅仅只是推测,刘江陵有千万种理由,可以撇开关系。一则他没有亲自动手,二则他甚至于没有上前救人,不管是故意落水还是自己下水,那都是他自个乐意的事。”
“没错。”宋父点头赞同,“没有证据的事,说多少都是白搭,倒不如仔细想想,他为何要这般如此?下水是为了害人,还是为了救人?”
宋文华脱口而出,“当然是为了害人。”
可这话一出口,他又下意识的看向宋明珠。
宋清雅养在宋家,人如其名,清雅端庄,只是在嫁给刘江陵这件事上执拗得出乎寻常,但若是真的论就起来,容色教寻常女子略微出众,却也没有到惊艳绝伦的地步。
但是宋明珠不一样,自她出现在人前,就断然没有泯然于众之说,容貌上乘,身段更是曼妙绝伦,如她后来改过的名字一般,如耀眼的明珠熠熠生辉。
这样的姑娘,足以惹人嫉妒……
所以,明艳夺目就成了该死的理由吗?
屋内突如其来的寂静,让在场的所有人面面相觑,恍惚好似明白了什么。
兴许,真的不是为了害人。
“为了救人?”宋母唇角都抽抽了,简直不敢相信,“他是怎么敢的?”
李云笙道,“众目睽睽之下,有了肌肤之亲,与男子而言倒是没什么,但这世道对女子的名节却分外苛刻,谁也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风波。”
“这该死的东西!他已经是有妇之夫。”宋父拍案而起,“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简直是异想天开!我宋家的女儿,就算在家里养一辈子,也不会与这样的人凑合过一辈子。”
宋明珠微微扬起眸子,扫一眼在场众人。
忽然觉得,能在一个拎得清的家中生活,还真是一件天大的幸事。
没那么多勾心斗角,也不必畏首畏尾。
这些人,都是背后的依靠。
“有妇之夫又如何?当初他是如何花言巧语,骗得……”宋母顿了顿,那意思已经很明显。
刘江陵就不是什么好人,纵然成了亲也是不安分的,自然不存在什么道德观念,所以世俗的那些约束对他来说……形同虚设。
一屋子的人,各自沉默。
每个人都忧心忡忡的看向宋明珠,眼底写着明晃晃的担忧二字。
“明日我便让人送你出城,城外有个庄子,景致优雅又地处偏僻,很适合养病。”宋父沉着脸。
这似乎是最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