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娘,表哥来了。”宋明珠开口,“娘还没去瞧吧?”
宋母点头,“回来就先把你叫过来了,这平安符还是悄悄的收着为好,免得让太多人瞧见了,回头让人捞了去,那可如何是好?”
“娘放心,我一定贴身收着!”宋明珠将平安符塞进了怀中,“娘,表哥瞧着好虚弱,不会有什么大碍吧?说是来这儿休养,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宋母叹口气,“我也正纳闷呢!好端端的,怎么会落水?你表哥水性不错,按理说不至于这般遭罪,问了你舅舅他们,都说不清楚,说是大夫也束手无策,只叫好生养着。”
“水性不错?”宋明珠抓住了要点,“您是说,他是会水的?”
宋母点头,“会啊!打小就会,你忘了,你外祖以前就是打鱼的,后来做了漕运的生意,再后来就有了现在的好日子。码头上讨生活的人,不会水……那还得了?你外祖父、舅舅、表哥,水性都是极好的,连你哥哥这般瞧着斯文之人,水性都有几分呢!”
提到这儿,宋母补充一句,“保不齐是祖传的,家里就清雅不会。”
说来也真是巧,大概没有他家的血脉,所以宋清雅打小就怕水……
“算了!”宋母兀自摆摆手,“我先去看看你表哥,你若是在家里闷得慌,就出去走走,但身边一定要跟着人,紫烟力气大,能护得住你!”
宋明珠笑着点头,“是!”
她是该出去溜达,外头这么大的热闹,还没瞧见怎么收场的,就这样错过了……岂非可惜?也亏得她出来了,才能瞧见这般热闹的一幕。
赵春晖穿红着绿,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了白家的门,胸口挂着一肚兜,颇有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姿态,“瞧见没有,这可是你家二姑娘的肚兜,谁敢拦着我?”
不敢拦!
半点都不敢拦!
甚至于,府中的丫鬟都被惊得,快速作了鸟兽散,这等羞耻的画面,岂是那些还未出阁的女子能看的,不要脸,忒不要脸。
“你想干什么!”白耀祖咬牙切齿,提着棍子拦住了赵春晖的路。
赵春晖眼前一亮,当即弯着腰凑上前,“哟,大舅子!”
“谁是你大舅子,闭上你的臭嘴,再敢胡乱攀扯,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白耀祖只恨当时怎么不打死这厮算了?
好家伙,留出了祸害。
“你家二妹妹与我有了夫妻之实,我来提亲有什么不妥?你一句不答应,就想送我娘子去一脖子吊死吗?娘子,娘子!快出来,夫君我来了!”说到最后,赵春晖干脆扯着脖子高声大喊。
这一喊,喊得门外看热闹的百姓哄堂大笑。
看看看看,这热闹……
“我就说嘛,这热闹还是得亲自看才舒坦。”宋明珠双手环胸,笑盈盈的瞥一眼紫烟。
紫烟也看得津津有味,“小姐,奴婢瞧着这热闹真是极好的!”
若是老爷夫人瞧见,哦不,应该让老夫人瞧见,估计得高兴死了。什么时候,能见着白家如此吃瘪的模样?
赵春晖这一喊,整个白府的人都坐不住了,哪怕是躲起来的白家夫妻,这会也跟着冲了出来,其中盛怒可想而知。
“闭嘴!闭嘴!”白父几近切齿。
往来只有自己算计别人的份,现如今竟被他人算计,简直是老脸丢尽。
“哟,是岳父大人呢!”赵春晖嬉皮笑脸的凑上去,赶紧将胸前的肚兜扯下来,“岳父大人,小婿这厢有礼了!”
白父这会气得吹胡子瞪眼,“什么岳父大人,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岳父大人这话说得,可就生分了,小婿和二姑娘情投意合,已然做了正经夫妻。”赵春晖可不好打发,这就是狗皮膏药,一旦黏上了,这辈子都别想撕下来。
白父也不好对付,当即啐了一口,“你个不要脸的玩意,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再敢造次,我就把你打出去,你若纠缠不休,那我便报官抓你!”
“岳父大人此言差矣。”一听说要报官,赵春晖也不干了,“一家人没有这么伤和气的事儿,您要说是报官,那小婿也有话说。这未出阁就丢了清白的姑娘,在茶楼里跟咱厮混,传出去怕是也要浸猪笼吧?”
赵春晖退后两步,指了指外头那么多的百姓,“满城里的百姓都可以给咱作证,岳父大人……您说说看,这到底作不作数?”
“混账东西,满嘴喷粪。”白家自然是打死也不愿意认下,要不然的话,以后的麻烦会源源不断而来,彼时可就真的要倒大霉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门关上,把他给我……”
“哎哎哎!”不等白家的奴才去关门,赵春晖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门口,直接堵在了门口位置,冲着外头的人喊,“大家都听听,都看看,我这老丈人不地道啊,姑娘都随了我,可老丈人非要棒打鸳鸯!”
一听这话,原本还在看形势的赵母,登时嚎出声来,“哎呦我苦命的儿子,苦命的儿媳妇啊,遇见这棒打鸳鸯的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说着说着,干脆坐在地上哭爹喊娘,挡住了关门不说,还把这事儿喊得人尽皆知。
赵春晖得意洋洋的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