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现如今虞行舟的作为让林四海和老夫人很是放心,这门婚事就算是如此敲定,黄道吉日还是要等着虞家长辈过来再定。
整个侯府都热热闹闹的,城内的百姓都在议论着,关于侯府与虞家的亲事。
虽说虞行舟不利于行,但他不是真的断了腿,所以也算是四肢健全之人,何况还有那样的好身世,甚至于有一副好皮囊,侯府若是能跟虞家结亲,自然是大好事。
天下事,没有十全十美,只能说是尽善尽美。
眼下,如是。
定了亲,这件事便算是落了地。
等着林婉珍的婚事落地,就该准备林婉意的婚事,这一波操作下来所需费事,但因为是好事所以麻烦一点也没关系。
这一日,忙碌而喧嚣。
等着天黑回到了房中,秋夕都觉得耳蜗嗡嗡的。
“累了吧?”林婉意笑着倒了两杯水。
秋夕深吸一口气,“累并快乐着,幸福这事……是值得的,不过有些人就没那么高兴了,我瞧着你那个便宜娘亲,脸都绿了。”
“我也想不明白,女儿幸福……难道不是件好事吗?”林婉意也觉得匪夷所思。
原来,真的有那种不希望女儿幸福的母亲?!
“有病。”秋夕摇摇头,表示了嫌恶。
正因为如此,所以教出来的林婉珍也是这般德行,乍一眼看上去,那两人才像是亲母女,林婉意倒不像是亲生的。
“若不是她年长我几岁,怕是真的要误会,我两可能掉了包。”林婉意打趣。
很显然,没这可能。
“过两日就是她出嫁,等着看好戏吧!”秋夕喝了口水,“尘埃落定,一切到此为止。”
林婉意的笑逐渐凝结在唇边,静静的注视着她的容脸,止不住眼角微红起来,好像所有的声音都卡在了嗓子眼里,愣是咽不下吐不出。
屋内的氛围,有点凝重。
“她是陪着我一起长大的。”林婉意忽然吐出这么一句。
秋夕不说话,只是握紧了手中杯盏。
可是,人死不能复生,这是规则。
这世间哪有这么多的重新来过?
不过是将死之人,临死前做的……自欺欺人的美梦罢了!
不是亲姐妹,胜过亲姐妹。
毕竟林婉珍什么德行,眼睛不瞎的都能看得到,何来的姐妹亲情可言?
“我会亲手给她报仇。”林婉意低低的说。
秋夕张了张嘴,又转眼看了看边上,讪讪的闭了嘴。
尊重他人选择。
这两日,后院没有动静。
林婉珍出嫁这天,整个侯府锣鼓喧嚣,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喜的笑容,主家有喜,他们这些当奴才差事办得好也会有油水捞,另外今儿都会加菜。
奴才们自然是高兴的,人人脸上都绽开了花。
除了,两个人。
从始至终,林婉珍都不愿意换上新嫁衣,也不愿意挽发,就这么坐在梳妆镜前,瞧着镜子里的自己,目光沉得可怕。
喜娘进出两趟,劝不住,也没敢劝着。
最后,还是胡远芳亲自过来了,众人快速退了出去。
“你不是说,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林婉珍忽然不相信她了,“别是诓骗我吧?把我随随便便的嫁出去,给你女儿腾地方?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闺女能嫁入虞家,便可高枕无忧了?”
胡远芳轻嗔,“你这是什么话?我既应了你,还能骗你不成?”
话是这么说,可如今事情迫在眉睫,当事人怎么可能放松警惕?
“要上花轿的是我不是你,你当然不着急。”林婉珍咬着牙,“你最好说的是实话,要不然的话,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我一定会告诉父亲和祖母,这些年你背地里都做了什么?那些放出去的印子钱……”
胡远芳面色骤变,“你只管放心,我很快就会把人带来。”
“天黑了,抓紧。”林婉珍冷飕飕的剜了她一眼。
胡远芳深吸一口气,快速转身离开。
锣鼓喧嚣,江家娶亲,娶的还是侯府嫡长女。
虽然此前多有龃龉,江夫人也想给林婉珍一个下马威,但经过江东川的劝诫之后,表示明面上一定要宽容,有什么事关起门来私下解决。
她现在,就等着这不听话的儿媳妇过门,等着喝儿媳妇茶呢!
彩月左顾右盼了一番,没瞧见自家妹妹,不由的拧起眉头,刚要转身去找,却被胡远芳拦住了去路,“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搀着小姐去前堂拜别老爷和老夫人?耽误了事儿,你吃罪得起吗?”
闻言,彩月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能悻悻的搀起了自家小姐,慢慢悠悠的朝着外头走去。
小姐不是真的小姐,她是知道的,所以搀人和伺候的活只能自个来,免得经了他人的手,到时候被看出端倪漏了陷。
只是,彩云呢?
彩云没有走远,只是正躺在地上蜷缩成虾状,疼得额头直冒冷汗,却又一声不吭的,疼痛对她来说都快成为一件麻木的事。
但那又如何?
这东西就得耗着。
系统:任务失败,宿主……滋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