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姜姒和裴临寂的背影远,徐容婉本来苍白的脸色浮现一丝嫉妒。
凭何姜姒就这么好的命?!生在显贵之家有疼爱她入骨的父母不说,便是连身边的侍卫也对她死心塌地!
反观她……徐容婉嘴角别扭的扬起,做出一张似笑非笑的脸,眼眸里的阴鸷快要凝成实质,看着无比瘆人。
——
哪怕裴临寂安抚好了容氏,容氏心中也是万分焦急难安,实在是这段日子出的岔子太多,叫她有些杯弓蛇影了。
直到看见姜姒的身影出现在视线范围内,容氏将女儿上上下下扫了个遍,没发现什么不妥,才缓了口气。
走上前,将女儿的手握在手里,心底里才踏实了,“可别再跟我们走丢了,再来一回,娘怕是又会被吓的病倒。”
姜姒亲昵的靠着容氏,忙道:“娘,不会啦,女儿保证接下来都寸步不离的跟着您。”
容氏这才满意地笑了,一旁的罗柔见状,脸上也满是笑意。怪不得姜姒心肠如此好,应当是能在父母疼宠下长大的孩子,心地也格外善良。
“阿姒,方才柔娘提议到去建安寺的善堂捐些香油钱。”容氏说道,“你觉得如何?”
建
安寺的善堂收容了一些京都城内外不满十岁的孤儿,来建安寺上香的香客离开前多半会去善堂捐些银子。
有的人是真心可怜这些无父无母无家可归的孩子,有的人则是沽名钓誉,想得一份心善的名声。
姜姒眨了眨眼,道:“这自然是极好的。”
善堂是在建安寺西侧,是后来才修建的房子,在西侧开了一间小门,能容香客便捷入内。
刚走到善堂门口,便听见里头传来孩童的欢声笑语,这般年纪的孩子天真无邪,心思单纯,连笑声都不掺杂着一丝杂质。
姜姒忍不住笑起来,侧目看了眼跟在身边的兰枝,低声道:“今日带了多少银子出来,离开时都捐给善堂的师傅。”
兰枝低声应了句好,夸道:“主子就是心善,每回来善堂捐银子都是偷偷摸摸塞给善堂师傅。”
姜姒看着善堂的木制匾额,道:“我只是可怜这些孩子,想尽些绵薄之力罢了,没必要闹的人尽皆知。”
容氏和罗柔都隔的近,便是姜姒声音压的低也听见了这话。容氏心中熨帖,十分欣喜自家女儿是这般善良通透的性子。
罗柔则是对姜姒更高看了一眼。
三人走近
善堂,拐过弯便是善堂的院子,孩子们的欢笑声便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容氏一边走一边笑着说:“建安寺善堂内的孩子嘴尤其甜,格外会哄人开心……”
姜姒和罗柔都一脸笑意的听着,姜姒目光一扫,看清楚庭院内被孩童围住的女子时,眼中冷意迸现。
那女子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看了过来,正是徐容婉无疑。
姜姒心里暗骂了一句,怎的又碰见她了!
容氏看见徐容婉,原本一张笑脸顿时淡了下来,自从知道徐容婉竟然勾结沈敬想要害姜姒之后,容氏对她便没有任何怜惜。
眼下看见她心底就觉得厌恶。
已经是两看生厌的关系,姜姒和容氏都预备就当作什么也没看见,没想到徐容婉偏偏主动迎上来。
“先前遇着表妹,这会儿又遇着姨母和表妹,看来我今日遇表妹和姨母的缘分不浅。”
罗柔不知姜姒和徐容婉之间有何嫌隙,但敏锐的察觉到姜姒和容氏的不悦,便站在一旁不发一言。
在一群孩童面前,容氏不想叫孩子们看见她的冷脸,便态度疏离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句。
想着徐容婉自个识相就离远一些。
没想到徐容婉今日
像没长眼睛一般,仿佛丝毫看不出容氏的不耐烦,笑吟吟地道:“姨母,前些日子我得了一些上好的补药,温补效果极好,明日我就遣人送去镇南王府。”
容氏掀了下眼皮子,想也不想推拒了,“不必了,镇南王府不缺什么,补药还是徐姑娘留着自己喝。”
徐容婉笑脸一僵,脸上换上一副自责悲戚的模样,“姨母是在怨我……”
不等她说完,容氏实在忍不住,不耐烦的打断她。
“徐容婉,你和小容氏什么心思我都清楚了,事到如今不必再装了,你演的累,我怕瞧着更累。”
容氏冷冷道:“我已经看在往日情分上不再计较你和小容氏昔日所为,日后你我两家就当作不认识。”
似是没想到容氏会这般无情,徐容婉无措的扫了眼四周的人,眼眶含泪,仿佛被欺负了一般,“姨母,我是一片诚心……”
“可别。”容氏冷笑了一声摆手,
“你不必想什么法子来讨好我,更不要去扰我女儿的清净,你离我们母子远一些就是最大的诚心了。”
善堂的师傅们见到这一幕也品味过来什么,一名年长的方丈站出来,目光在几人身上不着痕
迹的扫了一圈,落在姜姒身上,声音和缓询问:“姜施主,你身边这位可是令堂?”
姜姒来过建安寺多次,方丈自然眼熟她。他甫一开口,容氏便能顺势忽视了徐容婉。
方丈借此给身边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