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邪神1(1 / 2)

察觉到兔子小姐脑子好像有什么大病的时候已经晚了。

就算弗莱迪打个响指送走对方,她也会从某个隐形的兔子洞钻出来。

身后还跟着源源不断的兔子大军。

搞得整个疯人院都像在过令人作呕的复活节一样。

“你到底想怎样!”

弗莱迪累了,两个人都杀不死对方,但也不能一直死耗在这里吧。

“弗莱迪,我想和你玩个游戏。”

为了引梦境恶魔上钩,苏山放低了底线。

“如果你赢了,我就叫你爸爸。”

说实话,弗莱迪不是很想要这个女儿,但他更不想认输。

于是,他同意了。

得到一半梦境控制权的苏山开始改造疯人院,将竖锯爷爷教过他的知识付诸实践。

看到层出不穷的杀人陷阱,南茜沉默了。

再看看弗莱迪的破爪子,克里斯汀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

和那些狰狞的钢铁杀手相比,弗莱迪的爪子就像维尼熊一样可爱。

而后,弗莱迪和他的囚徒意识到一件事。

弗莱迪固然可以在梦中用各种无厘头的方式杀人,但很多做法都不现实。

所以受害者们才会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而兔子小姐的玩具,全都可以在现实中实现。

如果她真的抓人陪自己玩游戏,那些人能区分现实和梦境吗?

“别担心,只要按步骤玩,大家都能活下来。”

“……”你大概忘了我们都是死人。

“不过你们早就死了,那么再死几次也无所谓吧。”苏山拿出一个开颅器,“这个还没经过测试,你们谁先来?”

弗莱迪的囚徒一时竟不知道弗莱迪和兔子小姐哪个更可怕。

但是,死人没有感觉,兔子小姐的玩具也不会把梦里的伤势同步到现实。

好不容易从弗莱迪体内出来的鬼魂都玩嗨了。

“你们严肃点。”

兔子小姐打断了两个被机关开膛破腹后拿出内脏互相丢着玩的鬼魂。

弗莱迪感觉自己的力量正在缓缓流失。

但他不知道为什么。

“你!”

“等一下,我在记录数据,”苏山放下本子,拿起一个不知名的仪器,“接下来我会一点点提高你们的痛觉,受不了叫停。”

痛觉是非常特殊的体验。

每个人对疼痛的耐受值都不一样,所以才会出现S&M群体。

现实中的苏山绝不可能找到这么多人配合自己实验,但弗莱迪的受害者很多,再加上一百个怎么折磨都不为过的疯子。

所以苏山拿到了很多数据。

没有疼痛的人多半不会感到恐惧。

微弱的痛觉让人心痒。

适度的痛觉让人精神振奋。

再往后,就是痛并快乐的领域。

极端的痛苦和快乐交织,那是色孽。

无意义的杀戮,丧失心智的疯狂,还有对鲜血的极度渴求——则是恐虐——人类身上永远无法根除的兽性。

“你在做什么?”

弗莱迪有些畏惧,并非他本人感到恐惧,而是他体内的远古梦魔感到恐惧。

所以他对兔子小姐的目的更加好奇。

他看得出来,对方并不像自己那么迷恋杀戮。

从她的表情来看,她完全没有从这个有趣的游戏里得到什么乐趣。

她是在观察,在学习,在模仿如何成为一个真正的人类!

“还没发现我得了什么病吗?”

苏山有些失望。

如果梦境恶魔都无法让自己找回痛觉,他只能继续往上找邪神了。

兔子小姐的病?

弗莱迪陷入沉思,他一开始变出的医疗室是对的,兔子小姐一直在那里接受治疗。

但她从来没被治好过。

弗莱迪不是医生,但梦中一切皆有可能,到底有什么是梦境做不到的事?

他可以在梦中杀人。

他可以让梦里的人受伤,梦里的伤还能反应到他们现实的身体上。

他可以在漫画和游戏里杀人。

他曾经放大某个受害者的听觉,让他被噪音爆头。

就是这个。

他可以放大五感,让他们痛觉翻倍,但他从未试过缩小五感,因为没有必要。

他就是去折磨他们的。

如果他们在梦里感觉不到危险,现实里也不会有危险。

可这样无法解释……

痛觉开关?

弗莱迪似乎意识到了关键所在,梦里的感觉是对现实感觉的模拟。

他可以让后天瘫痪的人在梦里站起来,却无法让一个天生的瞎子在梦里看到五彩斑斓的世界。

也许,他可以用某个人的五感与其他人连通,从而做到——

“弗莱迪,我没有痛觉,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我所有的手段都对你无效。

“那么,你怕了吗?”

“看来你一开始就是冲着我来的。”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对家人的要求还是很高的,只会耍嘴皮子和欺负弱者的人可没资格做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