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一名斥候如疾风般掠过,声嘶力竭地喊道,“王将军,西旻国的战船,距离我们不到百丈!”
王修闻言,剑眉紧锁,目光如炬,“敌方战船几何?”他的声音沉稳有力,不怒自威。
斥候喘息未定,却依旧竭力答道:“禀将军,西旻战船,共计三十艘,气势汹汹,直指我方泊于浅滩的战舰,其意昭然,似有以舟为梯,攻城略地之谋!”
轰轰轰!
话音未落,天际突现惊雷,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如狂龙怒啸,划破长空。
王修步伐急促,几乎是以三步并作两步之势,疾冲至城楼之巅,只见萧云啸身姿挺拔,如松立风中。
王修说道:“王爷,西旻国的敌军来了,为首的是二皇子呼耶武。”
萧云啸闻言,双眉轻轻一蹙,随即眼眸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仿佛是久候的猎人终于等到了猎物的出现。他缓缓吐出一口气,语气中既有对敌的冷静分析,又藏着不容小觑的霸气:“终于来了。”
萧云啸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穿透了战场的喧嚣,他铿锵言道:“传令下去,让我丰凉郡的将士们挺立城头,让城中的百姓齐声呐喊,响彻云霄!我们要让西旻国的人知晓,这丰凉郡,到底是不是死寂之城!”
王修瞬间明白,这是攻心之计。
正当此言掷地有声之际,天际骤然亮起几道惊心动魄的轨迹,西旻国的炮弹如同阎罗的刀,划破长空,直指大晟国战船而来,意图将这片海域化为火海。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奇迹般的一幕上演了。
大晟国战船上猛然爆发出耀眼夺目的白光,那炮弹的光芒不仅照亮了海面,更似神祇之怒,精准无误地迎击而上,每一束光芒都化作坚不可摧的盾牌,与来袭的炮弹在空中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交锋。
金洪站在甲板上,呆呆地看着,歇斯底里地吼道:“他们怎么做到的?他们怎么做到这一切的!他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他们的炮弹是如何在空中拦截住我们的炮弹的!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呼耶武一把抓住金洪,“你不是说,毒药全部下入丰凉郡每一口井里了吗?你睁开眼睛,看看那城里,再听听,是不是人的声音,城楼之上,是不是活着的人。”
金洪脸色铁青,不住地喊叫,“这不可能,我明明都下进去了,明明如此,他们本应该都死的,已经三天了,这个时间点,他们都应该是死的!现在是做死城!”
呼耶武一个巴掌抽到金洪脸上,顿时金洪满脸是血,呼耶武吼道:“那你说,城楼上的是什么!”
金洪两眼呆若木鸡,陡然仰天大笑,指着呼耶武,“西旻国‘三日毕’的毒,被解了!哈哈哈,一定是这样的!毒解了!居然解毒了!”
呼耶武愤怒不已,一脚踹在金洪的胸口上,拔出弯刀,朝着金洪就是一刀,“去地府笑去吧!”
金洪重重地摔在地上,捂着腹部的伤口,眼睛睁着浑圆,嘴里喃喃说道:“居然解了,解了,居然解毒了。”
随后,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睛依旧睁着,失去了焦距,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不甘与未尽之意,仿佛死不瞑目。
萧云啸于这段时日里,精心训练出一批骁勇善战、驾驭战船如臂使指的中郎将,他们的成长,使得萧云啸即便不亲临前线,亦能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萧云啸说道:“梁九万,海上那三十艘船,就交给你了,务必将其全部击沉,一个不留,让呼耶武葬身大海,血债必须血来偿。”
梁九万身形一震,双手抱拳,“末将领命!”
随后,梁九万等人登上战船,船身未动,调转炮口,瞬间一百枚炮弹连续从弹道孔发出,炮轰声响彻天际。
西旻国的战船在这突如其来的打击面前,显得如此渺小与无助,它们慌忙调转船头,想要逃离,却已经完全来不及了。
炮弹如同精准的死亡之吻,每一枚都准确无误地落在了那三十艘战船上,瞬间,火光冲天,硝烟弥漫,战船在巨大的爆炸声中四分五裂,碎片如雨点般散落海面,曾经的威武与嚣张,在这一刻化为乌有,只留下一片狼藉与哀嚎。
很快战事平静下来。
西旻国二皇子呼耶武的尸身残缺地在海面上飘荡。
整个丰凉郡的百姓看到这一幕,无不欢声雀跃。
百姓们从最初的惶恐不安,到如今满心满眼的喜悦与安宁。
数十名风尘仆仆、自远方郡县跋涉而来的难民,目睹了这震撼人心的一幕,无不瞠目结舌,心神俱震。
那可是强大的西旻国啊!昔日里,关于十七爷智勇双全,力克西旻国的传奇,在百姓间口耳相传,犹如天方夜谭。而今,眼前这一幕,却将那些故事一一印证。
“看来咱们逃难到丰凉郡是来对地方,十七爷又爱民如子,定不会不管我们这些灾民的。”
“诸位乡亲,可曾留意那新贴的告示?”一位面容坚毅的男子——刘阡,缓步踏入灾民人群中央,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四周的沉寂,让每个人的心都为之一紧。
灾民们相互对视,眼中满是苦涩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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