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靡的雅室内,清一色的莲花状茶具整齐的摆放在黄花梨木茶几上,晓组织的几人依靠在一张紫檀木的坐榻上,其上方还悬着层层叠叠的烟青色纱帐。
“飞段,要是这场演出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保证你以后没有一分零花钱。”角都抬着下巴瞥了眼激动的飞段,要不是这家伙非嚷嚷来什么伎町,自己肯定是不会花这冤枉钱的。
“知道了知道了,等着看吧,这可是最好看的表演!”飞段大大咧咧的回怼着角都,当年他还是叛忍四处游历时,曾在这里听过一曲,那可真是不绝于耳啊!
“真是的,为什么我也要来这种地方啊!”看着眼前莺莺燕燕的舞妓,迪达拉无聊的玩着手中的黏土,真想一个起爆黏土把这个地方给变化成艺术啊…
“最好不会耽误太长时间,接下来还有别的任务呢。”低沉的声音从蝎的绯流琥傀儡里传出,他挪动着傀儡坐在了迪达拉的身边。
“既然角都愿意花钱请我们看这场演出,那我们就好好欣赏吧,你觉得呢,鼬先生?”向来情绪稳定的干柿鬼鲛依靠在柱子边,打着圆场询问着宇智波鼬的看法。
被唤了名字的宇智波鼬依旧沉默着,自打他进到这个屋子开始,就一直坐在最左边闭目养神,似乎是对屋内的一切毫无想法。
松本奈奈低着头试图听清几人的谈话,但还没等她听个大概,就传来了领队舞妓的拍手声,顷刻间,队伍前的几人都排成了一排,手拿着各自的乐器跪坐在了中间。
突如其来的变化队形,使松本奈奈只能有样学样的跪坐在了最不起眼的左边,只是这个位置,只要她稍一抬头就能看到正襟危坐的宇智波鼬。
糟糕…不会弹三味线啊…
听着耳边渐渐响起的合奏声,松本奈奈恨不得直接挖个地洞钻进去,没办法她只能硬着头皮装装样子,可紧张的手还是时不时将拔子磕在了琴弦上,发出并不悦耳的声音。
很快,她糟糕的琴声就被舞妓们陆陆续续听出来了,她们疑惑的瞥了一眼松本奈奈,但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然而坐榻上的飞段也察觉到了异样,他站起身,语气有些不悦。
“喂!那个人怎么回事啊,对说的就是你!”
顿时,奏乐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松本奈奈那张带着面纱的脸上,她低着头脸色有些尴尬的发红,咬着唇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个人,我要了——”
一道高冷的声音突兀的打破了这焦灼的氛围,只见宇智波鼬站起身缓缓拉开帘子,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一步步走到松本奈奈的眼前,牵起女孩的手,与她惊慌闪躲的目光四目相对。
是了,只需一眼,一眼他就能认出那个在梦中无数次思念的女孩,刚才透过帘子,隐约的他就注意到了她,只是他不敢相信罢了。
没想到真的是她…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是在木叶生活的不好吗?但她怎么能在这种浑浊的地方,简直脏了她一身洁白的羽毛,宇智波鼬的面色既生气又心疼。
宇智波鼬轻轻抚上奈奈的脸,只是这么深情的看着,她好像长高了一些,五官也更加精致了,这么多年以来,她是否也会在思念着自己呢?
不,不能…他们现在是敌人,她应该恨自己才对,宇智波鼬的情绪变化很快,不顾身后诧异的目光和女孩的反抗,直接强硬的拉着她的手走出了房间。
“哈?我没有看错吧,鼬竟然把那个女孩带走了。”突然发生的一幕,让迪达拉不可思议的惊叹出声,他没想到那个曾经征服自己的鼬竟然会做出这么不艺术的事情。
虽然那个女孩只露出了一双眼睛,但也足以看出长得定是极美的,不过这和艺术相比简直是太逊色了,宇智波鼬竟然那么简单的就被迷住了,看来他的艺术不过尔尔啊。
“真是扫兴,我们出去吃饭吧,别管那个家伙了。”演出就这么被搞砸了,飞段无语的啧啧了嘴,扛着三月镰拽着角都就要往外走。
“哦也行,不过饭钱你自己结账。”被花冤枉钱的角都被拉扯着站起身整理了下领口,语气淡淡的,表示势必不会再吐出一分钱了。
“你说什么!笨蛋角都!”
“下个月的零花钱也没有了。”
“我要杀了你!你个守财奴!”
几人就这么拌着嘴离开了歌舞伎町,离开前干柿鬼鲛回头看了一眼鼬离去的方向,没想到鼬先生的心中也是有思念之人的啊。
松本奈奈被宇智波鼬牵着带到了个无人的卧房里,男人加快的步伐弄得她很不舒服,待关上门,她皱着眉扯出了自己的胳膊,语气有些委屈。
“你弄疼我了…”
“抱歉…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为什么不在木叶?”
宇智波鼬的声音冷冷的,就像一个陌生人一般审讯着眼前的女孩,他努力想让自己表现得冷漠一些,可加速的心跳却很诚实的出卖了他。
“我又不是自愿来的…我在汤之国游玩被人刺杀了,无意间流落到这里的…”听着男人质问的话语,松本奈奈委屈巴巴的坐在床边,讲述了自己的全部经历。
她抬起头看着男人思索的模样,鼬和以前相比好像更加疲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