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贺明川的下巴抵在钱橙的头上,把人紧紧地箍在怀里。
“是我不好,惹你生气,还让你一个人……”
“你怎么找到我的?”钱橙假装没听见贺明川声线的轻颤,环住他的腰,两手在他的背后牢牢扣住。
“我今天去了海市大学的家属院,门卫说你已经走了。”贺明川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抚摸着她的头发。
“我看到了你的消费记录,就直接来了。”
“你过来很辛苦吧?”钱橙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声音闷闷的。
贺明川心里一惊,继而又想到现在不是在梦里。
他把钱橙松开,捧着她的脸,“很辛苦,怕我来的太迟,又找不到你。”
钱橙扁了扁嘴,看着贺明川眼里的红血丝突然觉得心疼又难过。
眼泪打开了闸门,争先恐后涌了出来。
“不难过。”贺明川手忙脚乱地擦着她脸上的眼泪,温暖干燥的大手拂过脸颊,钱橙哭得更凶了。
“你都不来哄我,也不抱我。”钱橙抽抽搭搭,小声哭诉着自己这段时间的委屈。
“我不想自己待在家里,天黑了只有我自己在家,我害怕。”
“你给我打电话我不接,你就不打了。”
“呜呜呜——”
钱橙梨花带雨,声音不大,却句句砸在贺明川的心上。
“对不起。”
“对不起。”
他紧紧抱着钱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么说,是我态度不端正!”
一滴泪水悄然滑落,消失在她浓密的发间。
“我不该贪图你年轻貌美,还说你不成熟。”
“你说的是,我是癞蛤蟆。”
贺明川绞尽脑汁哄着钱橙。
听他这么说,钱橙破涕为笑。
贺明川捧着她的脸,小心揩去了脸上的泪痕。
钱橙看着他微红的眼眶,越发地觉得自己过分。
让两个人陷入各自的痛苦之中。
只是没等她多想,男人的脸在眼前放大。
双唇被一遍遍碾过,炽热的亲吻带着想念重重落下。
熟悉的气味在鼻尖放大,钱橙闭上眼睛,红唇微启,用舌尖轻轻回应他的侵入。
阔别多日,终于把日思夜想的人拥入怀里,贺明川克制又温柔地吮吸着她的唇瓣,生怕自己的动作有一星半点的粗暴。
“不哭了,嗯?”贺明川终于舍得放开钱橙,抵着她的额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哄着。
“嗯。”钱橙用鼻音回应,搂着他的脖子不松手。
“医生怎么说?”情绪渐渐平复,贺明川思忖再三,还是小心问了出来。
他不敢说出那个词,这像是一把刀片,每提一次就在他心头划过一道,鲜血淋漓。
“我运气好,医生说流的很干净,不然还要刮宫。”钱橙仰头看着他,眼睛和鼻头红红的,仿佛碰得重一点就要碎了。
“对不起,是我大意了,我不该抱侥幸心理。”他看着钱橙,一字一句道,眼里的痛楚让钱橙不敢直视。
她心虚地把脸埋进了胸口。
这个“意外”可能源于她的不遵医嘱,但得知胚胎生化的那一刻,她心里的松快藏都藏不住。
“哥哥,你别难过。”钱橙不想贺明川内疚,也不想他把这一切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如果真的怀孕了,我也不可能留下的。”钱橙舔了舔嘴唇,虽然很残忍,但她觉得要把这个事情说清楚。
她的事业刚起步,这个时候不能有任何“意外”打乱她的计划。
“我知道。”贺明川轻吻她的双唇,“我们不着急,等你准备好。”
他愿意等。
“医生说要注意什么?开药了吗?”贺明川抱着钱橙坐在了沙发上,那人罩在怀里,细细询问着。
“开了消炎药,我每天在按时吃。”
“不是流产,没有特别要注意的。”
“对了,一周内不能同房。”钱橙戳了戳贺明川,扫过来的眼神带着他熟悉的揶揄和灵动。
“我没那么饥渴。”贺明川见钱橙恢复了往日的生气,提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眼看着钱橙这会儿心情好起来,他抓住机会讲条件。
“以后生气了也不锁门好行不行?让我回卧室睡。”贺明川贴在她耳边小声商量。
“我留门了,你不进来。”钱橙拧了他的胳膊。
贺明川懊恼。
“我不知道,我怕进去你更生气。”
“蠢死你算了!”钱橙嘴巴又翘了起来,“难怪三十岁了还没女朋友!”
“是我不对!多谢小钱总赏脸!”贺明川又亲了上去。他惯会举一反三,见钱橙这般反应,他想自己的做法应该要全部推翻才是!
手上用力,他把人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钱橙踢掉了脚上的雪地靴,光着脚跨坐在他腿上,捧着他的脸:“以后你不能不回家!”
“冷不冷?”贺明川伸手摸了摸她的脚,“把袜子穿上。”
“不要,有点热。”钱橙靠在他肩上,“我不接电话你就要一直打!”至少电话铃声让她觉得贺明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