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钱橙先去问了秦淮,他和许律现在怎么分工的。
许律提出来的问题很正确,但不适用于瞳画。
例如跟发行渠道的合同上,钱橙向对方让渡了部分权利,换取了价格的让步。
但许律不知道,她也没必要知道。
本来合同的审核跟她没有太大的关系,但她觉得秦淮让步太快了,风险把控过于疏松。
周末她不想看这些消息,就设了免打扰,而且孟从理在群里已经表过态了,以秦淮的意见为准。
秦淮现在一头包。秦淮自己的客户不想让许律染指,但老板又把她分派下来。许律作风偏硬朗,秦淮是在原则和底线之上偏客户导向,因此两人渐生嫌隙。
且许律不像秦淮之前带的赵律和刘律,秦淮对她的态度很谨慎,不让她介入太多沟通。
而许律,也觉察到秦淮对她的防范,两人之间形成了隐隐竞争的态势。
一来二去,就发生了周天在群里的争执。
“我要换人。”钱橙听完了秦淮的解释,提出自己的要求。
之前的刘律和赵律就很好,没道理为了乙方的关系户,耽误了甲方的工作。
钱橙是花了钱的,所以要求提得理所应当。
“我跟老板沟通下吧,对了,许律联系了昂托的梁律。”说到这个,秦淮脸疼:“但是她这种主动开发客户的行为,我说不了她,合伙人也是支持的。”
“知道了,昂托没兴趣跟她合作。”
“嗯,过阵子她应该会独立带团队。”言下之意,她的后台给她找了个好的载体,吸不到血,自然不会让她屈居秦淮之下。
“反正这个人换掉,我不喜欢。”
许律的强势在瞳画这里不合时宜。
说白了,瞳画是钱橙的一言堂,她谈下来的合同现在被指出来条款有问题,难道别人都看不出来吗?
搞不清状况就换人,她不想浪费心思在这种破事上。
秦淮也清楚,挂了电话,深吸一口气,准备去跟合伙人讲这个事情。毕竟当初瞳画这个客户是合伙人指定要秦淮带着许言颂一起的。他要想好说辞,既要转达钱橙的意思,又不能显得自己从中挑事、在背后打小报告。
难呐!
钱橙不管他怎么讲,安排好下周的工作,她开始兴冲冲地跟林听约着买出去玩的衣服。她上次去泰国得是三年前了,可以置办出游穿的新衣服啦!
叶经阑问了下钱橙和林听的航班,表示自己也要一起去。
在酒吧他听钱橙说过之后,也蠢蠢欲动。他最近也很累,想出去放松下。问了身边的朋友,有人无所事事,积极响应。于是本是钱橙和林听两个人的旅程,加上了叶经阑和另两个朋友,变成了五个人。
大家有各自感兴趣的行程,只是航班和酒店定在一起,钱橙欣然同意。
叶经阑专程去跟贺明川请了假。
贺明川让他多照看下两个女孩子,也就同意了。
有叶经阑一个大男人在,他还能放心点。
跟叶经阑一起来的另两人,多少跟纨绔沾点边,花起钱来毫不手软。这次也是闲来无事,正好叶经阑问了,他们就来了。
叶经阑特意叮嘱过,这两个人都是祖宗,好好伺候着,别动歪心思。
他跟林听只能算认识,但钱橙的朋友他也不敢动。
出发的时间是周六,钱橙在前一天晚上,已经跟贺明川一起把红包的日用品搬到了楼上。
“这个是它的牙膏牙刷,贺总晚上记得给它刷牙。”钱橙嘱咐道。
以前住在一起时,红包晚上都睡在钱橙的房间,贺明川还真不知道红包每天晚上还有刷牙这个习惯。
“我记住了。”
“对了,”钱橙犹豫了一下,“晚上不要让它进房间,它会偷偷爬上床。”
钱橙打了好几次,它都不改,半夜被吓醒几次,钱橙就狠心把它锁在屋外了。
“上次跟你提的事情,你这次出去好好考虑,回来给我答复。”贺明川抚上钱橙的头顶,跟她说起了另外的事情。
手掌的温度好像传导到了她的脸上,她的脸颊有些发烫。
贺明川觉得他已经给了钱橙很久的时间,她最近的态度有所软化,该收网了。
“走吧。”他提起钱橙的行李箱,往楼下去。
今天休息日,他送钱橙去机场。
路上,他没再提起让钱橙为难的话题,转而问起了这几天的安排,听到几个人要去看风俗表演,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
他以前跟朋友去过,看完了有些生理不适,但看钱橙兴奋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只叮嘱了几句注意安全,心里却想着让宋元竺安排人跟着,光一个叶经阑是不够的。
到了机场安检处,钱橙看着林听和叶经阑的笔记本电脑,满脸无语。
“你们为什么要带这种脏东西!”
“这不是脏东西,这是我的讨饭钵。”林听面无表情地指正钱橙的措辞。
“橙子总有左右护法,哪懂我们打工人的辛酸!”叶经阑也吊儿郎当地补刀。
钱橙没理他,挽着林听走了。
“叶经阑跟我们的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