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璎珞心里清楚,这次的机会来之不易,如果不能及时把握,恐怕日后再难有如此良机,如今趁着皇帝着急,尽快让他答应自己才是。
所以,她决定冒险一试,为自己争取一番,毕竟傅恒已经朝着自己走了九十九步,自己也应该向他走一步才是。
皇帝嘴角微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冷笑道:“哼,你们不是早就已经定亲了吗?何必还要朕来赐婚?”
魏璎珞不慌不忙地回答道:“皇上乃九五之尊,金口玉言,您的口谕最为稳固,不会变更。奴才只是希望能得到皇上的亲口承诺,以求心安。如此一来,想必皇后娘娘也会感到欣慰的,还会更快醒来。”
皇帝额头上青筋暴起,但又无可奈何。
这一次,他竟然一反常态地果断答应道:“行行行,朕答应你!快去解毒,如果解不了毒,那就自行了断吧!”
说完后,他闭上眼睛,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魏璎珞赶紧离开,还在心中安慰自己,这不过是一个利欲熏心的女人罢了。
看着眼前昏迷不醒、一动不动的皇后,皇帝心中早就慌乱至极,极度害怕自己的结发妻子就这样离他而去。
若是真如此,那他将失去在这紫禁城中唯一一个可以自由倾诉心声的人,这种情况绝不能发生。
因此,无论魏璎珞提出何种要求,只要不是觊觎他的皇位,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应允。
毕竟,她只是个有趣的女子而已。
作为皇帝,拥有天下财富和权力,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呢?
倒不如借此机会,赐给富察家这份殊荣,让皇后感到高兴些,更高兴一些,尽快醒过来。
想到此处,皇帝紧紧握住皇后的手,眼眶湿润,轻声呢喃:“容音,你快点醒来吧,你不要吓朕,千万不要离开朕……你想要什么都可以,什么都可以。”
过了好一会,李玉还没有回来,但娴妃和张见义却一同走了进来,而且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尔晴。
只见尔晴被五花大绑,嘴巴也被布条捂住,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臣妾/奴才给皇上请安!”两人行礼道。
皇帝伸出手,指着尔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娴妃不慌不忙地回答说:“回皇上的话,长春宫的兰花是晴答应送来的,其中混了有毒的香料,其余的香料虽然尚未找到,但必然与她脱不了干系。”
张见义也跪下来陈情:“回皇上的话,此兰花原本放在会客间,以前一直都是您送过来的那盆,但是前几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蔫了。
而晴答应恰好送了一盆几乎一模一样的兰花来,奴才们就把它放在会客间里了,没想到竟然有人利用这个机会做了手脚。”
听到这里,在场的众人都明白了,皇后的昏迷恐怕跟这位曾经在长春宫伺候的晴答应脱不了关系。
皇帝也呵呵一笑,“好,好得很呐,晴答应,你自己说!”
张见义连忙拿走了尔晴嘴里的布条。
尔晴额头上都是冷汗,慌乱的说,“皇上,臣妾是被诬陷的啊,送上兰花只是为了恭贺皇后娘娘怀有身孕,什么泥土里的毒药,臣妾是一概不知啊,还请皇上明察。”
“晴答应,方才无人说毒药在泥土里,你这是自投罗网了。”张见义适时提醒道。
尔晴支支吾吾的说,“臣妾……臣妾只是猜测。”
“呵,当朕是傻子吗?”
皇帝没想到这个喜塔腊尔晴这么能折腾,为自己从前着了她的道,感到悔恨不已,如今终于有机会,一定要狠狠的治她的罪。
恰巧此时,尔晴的祖父被御史沈世枫参了一本,说他能力不足,没有办法胜任刑部繁要之任。
此时,皇帝本就对喜塔腊家族不满,现在更是觉得他们家没有一个好人,于是决定严惩不贷。
皇帝刚要惩罚尔晴,没想到高妃来了,她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他们押着琥珀走了进来。
芝兰手里捧着一个盒子,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臣妾给皇上请安,臣妾今日前来,是因为储秀宫人居心叵测,竟敢谋害皇后,特将人送来,请皇上裁决。”
高妃不紧不慢地说着,如今她的声音听起来反倒有些清脆悦耳。
她的面容依然娇艳动人,但眼神中多了几分沉稳和坚定。
随后,高妃冷笑着看向伤痕累累的琥珀,轻声说道:“你自己说吧。”
琥珀早已被芝兰吓得魂飞魄散,听到这话,更是害怕得瑟瑟发抖。
她连连磕头求饶道:“回皇上的话,奴才是晴答应的贴身宫女琥珀,前几日她命令奴才将此香料混入一盆兰花的泥土中,然后将兰花送到长春宫,奴才原先不知道这是毒药啊,求皇上饶了奴才!”
说完,她不停地磕着头,额头上已经渗出鲜血,与她苍白的脸色形成鲜明对比。
接着,芝兰上前一步,将手中的盒子递给叶天士。
叶天士小心翼翼地接过盒子,打开一看,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他立刻说道:“此物就是花盆里的毒药。”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皇帝充满威严和压迫感的声音响起,仿佛要将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