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鱼更是满脸无语。
这玩意儿是听过有自娱自乐的,可自娱自乐也不可能验出云雨后的痕迹。
总不能让蔬菜背这个锅吧!
纳晟源也有些脑袋疼。
“这种事,未必一定就是秦泰做的!兴许是梁家其他人呢?就算不是梁高,梁家还有那么多家丁出入,总不能一个个比对过去吧?”
“要是有基因鉴定就好了。”
于小鱼小声嘀咕了一句,纳晟源望向了她。
“什么剑?”
“什么剑都不是,你当我自言自语好了。”
语毕于小鱼望向了钱仵作。
“真没有办法查验出是什么人做的吗?”
“暂时没有。”
钱仵作急忙躬身。
于小鱼满脸遗憾地摇头。
“唉,可惜了,这条线索就只能白白浪费。不过钱仵作查出来的东西也不是一点用没有,丁妍和人发生了关系,但秦泰没有,那就说明这两人之间没有私情,梁高杀人就是故意栽赃陷害找借口。”
“是这样。”
纳晟源点头。
虽然不能查明碰了丁妍的那人是谁,但钱仵作所验足矣证明两人都是枉死的。
纳晟源神色一正,望向了于小鱼。
“倘若这两人没有私情,那么秦长远的话又有几分可信?”
“呵,这我可不知道。这事我已经让虞陌他们抓紧时间去查了,
不出两天肯定会有结果,不过我还是奇怪为什么梁高会向秦泰借钱,还欠债不还?如果他真是因为一百八十两纹银就杀了这两人,也太搞笑了。”
“是很奇怪。”
纳晟源很赞同于小鱼的话。
因着于小鱼之前的交代,钱仵作已经将两颗人头缝回了尸体上,他躬身又向两人请示道。
“王爷和于姑娘是否还要查看尸体?”
“免了。”
纳晟源摆手拒绝。
开什么玩笑,他本来就不喜欢那些血胡刺啦的东西,可自打掉进边城县衙这个深坑后,他就没少看。
纳晟源觉得自己最近都快睡不着觉了。
于小鱼目光怪异的看了他一眼。
“王爷,你该不是怕血吧?或者,你是怕看死人?”
“胡说八道!本王岂是胆小之人?”
于小鱼抿唇一笑,对着钱仵作说道。
“好了,王爷要去看死者,你前面带路吧。”
钱仵作应了一声,急忙上前带路,低垂的眉眼中却滑过一抹笑意。
没想到如此明显的激将法五王爷竟然也会上当!
丁妍和秦泰的尸体已经被钱仵作处理过了,老仵作缝合手法很好,现在这两人看起来虽不说是栩栩如生,却也能入得了人眼。
绕着尸体来回好几趟,于小鱼仔细端详着两人面部最后定格的表情。
半
晌才开口问道。
“钱仵作,这两人身上没有别的伤?”
“没有。两人均是被人一刀砍下人头,身上再无其他伤势。”
“梁高以前不会是干过刽子手吧?这么精准。”
于小鱼轻声嘀咕,纳晟源却是莞尔一笑。
“梁高此人练武数十载,以前梁家还没发财时,他在这边城里就小有名气了。不过干的都不是什么好事,比如给风月地或是赌坊、钱庄一类的地方做做打手,收收债,总而言之便是个混子中的混子。”
“丁家莫不是瞎了?”
于小鱼有些吃惊。
一个边城里的什么都敢干的混子,一没长相,二没文化,怎么就娶到了大户人家的嫡女千金?
下嫁也没这种下嫁的啊!
都说朱门对朱门、竹门对竹门,丁家再是瞎了眼也不应该选梁高啊。
瞥了眼于小鱼惊诧的小脸,纳晟源不由轻嗤出声。
“呵,这种事谁能说得清呢?丁家可没你想得那么干净。不过本王倒是听说了一点,这丁妍嫁给梁高实属无奈之举,成亲后她管梁高管得极严,而梁高却生方设法地在外流连,不喜回家,所以这两人之间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夫妻恩爱。”
“那就是互惠互利。”
于小鱼瞬间秒懂纳晟源的意思。
纳晟源点头。
“听说那场亲事
办得十分隆重,当时十里红妆、满地碎银,王城大户人家的亲事操办也不过如此。”
一旁,钱仵作插话道。
“那场亲事小人亲眼目睹了,丁家嫁妆足足给了八十抬,可谓风光无比。不过奇怪的是,这么大操大办的亲事,丁家却没有一个长辈出面,而梁家也只有已经过世的梁老夫人露了一面。”
“哦,难不成这中间还有别的说道?”
于小鱼好奇地追问。
钱仵作苦笑一声,摊了摊手。
“于姑娘,小人只是个贱籍仵作,能站在人群中凑个热闹、捡点碎银就不错了,谁知道他们中间还有什么说道?不过,当时送亲的媒婆李妈妈小人倒是认识,如果姑娘想知道,小人可以带她来见一见你。”
“行,那就这样说定了。”
于小鱼当即拍板,准备见一见五年前为丁妍送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