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膝下众多子女,他这还是第一次见父皇对子女如此上心,一旦对比下来,父皇对他们兄弟几人当真是凉薄的很。
就连当初最是疼爱的高贵妃以及被立为太子的赵暮年,都无法与皇贵妃翊王母子相番比较。
“若是朕执意如此,大臣反对又该如何?”
一旁站着的福公公都不由得冒出了一头的冷汗来,不断思索着此事该如何是好。
赵暮凌起身朝着赵清羽郑重一拜:“父皇是儿臣的君父,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让子死子不得不死,君父在上,儿臣自然不敢忤逆一分。”
赵暮凌的态度已经摆明,若是赵清羽执意如此的话,他不会反对,不会插手这件事,但若是其他人有什么意见做法,那他也是无法插手。
他身为儿子身为臣子,能做的自然是忠孝。
赵清羽点了点头,面上的神色没有刚才那般凝重,显然是很满意刚才赵暮凌的回答。
“凌儿,你是个忠孝的好孩子,将来也会是一位好君王,天下交到你的手中,朕很放心。”
赵暮凌是最好的继承人,他将来会是个好皇帝,只是……他依旧是担心赵暮泽。
沈云兰的担
忧没有错,等他百年之后,沈云兰母子没了靠山,又会如何,他必须要为沈云兰母子做好打算。
如今看来,封赵暮泽一块封地则是最好的抉择。
不过,这件事还是需要从长计议,今日让赵暮泽入玉牒的事情,已经引的众人不满,若是他在提起封地之事,只会让众臣更为不满,失去了民心。
“凌儿,你先回去吧,朕乏了想先休息会。”
“儿臣告退。”
赵暮凌从皇宫出来之后,直接去了摄政王府。
“你急匆匆地过来,就是为了这些小事?”
“小事、你觉得是小事……我看现在父皇对翊王是真的关怀备至,连皇家祖训都不顾及,要封赵暮泽为藩王!”
“从党朝建国起,就没有过藩王,太祖更是有明训诸皇子皆不可为藩王,父皇竟然对他偏爱如此!”
他更觉得心寒,在父皇心中,他究竟是算什么。
“藩王而已……又有何惧。“萧寒洲轻蔑地说道,对于这些事,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过。
毕竟一个微不足道的藩王,又能掀出多大的风浪来。
“赵暮泽绝对不能为藩王,绝对不能!”
赵暮凌猛的
一拳重重的砸在桌案上,以父皇现在对赵暮泽的更爱,若是真的封他为藩王,那封地食邑,还有军队配属都会是最高等级的。
如此发展下去,很快便能形成国中国,等到赵暮泽实力一点点的壮大起来,脱离党朝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旦国家分裂,党朝的势力就会减弱许多。
为了大局长远计,绝不能让赵暮泽成为藩王。
“殿下……是有什么打算?”
萧寒洲依然的瘫坐在躺椅上,等待着赵暮凌会有什么打算。
“若是父皇旨意真的下了,本王会说服宗亲和大臣极力阻止这件事。”
他自然是不能出面公然忤逆父皇,也只好在众位宗亲和大臣中间游说,由他们出面阻拦陛下。
“若是陛下愿冒天下之大不韪,执意如此又该如何?”
“这……这些本网没有想过……”
赵暮凌眉心紧紧的蹙成一团,心中乱成一团,这会也是愁眉不展。
萧寒洲冷哼一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清茶,随后才说道:“殿下,不妨去好好查查这位皇贵妃和翊王到底是什么来头,究竟是不是陛下的亲生子……”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赵
暮凌目光落在萧寒洲身上,他怎么觉得萧寒洲是知道些内情。
“本王的确不知道,只是这皇贵妃母子是粱国公给的消息,陛下才找到他们的,本王总觉得粱国公没有那么好心,其中或许是有什么隐情,总之还是去查查的好。”
事情牵扯到粱国公,他本能的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本王这就吩咐人去查,在事情没有结果前,还是要先拖住父皇,不让他下旨。”
之前便已经派人去查赵暮泽母子,如今却是要换个方向继续去查。
只是,该如何拖住父皇,他的确实没有什么好法子。
“陛下哪里,本王会想办法拖住,你尽管去查皇贵妃的事情便是。”
似乎是看出了赵暮凌心中所忧之事,萧寒洲直接开口将阻拦陛下的事情给揽了下来。
“我看父皇的意思倒是挺坚决的,你确定能拦的下?”
“这还不简单,你尽管看好戏便是。”萧寒洲眼中闪过一抹算计的神色,心中早就有了应对之策。
赵暮凌没有多问,既然萧寒洲都这样说了,想必是已经有了万全之策,他也没必要再多问一句。
事情商议之后,赵暮凌没有久
留,外面都是眼线,他和萧寒洲走的太过相近,传进别人口中会引起他人怀疑。
第二日一早,在萧寒洲的有意安排下,关于皇贵妃母子的传言就在京城大街小巷流传起来。
更为严重的便是,赵暮泽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