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隔壁的云朝语,已经没在自己的屋子里了,朝歌将意念漫延到了云朝翼的院子里,此时的云朝翼还在读书,并且这个时候了,还和云轩一起,在讨论着书本上的东西。
看着两人如此用功,朝歌急忙将意念挪动,去到了前院。
果然在前院的正厅中,找到了云朝语的身影,此时的她和云长坐在圆桌之前,两人低声细语的说着话,气氛还算是融洽。
聊的都是一些家长里短,还有家里人的事情。
朝歌本以为,这个点了,云朝语和云长坐在一起说着话,是想要坦白自己的身世,可两人说了一会儿家常话后,云朝语就起身告辞,朝着后院而去。
朝歌不死心,继续监视。
随即意念跟随云朝语孤零零的身影,看到她落寞着神情,忽然走到了云朝翼的院门口,逐步停留好半晌,又没有敲门,就是安静的发呆站了一会儿,才又走回了自己的院子,黯然的关上院门。
在这一刻,朝歌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疑心病有些太重了,有些不应该去怀疑,当初那个看到自己回村时,哭得泣不成声的小姑娘。
那时的云朝语,双手沾满泥土,捧着自己攒下的碎银和铜板,交到自己手上。
那个当时看到那些铜板,触动得朝歌发誓这一辈子,都要去保护的妹妹,这个时候,她却用着防贼一样的心态,去防备着她。
朝歌深吸了一口气,胸口闷闷的,不想再监视下去了,收起了自己的木系技能。
君羽墨回了王府好一会儿才回来,也不知道是顺便办事还是咋的,反正等君羽墨回到屋子时,朝歌早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夜逃过了这个男人的索要,却是在清晨迷迷糊糊中,朝歌又是被霸王硬上弓了。
这一折腾,朝歌直接一觉又睡到了翌日的辰时末,等她起床时,今日穿的衣服,洗脸水,漱口水都已经准备好了。
“紫苏不是跟着离开了吗?你让你的属下打来的热水?”
“嗯,放在门外,为夫去端进来的,放心好了,瞧你这模样,为夫怎会那么傻,让别的男人看见你的睡容?”
朝歌白了君羽墨一眼,翻身下床,“好意思说,还不是你,不然我早就该起床了,你给我准备的这身衣服,啥意思?比我平日穿的,要隆重许多,难道是去见安琳娜?”
看着又吃醋,说话酸溜溜的女人,君羽墨无奈一笑。
“安琳娜还不配娘子用心打扮去见她,本来今日,为夫是打算带你回王府,的确是要等着粮安王上门道歉的,但今日中午,有个宫宴,西菱国、瞻南国、东相国皇室之人,都会出使,正好当着文武百官,还有几国皇室中人,为夫带着你出席,也免得以后那些不长眼的,再来娘子的面前招人嫌。”
难怪,今日的衣服如此隆重。
朝歌想着连西菱国的皇室都要出使,正好到时候,也不用和自己母亲再另外介绍了,等戎染华看到自己和君羽墨一起,应该就什么都明白了。
只是那东相国怎么回事儿?不是正在和沧澜朝交战吗?难道她几天没回来,东相国已经投降了?
“也是,既然没有光明正大,三媒六聘、大红花轿将我娶回去,那我也要在人前亮个相才是,不然那些背后偷偷爱慕摄政王的女人们,指不定又要说我是勾引你的狐狸精了。”
“狐狸精都指长得好看且美丽的女子,娘子美丽好看,她们是嫉妒。”
“哈哈,的确的确,这话我爱听,只是这挽发的事儿,让向氏来吧,去参加宫宴,可不得随意糊弄了。”
见朝歌居然没有半点抗拒,君羽墨也高兴,毕竟之前朝歌的态度,对外从不说她是自己的妻子,现在她既然愿意去露脸了,那就代表她再也不会反对自己摄政王妃的身份了。..
激动的君羽墨,立即欢喜的亲自拧起了帕子,就给朝歌洗起了脸。
“放心,母妃那边已经派了嬷嬷过来伺候了,这些服饰,也是为夫让人回王府取的。”
有下人伺候,果然是省心,朝歌洗漱好,吃了点东西,便是坐在了梳妆镜前,等着那王府过来的嬷嬷,给自己挽发。
发髻弄好,就是妆容,只是当看着那嬷嬷一层层的脂粉扑在自己脸上时,朝歌急忙婉拒。
“这上妆我觉得,我自己还是比较擅长的,不如嬷嬷你先歇一会儿?”
“王妃,以后自称的时候,还请自称“本妃”,特别是在比王妃品阶低的人的面前,可万万不得自称“我”了,今日王妃还是第一次去参加宫宴,更是要切忌才是。”
朝歌闻言,看向君羽墨,那眼神仿若就是在询问君羽墨,是不是非得这样一般。
接受到自家妻子的眼神,在身后桌案上看着公文的男人抬眸,就是冲着她点了点头,朝歌直接皱起了眉头。
“罢了,还有什么要注意的,一并儿说吧,比如在君羽墨你的面前,我该自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