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冲着朝歌为了他,操碎了心,他也不能再继续犯傻下去了。
看着云长这想要赖着自己,不愿离开的模样,阮清急了。
“不是吧?难道你还真的不打算走了不成?我可是个寡妇,你才来我家两天,我就被隔壁说得那么难听,你继续住下去,以后我还要不要在村子里立足了?”
“唉,我......我......我身上没银子了,等我身体好一点,我就出去干活儿,到时候就不连累你了。”
听到云长的话,阮清直接被惊呆得张大了嘴巴!
她不可思议的将云长上下,又是打量了一番,根本不相信这话,会出自云长的口。
“你诓骗谁呢?你都没银子的话,那我们这些人,还不得穷死了,别忘了上次咱们两次见面,你都是出手豪迈的!
对了,你不是还有个弟弟在京城吗?你那弟弟一看就是个读书人,还对我慷慨解囊,出手就是一百两银子,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你告诉我你没银子?”
面对阮清的紧紧相逼,云长直接在长凳上坐下,“我,我是离家出走的,我现在不方便回去。”
他索性摊牌了,反正这个女人,也做过不要脸讹诈他银子的事儿,大家都一起不要脸得了!
阮清!
震惊后的阮清,再看云长那人高马大的样子,更是没好气了。
“多大的人了,还玩离家出走这一套,你走给谁看啊?你那媳妇儿不是都跟别的男人跑了吗?莫不是走给你弟弟看?”
阮清的话,虽然无心,但是句句都戳得云长抬不起头来,耳根子火辣辣的。
他不是走给谁看,就是觉得自己做的事情,实在无颜面对朝歌而已,也不知道现在朝歌,是不是在到处找他?
他还是希望,朝歌千万别找他,反正他也不是她的亲爹,他也没做好一个养父该做的事情,他不想给朝歌添麻烦了。
“得得得,算了,你不走我也没办法,这样吧,要不要我帮你联系一下你的家人?给他们报个平安?
我也没那个闲工夫和你瞎扯了,吃了午饭,我还得继续进城呢,待会儿要是错过了进城的牛车,那么重的货,我可担不走。”
“报平安?”
听到阮清的话,云长低低的呢喃着,犹豫了一番,他让茵茵帮自己找来了纸笔。
茵茵的父亲,以前是个书生,要不是因为他是个书生,当初的阮清,也不会被他那张破嘴,给诓骗了年少无知。
等阮清把饭菜做好,端了出来放在方桌上时,云长将一封信,给了她。
“小鸽子亲启?”
看着信封上的名字,阮清一阵意外。
“你识字儿?”
“自然!我曾经......算了,不说了,好汉不提当年勇。
对了,这小鸽子是你那弟弟的名字吗?”.
“不是,你帮我送去东城街,芙蓉火锅城,交给他们掌柜或是账房都可以。”
“啊?芙蓉火锅城,莫不是你们家的?那可是京城今年最火的酒楼啊!那生意......”
说到这儿,阮清忽然眼睛一亮,面上顿时浮现出一抹讨好的笑,意味深长的看向云长。
这女人的花花肠子有多少,云长多少已经了解一些,一看阮清这模样,云长下意识的警戒了起来。
“你想说什么,不妨直说,别拐弯抹角。”
听到云长这话,阮清脸上的笑容更放大了!
“那个火锅店的掌柜,你是不是很熟?”
话落,云长正想摇头,阮清急忙抢先又是开口道:“你别告诉我你们不熟,不熟的话,你为什么连报平安的信,都让我送那里去!”
“那你究竟想说什么嘛?”
云长也不耐烦了,此时他感觉阮清已经在算计自己了。
“我也没啥坏心思,你看......能不能把我的烧鹅,卖给那火锅店啊?”
果然,这女人满心满眼,都是银子。
云长看着阮清那半点不知为难他的样子,一脸的嫌弃,但打心眼里,还是很佩服阮清这女人的。
孝顺善良,至少是个有良心的人呢,不但如此,还是个为活着,很努力的人。
多多少少,在阮清的身上,云长看到了曾经他们云家人的影子。
“你也看到了,咱们这个家,连一亩地都没,现在全靠我出摊,赚一家三口的吃食。
我出摊呢,生意好的话,每天只能卖三四十只烧鹅,一只烧鹅除去成本和佐料,我只能赚十几文,这一天下来,就赚六七百文,但你也知道京城的物价有多贵,哪怕是我一天赚一两银子,咱们家也过得拮据得很。
要是你帮我去,跟那火锅店的掌柜说说情,就那火锅店的生意,他们一天至少,能帮我多卖五十只都可以做到,那样的话,我是不是就能多赚些银子,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