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在小五回前堂禀报此事给掌柜时,当时还有不少的客人在用餐,大人做不了判断,也可以将那些客人叫来对症,为了不让客人被董大旺威胁,大人可以秘密问。”
“准了,你们马上去寻昨日傍晚在蓬莱酒楼前堂用餐的客人,让他们为自己所提供的口供签字画押。”
陈堂安下令,衙役领命离开。
不等他再开口,朝歌又开口了:“大人,民女还有一个办法,可以验证那几个小二和董大旺满口谎言。”
“哼,我看你还能怎样狡辩,把我家相公伤成了如此,你这女人实在歹毒!
难怪满脸疤痕,原来本就是个凶恶之人。
现在要去找证人了,你是不是又想耍什么花样?”
董大旺的媳妇倒是觉得,已经有几个小二帮着他们这边了,而且就连梁掌柜也模棱两可的态度,他们的胜算已经很大了,所以此时也没多担心。
那些吃饭的客人还是衙役去盘问的,有那些衙役在,更是十拿九稳了。
陈堂安眉梢一挑,倒是有些意外:“还有何种办法?”
“看名家家弟身上,被油烫伤的地方就行。”
“如何判断?”
陈堂安心急了。
“酒楼后厨灶台不高,热油肯定是放在灶台上的,若是依照那几个小二的话,还有董大旺的话,那么民女家弟打翻铁锅,不小心被铁锅中的热油烫伤,那伤及部位有极大的可能在腰腹部及大腿处,手上难民因为慌乱会溅上一些,一般情况下会是在手背,但这种可能很小。
但若是民女家弟所言不假,那热油就是董大厨泼的,被泼在身上的油除了衣服遮盖的地方,伤势会轻一点外,但向脖颈或是手腕之处肯定是很明显的。
在灶台上将铁锅打翻,总不可能泼到脖颈处吧?
我家弟现在就可以脱下衣服,给大人再亲眼看看。”
不用朝歌说,云朝翼已经快速的再次褪下了上身的衣物,露出了那些满是青紫交加的伤痕。
而在一旁作为认证的梁掌柜,忽的看见这些伤,也不由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震惊和意外。
随即一抹后悔爬上眉梢,紧咬着唇,理智让他不能开口。
“对了,大人这里不是还有两个学徒吗?
民女大弟有没有说谎,大人让那两学徒脱掉上衣看看不就知晓了?
若是我们冤枉董大旺是个残暴之人,那民女甘愿为今日的所作所为负责到底。”
朝歌话音一落,那两个作伪证不敢揭穿董大旺的学徒忽然瑟瑟发抖起来。
年纪和云朝翼差不多,应该家庭条件都不怎么好,才会沦落至此。
说谎之前,他们大概也是想要保住这一份来之不易的活儿,或是畏惧董大旺的淫威,才会背着良心说那些话。.
不管是哪些,朝歌都不会管。
董大旺倒打一耙,仗着他媳妇儿的表姐是县太爷夫人,还敢将他们告上公堂,想要置他们于死地,那就死磕到底吧。
若是这两个证据,都还不能让陈堂安定罪,那别怪她放大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