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翼他,他在县城当学徒。
朝晧他,他两年前被拍花子,拍花子带走了,再也没找到......”
虽然不是噩耗,但这个时代听到这样的消息,同噩耗又有什么区别?
朝歌捏紧了双拳,深深的闭上了眼睛,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两年前,小弟也八岁了,我们这村甚少有外人来,而打小小弟连镇上都没去过,这村子里哪里来的拍花子!.
村子里,可还有其它孩子丢了?”
朝歌平静的说着,直到最后一句话忽的再次拔高了音调,眸光不善的忽然扭头看向了云长,就是怒声质问道!
本以为云长是个不善言辞的老实庄稼汉子,但现在再看云长,朝歌只觉得无比的窝囊!
一个家,散成了这样不说,还娶了这么一个打扮花枝招展的女人,连人家的女儿都养得水灵灵的,自己的儿子小小年纪去当学徒,小儿子居然丢了还生死不知!
朝歌忍了又忍,终究是没忍住,最后的质问直接让她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大方桌上,气得直接站了起来!
“我......
我,我也不想,我找了好久,附近几个镇子,村子还有县城我都找了,小鸽子是爹没用,是爹没用!”
云长面对大女儿的怒火,自责越发的浓,说着说着眼泪又是流了下来,巴掌一个个的扇在自己脸上,没几下黝黑的脸就红肿了一片。
大方桌前,两个女人紧抿唇,一言不发,垂着眼帘,一副置身事外,生怕朝歌这怒火,漫延到她们的身上,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只是,朝歌没注意到时,垂着头的夏雪琴微蹙的眉头,眼里闪过的一抹疑惑。
“到你们了,你是如何与我父亲成亲的?
就我父亲这穷困潦倒,老实巴交的样子,不知你这样的女人,究竟是看上了他哪一点?”
朝歌平息了怒火,没人回答她的话,她直接将目光落在了自己对面坐着的妇人身上。
被朝歌望着,下意识的心里有点不舒服,朝歌又是如此态度和语气,妇人本来一直都温和的脸上,也多了几分不满。
“朝歌,不管怎样我已经是你继母了。
这已经是事实,而且我和你爹还是三媒六聘拜堂过的夫妻,你一个晚辈,怎该如此态度和语气与我说话?
还有,就算这个家成了如今这模样,也不能怪你爹一人。
你娘的死,你小弟的丢失,哪怪得着他?
他老实憨厚不错,但他也是真心待你娘过的,真心疼你们几个小的。
请你不要再继续在你爹心窝子捅刀了。”
看着这女人这容貌,还有她和前世闺蜜一样的说话语气,朝歌嘴角微扬:“废话了一堆,我就问你,你是如何看上他,又是如何愿意嫁给他这样一个男人的?
这个家这么穷,你们倒是好,穿得光鲜亮丽,也不用下地干活。
这是你女儿吧,和你长得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呵呵,如此水灵,倒是衬托得我家大妹像只灰不溜秋的麻雀了。”
“不是的姐姐,你误会了。
我娘失足跌入河里,是爹奋不顾身跳下去救了她。
当时周围都是人看着,还有这个村的人,我,我娘失了清白,如何做人?唯有嫁给爹了。
还有,我,我们可没苛待大妹,大妹比我只小几个月,我可是当她亲妹妹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