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易中海语气憋闷。
“今天我特意找了那么多人过去,以为能给他点压力。”
“没想到那臭小子竟不吃这套,而且还像变了个人一样,说的话大逆不道,根本没有把我当成长辈放在他眼里。”
“说出来的话难听的很,甚至还敢对傻柱动手。”
“老太太,你是没看到,傻柱被他打的趴在地上半天站不起来,好像肋骨都给打断了。”
易中海添油加醋的,将上午发生的事给聋老太太讲了一遍,顺便粉饰了他们原本恶劣的目的和行径。
聋老太太原本就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现在听易中海这么说,瞬间大怒,拄着拐杖狠狠的敲在地上,仿佛郭程谅正躺在那里。
“真是岂有此理,这混小子竟然如此不知好歹?”
“他爹没了,整个大院的人帮他忙前忙后,他却连个席都不愿意摆,真是不孝。”
“而且还敢对长辈出言不逊,简直是大逆不道,还真以为没了爹他就是老大了?我看,这大院都快放不下他这尊大佛了。”
聋老太太越说越激动,易中海怕她一下气过去,连忙过去扶了一把,让老太太顺了顺气。
“老太太,要不然您去跟他说一说?您是院里的大家长,我就不信他敢这么顶撞您。”
一大妈从厨房出来,刚好听到易中海和老太太的对话,插了一嘴。
易中海想了一下,也很同意这个提议。
“是啊,老太太,我看这事儿,最后还是得您出面,您说的话他肯定听。”
“不行。”聋老太太却立马摇头。
她虽然也想从这件事中分一杯羹,却不想把自己掺和进去。
刚刚易中海都说了,郭程谅连他的面子都不给,所以也未必能给自己这一个老太婆面子。
到时候,如果郭程谅还是这个态度,她这一把年纪了,脸该往哪放。
当然,这些话她不能说出来。
“为什么?”一大爷不解。
“我们不能先着急,今天郭程谅之所以那个态度,也许就是被逼急了。”聋老太太解释道。
“他的父亲刚刚去世,头七还没过,你们就上赶着让人家办席,盯着他父亲的那点抚恤金,他生气也情有可原。”
“更何况,你们难道忘了他的工作是什么吗?”
一大妈愣了愣:“记者?”
“老太太,您担心他会将这件事写进纸上?不可能,他敢?”
易中海很快就反应过来,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心里的怒火更盛。
“有什么不敢的?”聋老太太冷哼一声。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
“郭程谅本就年轻气盛,咱们逼得太急,他很有可能狗急跳墙。”
“而且你不也说,他今天像换了个人似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你能保证他不会这么做吗?”
聋老太太一番话,让易中海陷入沉默。
说实话,就今天郭程谅的表现,他确实不敢保证对方会不会作出一些出格的举动。
而老太太也提醒了他,郭程谅作为一个记者,他们不能得罪的太彻底。
院里每天发生的事都不少,包括各家的丑闻,如果郭程谅一怒之下将那些事公布出去,他们都得颜面扫地。
到时候,丢点脸事小,没了工作事大。
聋老太太看到易中海不说话,知道他听进去自己的话了,然后象征性的安慰了几句。
“行了,中海,你也不用太担心,这件事我们再想想办法,只要不逼的太紧,我相信那个混小子不敢那么做。”
一大妈在旁边也点了点头,她没什么主见,听谁的话都觉得有道理。
“是啊,老太太说的对,那小子以后还要在大院里生活,跟咱们低头不见抬头见,不可能做的那么绝。”
易中海现在心里的思绪乱糟糟的,听到媳妇和老太太都这么说,这才松了口气。
但是让他就这么把这件事揭过去,他心里又很不甘心。
所以易中海连饭都没吃,就回到屋里,开始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做,才能让郭程谅松口,顺利从他那捞一笔。
聋老太太坐在院子里,看着易中海的背影,心里冷笑一声。
“这些事让他们去干就好了,我都一把年纪了,又便宜能占最好,没有也无伤大雅。”老太太心里暗想,没多说什么。
整个大院的人都各怀鬼胎,对郭程谅今天刚到手的抚恤金虎视眈眈。
但没人知道,他们认为的绵羊此刻也正在谋划着,怎么让这群伪君子们吃点苦头。
撵走了院子里的众人,郭程谅回到屋里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做一碗热腾腾的肉丝面。
他的身体本就几天没进食,虚弱的很,刚刚如果不是有系统给的新体魄,他估计都撑不到陈威和吴英来送抚恤金就得晕过去。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吃饱喝足才有精力与整个院的禽兽斗争。
吃饭的时候,郭程谅就在想,怎么才能让这些禽兽们吃点苦头。
单靠武力肯定不行,皮厚的人一次是打不服的,而他打的太狠又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