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确定?”谢怀安急匆匆走出宸王府,转头看向手下秦淮。
“属下特意让仵作认真又核对了一遍,确实没有发现王婉的尸体,她或许还活着。”
秦淮皱着眉头,将查到的线索稍稍梳理了一遍,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属下猜测,王易应该早就知道会有这一日,于是将计就计利用金蝉脱壳之计将王婉送走,这才让她逃过这一场灭门之祸。”
“此事不宜张扬悄悄探查即可,我担心若是宸王知道一定会杀人灭口。”
若是这个王婉还活着,那她一定知道内情,只要找到她,就能指证宸王的恶行。
如此也能给宸王定罪,只是可惜那个胡克彦至今还没有消息。
难不成人已经逃出梁都?
然而令谢怀安万万没想到的事,胡克彦不仅没有狼狈逃窜,反而躲在公主府里风流快活。
当一切归于平静后,胡克彦喘着粗气一脸餍足的看向身旁浑身湿透的娇媚女子。
抬手抚上沈兰依染着红晕的下颚,“美人的滋味果然不错。”
沈兰依面无表情,双眸中再没有了往日的盛气凌人,只有一片死寂,好似一个没有生气的破碎玩偶。
“记得你答应本公主的事,本宫要你毁了那个贱人,叫她再也不能勾引渊哥哥。”
沈兰依死死抓住身下的被褥,双手用力过猛不停的颤抖。
提到林夕梦,她的眼里翻起滔天恨意。
“只要你能将我伺候好了,自然不会叫你失望!”胡克彦嘴角上扬,这事于他而言不过是顺带的事,毕竟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转眼到了妃嫔进宫的日子。
将将卯时初,天还未大亮,林夕梦睡的正香,迷迷糊糊又听见耳边“喵喵”的叫唤声。
“雪球别闹,让姐姐再睡会儿,一会儿姐姐起床给你好吃的小鱼干!”林夕梦抚了一下耳朵,翻个身继续睡。
“又再说什么胡话?”祁渊宠溺一笑,连人带被整个抱起坐在了床边,“淼淼,小懒猫该起了!”
“见鬼了,猫会说话了。”林夕梦吓得瞌睡虫全跑了,猛的睁开眼,眼前出现一张帅到人神共愤的脸。
然而再帅的脸,也阻挡不了林夕梦的起床气,“什么时辰?太阳公公都没上班,你叫醒我干嘛?我又不用上朝,又不用上学?叫我干什么?”
昨晚折腾了大半宿,今早还要早起,这一夜五个小时都没睡到,还让不让人活了。
祁渊见她睡得白皙通红的脸上满是怒意,不仅不气还觉得她这个模样甚是可爱。
忍不住抬手想摸一下她滑嫩的小脸,“今天是后妃进宫受礼的日子,你作为后宫之首自然要早些到,接受各妃嫔的大礼。”
“你讨小老婆,我什么便宜都没捞着,还要帮你做这招人恨的宠妃,我招谁惹谁了。”
林夕梦气鼓鼓的扭头躲开,一想到这事她就莫名来气,心里不得劲。
总感觉像吃了苍蝇,咽又咽不下吐又吐不出的感觉。
可她无力改变这糟心的现状,一时竟不知道该气自己无能,还是该气面前的这个渣男。
祁渊意识到她的情绪不对,忙将人抱到梳妆台前,“朕知你心里难受,朕向你保证,她们不过是棋子而已,将来事情告一段落,任由你处置如何?”
“棋子的命运,从来都不由她们自己决定,我也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哪有权利去处置别人。”
林夕梦自嘲一笑,心里涌上一股酸涩,她也不过一个替代品、一颗棋子罢了。
他现在这样说,是因为他以为她是白月光,将来有一天他找到了白月光,她也不得不“功成身退”(扫地出门)了。
“朕说过你不是!”祁渊幽深的双眸紧紧盯着她,喉结滑动,他想告诉她,他已经相信她说的了。
想起过去种种,想起他对她做过那样过分的事。
他自责心痛,更多的是害怕,一旦这层窗户纸捅破,他再没有将人强留在身边的理由了。
害怕她会不顾一切的想要逃离皇宫,他绝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至少现在不能告诉她真相。
就在两人僵持之际,环儿端着药碗走进来。
“娘娘该喝药了。”
“拿来给朕,去替你家贵妃选一套漂亮贵气的宫装来。”祁渊暗暗松了口气,接过药碗细细替她吹凉。
林夕梦看着这一幕心头一沉,虽然她知道他们之间不该有孩子,毕竟不该能孩子出生在一个没有爱的环境里。
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可即便如此见他这样还是会忍不住失落。
他怎么能一面说着宠溺的话做着一副深爱自己的模样,却一边给她喂避子药。
他难道不知道这药对女孩子身体的伤害有多大吗?不,他知道,可他仍旧这么做了。
“这个药就非喝不可吗?”林夕梦抬眸看向祁渊,她明知不该问,明知问了也不会是她想要的结果。
却还是忍不住想问,人就是这样,有些问题心里明明早有答案,却还非要找虐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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