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梦气冲冲就要出门,环儿亦步亦趋的跟上。
刚踏出殿门,屋外寒风迎面袭来,冻得人一激灵,这一吹脑子也清醒了。
“算了,还是先苟着吧!多活一日是一日。”
暴君不来找她麻烦是再好不过的事,她干嘛自寻死路,好歹等伤养好了再说。
“啊!”林夕梦刚刹住脚,背后被撞了一下。
“奴婢该死,姑娘您没事吧!”
环儿吓的不轻,她没料到林夕梦忽然收脚,一个没收住碰到她的伤口。
“没事没事,请问有没有药,我这后背疼的厉害!”
林夕梦皱眉喘息不止,这伤得趁早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会出人命的。
“……”环儿眼神躲闪,低垂着头不敢言语。
“好吧,我知道了!”林夕梦虚弱的坐回桌边,看着桌上的白粥,庆幸不再是馊的臭的。
“姑娘,奴婢一定会想办法给您弄来伤药的。”
环儿看着受伤的林夕梦,匆忙转身朝外跑去,她还不想死,为了活下去她一定要留在林姑娘身边。
“唉!你别去!”林夕梦看着环儿匆忙离开的背影止不住的叹息。
不想欠的人情,终究还是欠了。
接连几日,暴君没有再来找她的麻烦,就好似完全忘了有这么个人的存在。
林夕梦也在环儿的精心照顾下身体恢复神速。
“环儿,我瞧着外面似乎挺热闹的,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林夕梦边喝粥边问。
“回姑娘,中秋宴快到了,宫人们正在为宴会做准备。”环儿毕恭毕敬答道。
林夕梦手里的粥瞬间不香了,中秋宴?
原书中,中秋宴上女主与男二初次相见,她不过是被宸王碰了一下,就被暴君一气之下给那啥了。
她一定要在那之前证明自己,然后溜之大吉才行。
“走,咱们去见皇上!”林夕梦站起身大步朝门外走去。
“姑娘,您不能出去,皇上有令中秋宴前您不得出景阳宫半步!”环儿又急匆匆追了上去。
……
御书房,祁渊正专心批阅奏章,小德子躬着身子小心翼翼进殿。
“皇上,景阳宫偏殿那位吵着闹着要见您!”
祁渊执笔的手一僵,笔尖的墨汁滴落白纸上晕染开来。
“这是伤好了要开始作死了?”话落,祁渊甩袖而去。
“你们帮我跟皇上说一句,我真的有要事求见!”林夕梦站在门口苦苦哀求。
“朕看你是活腻了!”祁渊远远看着站在门口的人,脸色立刻难看起来。
“皇上,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你和林夕梦在一起这么久,她身上有什么斑、痣、红疹子之类的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吧!”
林夕梦小步上前,踮起脚尖凑近祁渊,刻意压低声音,“还有,我可以证明我还是黄花大闺女,不信你找人来一验便知。”
既然是两个不同的人,身上一定有不一样之处,何况白月光林夕梦与男主、男二在一起这么多年,只怕早就不清白了。
为了能摆脱眼下的困境,她也顾不得害羞了。
什么脸面尊严在生死病痛面前一文不值,她只是一个普通的蝼蚁,只想无病无痛的活着。
祁渊面色一僵,脸上闪过一抹嗜血,深邃的双眸略带三分讥笑,“来人,带下去验明正身。”
如她这般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可能还是完璧之身。
话落,一旁的宫人忙将林夕梦带入房间。
须臾,一个面色不悦的老嬷嬷走了进来。
林夕梦朝她礼貌一笑,“有劳嬷嬷了。”
林嬷嬷抬眼愤恨的看向林夕梦,果然是这个贱人,她居然还有脸出现在皇上面前。
若不是她皇上这些年也不会过得这般痛苦。
皇上对她如此爱重与信任,可她却联合宸王,害得皇上锒铛入狱,流放千里受尽苦难。
若不是皇上福泽深厚,早死在了极北苦寒之地,如今皇上好容易苦尽甘来,这个女人却又回来捣乱。
只要她一出现准没好事,怪道这些时日皇上都不曾去过兰依殿看望沈姑娘。
却原来是又被这个狐狸精给迷惑了去。
想到这林嬷嬷不由更加怨恨起来,“林姑娘别白费力气,老奴一定会将查到的一切事无巨细,如实回禀皇上的。”
林夕梦笑容一怔,大概猜出这个对她敌意满满的人是谁了。
这是原着中女二沈兰依身边的林嬷嬷,两人从女主进宫的第一日就开始刁难,女主可没少吃她们的苦头。
“嬷嬷误会了,待会儿还请您验仔细些,我身上有什么痣、胎记、疹子,还请您通通记录下来,一个汗毛孔都不要放过。
如此才能证明我不是你们所认识的那个人。”
林嬷嬷面色诧异的看向林夕梦,不明白这个女人又要耍什么花样。
毕竟是宫里待过的老人,如何验身于她而言手到擒来。
祁渊盯着紧闭的房门双手紧握,心里泛起阵阵波澜。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林嬷嬷面色凝重的走出来,朝着祁渊行礼。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