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嵘实在不想再跟她耗下去,虽然知道自己的话说的有点重,但他还是说了出来,也许只有重一点才能让她清醒过来。
可不想曾柔却看着他鄙夷的摇摇头,“不,有病的不是我,应该是你才对,你辜负了父母多年的努力和期望,竟妄想找一个只会拖累你的女人做妻子,你可有半点为江叔叔和阿姨考虑过?你但凡还有半点孝心,你都该尽早跟她分手!”
“呵,呵呵,你真是无药可救,曾柔,话已至此,多说无益,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也把话明明白白放这,我对你曾柔永远都不可能有半分感情,哪怕你用什么手段跟我结婚,那也注定了你这辈子只能是一个悲剧一个笑话!”
说完江盛嵘一甩手,又冷冷道。
“你能一个人来我家吃饭,想来应该也找得到回去的路,既然如此你自己回吧,我先走了!”
说完这话他也不管曾柔在后面叫他,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他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向晚的小院,他知道今晚向晚不在家,可此刻他只想去向晚的小院里。
他也只有那里可以去。
只有那里才能让他愤怒焦躁的心安定下来。
第二天向晚没有回县城,一大早一家四口拉上平车就去了花生地里。
家里到地里有二里多地,原本是向晚和向朝朝骑自行车,向秋平拉着平车带着胡翠梅。
可看着胡翠梅坐在平车上还挺惬意的,向晚便忍不住也想坐。
向朝朝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也不骑车了,嚷嚷着让向秋平骑车带胡翠梅先去,她们姐俩拉着平车在后面。
“哎呦,你姐俩骑车多好,走路多累啊!”
向秋平不知道姐俩的想法,还有些不舍得她们走路。
倒是胡翠梅看出了姐俩想玩的心思,笑道:“我们先过去挖,让她们姐俩慢慢走就是了。”
“行吧,那我们先去挖!”
等到她爸妈离开,向朝朝小手一挥,故意做了个鬼脸。
“请上车吧我尊贵的乘客!”
滑稽的模样逗的向晚哈哈大笑。
一路上姐俩说说笑笑也不觉得路远,出了村庄路上的人一下子就少了。
许是因为刚过完中秋节的原因,下地干活的人少的很,刚开始还有些人,可越往地里去人就越少。
到最后几乎看不到人了,路两边全都是又高又密的玉米地,风一吹发出沙沙的声音。
听着很有些渗人的意味。
想到过去听说的那些关于青纱帐的传闻,向晚不由对向朝朝提醒道:“朝朝,以后不管到哪,一个人出门在外一定一定要远离这些又密人烟又少的地方,像是乱树林,玉米地,高粱地,还有废旧厂房什么的,这些地方多是犯罪高发的地方,要是遇到坏人你嗓子喊哑了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对于这种事向朝朝是有点阴影的,那次在红旗巷事到现在她回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知道了大姐,我一定会注意的,啊……”
向朝朝话音刚落,突然惊呼一声,向晚背对着她坐在车上,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听到向朝朝啊一声,她都不等车子停稳直接从车上跳了下来。
刚一转身就见跟个鬣狗一样的郭莹莹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正虎视眈眈的拦在车前头。
手中依然紧握着昨天那把锋利的镰刀。
见此情形,向晚顺手将车上挖花生的铁叉握在手中,这才上前一步道。
“郭莹莹,你又想干嘛?你被你自己亲妈骗了你还没弄清楚吗?昨天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居然还敢来找我?”
郭莹莹重重的哼了一声,嗤之以鼻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人,要不是你回绝了我我妈做媒的事,她怎么可能骗我!”
“……?”
向晚直接懵了,这都是什么神理论。
懒得跟她讲道理,向晚握了握铁叉,心里胆气十足。
“行了,我懒得听你说这些歪理,你就说你今天想干嘛吧!”
听到向晚这么说,郭莹莹也不含糊,如鬣狗一般的眼神中充满了狠厉和野蛮。
“你得罪了我,我就得报复回来,要么你们赔我一百块钱,要么你们让我揍几顿出出气,不然今天你们姐俩谁都别想走!”
向晚还没吱声,向朝朝先怒了。
“凭什么,郭莹莹你失心疯了还是想钱想疯了,是你先来惹我大姐的,你还有脸跟我们说报仇?我报你姥姥,有种你就来啊,我就不信我们姐俩打不过你一个!”
“哼,既然你们不识相那就别怪我了!”
“慢着!”
就在郭莹莹举着镰刀要冲上来的时候向晚突然厉喝一声,叫住了她。
“你不就是想打架吗?我陪你打,不要说我欺负人,咱们都拿着家伙你的镰刀未必占便宜,不如我们空手如何?”
向晚手里有家伙是不怕郭莹莹的,她怕的是真打伤了最后倒霉的可能还是她。
可如果空手打的话以郭莹莹那皮实的身体就会摔几个跟头也不会有什么大情况。
郭莹莹还犹豫了一下,看看自己的镰刀又看看向晚手里的明显长很多的铁叉,到底还是点点头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