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也准备好了东西，他看见三大爷出门去了林浩家自己也跟上上去。

“林浩啊，我是三大爷。这个我们家比较困难，这又是个灾年，你就行行好少要一点。”

“呦呵！你从我这抢东西走还跟我说少要点？你这么大人也不要点脸？”

“嗨，为了这一家人我也是豁出去了！我今天给你跪下行不行？”

“没用！只要你孩子在轧钢厂干活一天，他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嘿，你这个人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看我..”

“来啊，动手啊？我今天被你打明天就不用去上班了。厂子里改造计划会被搁置，那后边排着队的其他厂子比我还得着急呢，你说到时候你会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你！你要多少钱！”

“只要钱的话三十六。”

“我这一个月工资都给你了！你让我们一家怎么活？”

“你抢粮食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怎么活？”

“我拿的时候你那不还有呢吗？”

“你拿他拿最后一个人承担因果吗？天底下有这种好事儿吗？”

三大爷没办法从兜里掏出一个蓝布包裹的钱包，从里面拿出来钱一张张的点，最后点到三十停了。

“要不抹个零头？你工程师一个月挣不少钱了，不差这六块钱吧？”

林洛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他。三大爷叹息一声继续数钱，把剩下的收起来又数了一遍才交给林洛。

“不送！”

三大爷出门，门口附近站着几个人，每个人在看到三大爷出门的瞬间都把头偏向一边了。

三大爷回家关上门，其他人才开始往林浩家门口靠近。两个龙套进去换了东西，说了一顿好话才出了门。刘海中看周围没有其他人了，这才起身拎着粮食袋子进去。

“这个，领导，我就是一时糊涂，脑袋热了才会走错到你的屋子拿了粮食，回去我也没吃，都在这呢！还有八斤粮票。”

“你这走错走的挺远哪！”

刘海中傻笑着挠后脑勺，然后退出去把门带上。

这边许大茂等了半天没人来了，过去把东西给林浩带过去，简单说了两句就回家了。门带上了没多久，门口就有人敲门了。

“谁啊？”

“大茂，我是你秦姐！”

“进来吧！”

秦淮茹进来以后，先是扫视了一遍周围没有什么吃的东西，然后挺着肚子走过来坐床上。秦淮茹先没说话，用手抚过床上的位置。

“大茂这是咱们一起快乐的地方，你难道忘了吗？”

“说这个有什么用？那还是你们使诈的！我一点也反抗不了！”

“欲擒故纵吗，你喜欢这一口吗？你梁姐是不是也喜欢骑马？”

“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虽然嫁给东旭了，但我知道这两个都是你的种！我们没有夫妻之名但也有了夫妻之实，你忍心看着我们母子三人忍饥挨饿吗？”

“你又怀孕了？”

“嗯！就是上次从你这里回去后没多久，你看我走路都护着肚子！”

“嗨！这也不能证明孩子是我的啊！”

“东旭跟我结婚开始四年都没有孩子，直到他后来下边受伤失去了一个卵。之后他偷偷找过大夫，吃了不少的药，还是一直不行。直到那几次东旭用酒精将你麻痹，我在他的逼迫下做了事与愿违的亏心事！不过现在我不后悔，我不是不能下蛋的母鸡，我是一个正常的女人！而贾东旭才是那个不正常的！”

“说这多有什么用？”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婆婆家，但是为了这两个孩子我豁出去了！我们家拿了林浩粮食最多，粮票和钱都没少拿！”

“想让我当这个冤大头啊？那没戏！”

“只要你能帮我们家把粮食还上，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身子现在有点不方便，但是两三个月以后胎坐稳了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你要说你年轻的那个时候还行，这个时候你就是躺在床上我恐怕都没什么兴趣！”

“我有那么丑吗？当年我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俊俏！”

“来我这有镜子，你自己看看。”

许大茂递过去一面镜子，秦淮茹对着灯光看自己的脸。灰头土脸没有生气，圆润光滑的皮肤已经消失不见，因为饥饿和营养不良导致脸颊塌陷,，把颧骨都暴露了出来，双目无神，头发枯黄，秦淮茹早就不是那个光彩照人的秦淮茹了。

秦淮茹对着镜子抚摸自己的脸随后镜子掉落整个人趴在桌子上哭泣。许大茂也不知道她真哭假哭，只能看到她后背在随着抽泣来回耸动。

“粮食是你们自己偷拿的吗？”

“不全是，大部分是我婆婆拿的！”

“你们家里还有余粮吗？”

“还有两斤棒子面！我婆婆那里不清楚。”

“那这样，你们把你们自个儿拿的退回去，你婆婆拿的就不用管了。”

“这样可以吗？”

“那就看林浩了。”

“我们家也没有余钱买粮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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