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新老员工离开了近三百人,娄厂长得到上级的电话嘉奖,并对他割股啖君、舍己成人的行为大加赞许。两位负事故责任的两个副厂长一走一留,留下的空位被上级安排的小杨空降占据,并一人身兼两职。
杨副厂长入职之后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公家资金大笔注入,新老车间被合并改造为三个新车间,落后的产能被切割剔除,陈旧的设备被整体肢解并运往边疆。之前闹事者留下的有技术背景的被留下来继续任用,其他本就技术平庸之辈则被直接遣送回家并赔偿了一定的遣散费。后勤、保卫科、运输科等其他部门的员工也进行了相应的精简。
杨副厂长又从外面拉来了不少技术骨干,然后一一分配到原先的各个部门里任职。红星轧钢厂俨然一派全新的气象。
娄厂长在杨副厂长空降的时候已经预感到自己厂子的结局了。山雨欲来风满楼,他自己把手底下的产业处理出去一批,只留下回报最高的的几样,自己家里的安保和佣人队伍缩减到必须的程度,把自己的大院子出售并搬家到一个二层小楼。自己出行的小汽车留一个,其余处理。女儿的保镖只留一人,然后跟女儿一样都给配上自行车。总体来说,娄厂长的商业帝国是自断手脚,十不存一。
“大茂啊!娄家把佣人基本都遣散了,你妈也离开娄家老宅了,夫人在西城有个生意需要人,她准备过去。在厂里,放映科人太多了,要精简,我也请示了上级,咱们许家留你一人,我拿钱走人,也跟着你妈搬过去。你也大了,是时候找个好人家了,以后结婚叫上我们回来喝喜酒就行。”
“好,我知道了。什么时候走我送送你们?”
“叫了车了,中午就离开。以后被院子里面人欺负了,你要自己去找靠山了。”
“用不着,就我这双铁嘴,一般人还奈何不了我!”
“你丫的就是嘴欠,小时候吃过多少亏啊!”
“你说柱子吧?他现在跟我虽然还是不对付,但是我也不主动去招惹他了,你看我们多少年没打过仗了!”
“也是,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我们也放心走了!”
许大茂中午送了父母出门,回来就把老屋锁上了。
时间很快来到三月,院儿里的众人有一个算一个纷纷把家里积蓄拿出来去兑换处换新钱,许大茂也随大溜儿,来到鼓楼的兑换点。
“换多少钱?”
“就这些,都换了!”
工作人员接过来数了数,
“三百四十五万六千零二百,找您三百四十五块六毛二分”
“你们这生意真好,一万换一块!”
“新旧币是同样的购买力,只是币值不同。”
“行行行,你们说的都对。”
许大茂没功夫跟他们掰扯,拿上钱就走。
许大茂往回走来到胡同,前后几个人就把他给堵上了。
“把你换的钱吐出来,小爷今天饶你一命!”
“这光天化日的你们这群小佛爷还挺野,我就是不拿你们能怎么样?”
“哥几个给他松松骨!”
许大茂直接把镜面匣子掏出来在手里转着玩,那群拦路的果然不敢动了。
“头儿,他今天换了三百多块,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多钱!还是新钱!”
“干,拼了!我就不信他敢开枪,他那么多钱肯定来路不正!”
“乒!”
一声枪响带起了地面的尘土,所有人都被吓住了。
“大不了拿了我就不在东城混了!跟他拼了!”
领头的拿出一把匕首冲着许大茂心口就插过来。
“小子挺狠啊!一点都不留手!”
“乒!”
“啊...”
许大茂一枪打在他腿上,一个贯穿伤带着血柱就溅在旁边的墙上。领头的匕首掉在地上,捂着腿声嘶力竭的大吼。其余的小弟都吓傻了,一个个扭头就跑。
不一会儿枪声把巡逻的公安吸引过来了。
“怎么回事,谁开枪?”
“我,那有个小佛爷拦路持刀抢劫!”
“同志,让我看一下你的证件。”
“给你。”
“原来是许同志啊,久仰久仰,几次敌特都是你带人抓捕的。”
“都是大家伙儿的功劳,我就是个带路的!这个佛爷你们看着办吧!”
“行,我们会处理的”
许大茂把枪收起来,转过身回家了。
贾东旭回到四合院以后终日浑浑噩噩的,原来干净利落的小脸也逐渐开始胡子拉碴的,整个人一天没点精气神。贾张氏看到他的样子免不了唉声叹气,不过为了自己养老必须把贾东旭禁锢在自己身边。
易中海在轧钢厂依旧是原来的车间和工位,贾东旭由于降为学徒工只能去车间的一角打磨和整理工件。易中海花言巧语忽悠三车间过来的钱安国去关照贾东旭,脏活累活都替他干一部分。
私下里易中海还会给钱安国钱让他带着贾东旭去潇洒,没多久,内心空虚的贾东旭就沦陷了,烟不离手,附近的半掩门闭着眼睛都会走。以前从来准时回家的贾东旭现在夜不归宿已经是家常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