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怡的心已经死了,她满脸绝望,生无可恋。
“妈,你若是跳下去,我敢保证,我一定跟着你跳下去。”李文萱指着阳台,哭泣着,咆哮道。
为什么她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子散了。
明明前一段时间,她还是耿家大小姐,还是萱超集团的耿总。
可现在,她一无所有,差点连最爱她的妈妈,都即将失去。
而这一切的源头,都自刘灿回来说起。
若是刘灿没有回来,她爸依然是她爸,她妈依然是她妈,她依然是萱超集团的耿总。
可是现在,一切都没了,都成了泡影,都将要消散。
“啊!……”
李文萱越想想失望,朝天怒吼一声,发泄她内心的不满和不甘。
两名保镖被吓了一大跳,忙退后站在一旁,警惕着这疯了母女二人。
李雪怡见李文萱这么伤心,只是惨笑,并没有上前安慰她。
她安慰!
她有什么资格去安慰?
其实,从头到尾,她才是那个罪魁祸首,才是那个罪恶源头。
是她的软弱和退让,才让耿达,一步一步的,把她们全部逼近深渊里,她有什么资格活着。
哭过嚎过的李文萱,朝李雪怡爬过去,抱着李雪怡,大哭:“妈,你不能丢下我,我说真的,你若是真敢跳,那我也就跳。咱们母女俩,要生一起生,一死一起死!”
泪流满面的李雪怡,一动不动,任由女儿李文萱这样抱着,她的心,真的死了。
“妈!”李文萱哭着大喊,“你不为我想想,也要为外婆外公想想,他们只有你一个女儿,你若是不在了,他们该有多伤心。你怎么忍心,他们在地下不能安息!你若真是惭愧,就更应该好好的活着,让他们在地下,能安心!”
李雪怡的眼珠子,这才动了一下,看向李文萱,痛苦道:“萱萱,对不起,我……”
“我妈妈是世上最好的妈妈,谁也比不上,我就喜欢这样子的妈妈。”
李文萱抱紧她,泪流满面:“妈,我是个可怜的孩子,你能不能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让我能时刻的能看到你?我不求多,只求你能活着,能再我想喊你一声妈的时候,有个人能应我一声?好不好?”
卑微的乞求,希冀的眸光,让绝望自责的李雪怡,艰难点头:“好!”
李文萱喜极而泣,紧紧的抱着李雪怡。
这一刻起,她只有妈,没有爸!
江城医院。
手术室,主治医生出来,找到周泽书:“周教授,萱超集团的董事长,怕是不行了。”
周泽书惊讶的望着他:“耿达?”
耿达被送进来的,周泽书正好在场,只是看着他满身被打的伤痕,他并未进去,因为他觉得,挨一顿打,不至于到让他出手的地步。
怎么现在就不行了呢?
周泽书换上衣服,进入手术室,查看着:“肋骨断了三根,胸腔出血,其中一根肋骨,还插进肺中,其他的内脏,也多少受到了破裂,左眼珠破裂!不就是打了一顿吗?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面对周泽书的疑问,主治医生说道:“也许,在那两个抢劫犯来之前,他曾遭受过,另外一群人的殴打!”
“哎,什么生意不好做,非得要开化工厂,几十年前的事,忘了?”周泽书叹了一口气,“唯今之计,能救他的,就只有一个人了。”
主治医生略兴奋道:“谁?那个神医吗?”
上次神医救人时,正好不是他当班,没有看到对方的英勇,可让他后悔的差点没上吊。
“对,只有刘神医可以救他。”周泽书问道,“病人家属来了吗?这种事得和病人家属说说。”
“只联系到病人的儿子,”护士回答。
周泽书点头,出了手术室,耿文超坐在长椅子上,全身瑟瑟发抖。
刚才萱超集团的暴乱,到现在还让他心有余??。
那群员工们,就这样冲进他家的公司里,见东西就砸,见人就打。
其中有一个人,举着椅子,追着自己打。
耿文超害怕极了,拨腿就跑,不知跑了多久,才甩掉那个暴徒。
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他突然不知道何去何从。
他想回家,又怕家中也有暴徒,他只能走在路上,没有想到,居然也被人认了出来,抓着刀就追他。
耿文超吓的屁股尿流,不敢明目张胆的走在大街上,只能戴上他最讨厌的帽子,因为帽子会搞乱发型。
再戴上墨镜,才敢匆匆穿过人群,躲藏在肯德基角落里。
回想着以前的糜烂生活,再看看现在,如丧家犬的自己 ,耿文超是万分抗议的。
他不要过这种生活。
他要重回到富二代的生活中去,他要进入上流社会中去。
而能让他做到这一切的,只有他老爸耿达。
没有耿达,他将什么也不是,耿文超深深的明白了,这个道理。
手机上突然推送的消息,让他目瞪口呆,根本不敢相信,自己那么英明神武的老爸,居然被两个小混混给打劫了,还受了重伤。
耿文超是超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