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悉尼,一幢摩天大楼的一间超大办公室里,大岛和藤野次郎面对面坐在沙发上。
旁边,一个中年人垂手站在一侧。
大岛捧起热气腾腾的咖啡,轻抿了一口,感觉有些烫,又放到茶几上,缓缓开口:
“打听得怎么样了?”
中年人微微抬头道:
“据警方传来的消息,亨利还没有认罪,他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保镖的身上了,说是受了保镖的蒙蔽。
亨利应该得到了消息,知道保镖神志不清,所以坚称是保镖骗他,说怀特被人持枪劫持,他只是救子心切,这才带了枪去的。
结果到了门口,保镖一脚踹开门,又把他踹了进去,因担心被里面的人射杀,这才不顾一切胡乱开枪的。
他还说,当时房间里光线很暗,他从外面突然被踹进来,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景,开枪只是为了自保。”
大岛看了对面的藤野次郎一眼,面色轻松了许多,嘴角也出现了一丝微笑,道:
“这家伙还不算太笨,知道没法抵赖开枪杀人的事实,这种说辞,倒也符合当时的情况,把责任推给疯了的保镖,再合适不过了!
如此一来,亨利最多算是误杀,所以,我们还是要尽力保住亨利,帮他找个好的律师团队,
按照自卫来辩护。
毕竟,这家伙收了咱那么多的好处,有把柄在咱手里,比较好控制。”
藤野次郎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了中年人,问道:
“怀特呢?他的表现怎么样?”
中年人的面上面相有些鄙夷,道:
“您说那个废物?呵呵,整个人都被吓破了胆,整天哭哭啼啼地,甚至还指证亨利杀人。
辛亏亨利没有否认开枪,否则有他儿子作证,还真不好脱罪。
我也担心这家伙扛不住乱咬,说到沉船的事情,所以通过他同监室的犯人给他带了话,让他不要乱说话,与本案无关的,一律不要说。
并告诉他,只要他不乱咬,我们就一定会救他,毕竟他没杀人,案子弄清了,就可以出来了。
目前这小子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一些,但夜里还是经常从噩梦中惊醒。”
大岛微笑道:
“你做得很好,必须要稳住那小子。”
藤野沉吟了一下,对大岛说:
“大岛君,我觉得,还是要慎重一些。”
大岛喝了一口咖啡,说:
“哦?藤野君,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吗?说说你的想法。”
藤野次郎道:
“我觉得,那个保镖太奇怪了。
首先,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其次,是谁打得他鼻青脸肿?最后
,好好的,怎么说疯就疯了?”
大岛的嘴角翘了起来,道:
“藤野君果然心思缜密,难怪年纪轻轻就成了社长最器重的助手。”
藤野次郎欠身道:
“次郎还年轻,跟大岛君差得太远了。”
大岛笑呵呵地说:
“藤野君太谦虚啦!
你说的这些,我也都想到了。
照我看,这件事应该是亨利和保镖早就策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