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外面的风小了些,萧知意说道:“听晚,娘,你们先回屋休息会吧,我去把书搬进来。”
连听晚点头,“好,你快去快回,一会该下雨了。”
李氏揉着腰说道:“赶了这么几天路,听晚累坏了吧,快随我上去休息会。”
“婶子,我不累,到了房间我给你捏捏肩按按腰吧。”连听晚说着,扶着她上了楼。
到了房间里,连听晚把李氏拉到了屋里的板凳上坐着,先给她捏起了肩。
李氏眯着眼睛享受着,“还是我家听晚孝顺,婶子老喽,开始腰酸背痛了。”
连听晚说道:“婶子不老,这是在马车上累的,等到了京城好好歇几日就好了。”
李氏哪舍得让她干活,连听晚只给她按了一会,就被她拉着坐在一旁的板凳上歇着了。
没一会萧知意就搬着书箱子回来了,他回屋放下书,才去了李氏和连听晚待的房间。
阿吉和几个护卫刚喂完马进来,外面就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郑修霖不想早早的进房间,索性坐在大堂里看起了雨,阿吉和护卫们都被他赶去休息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还不到申时,屋里就乌黑一片了。
店小二立马点着了油灯,放在郑修霖的桌上一盏。
过了一会,一个书生打扮的人突然跑了进来,他浑身上下都被雨水打透了,却还护着用油纸包着的书箱子。
掌柜的抬头说道:“这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那书生怕身上的水弄脏了地,站在原地回道:“掌柜,我要一间最便宜的房间就好。”
“好,您这边请。”掌柜的态度很好的招呼着他,没有因为他花钱少而看不起他。
那书生见掌柜的不嫌弃,才跟着他往房间走了。
郑修霖闻言看过去,只见那书生长得白白净净的,很是儒雅,但他从那书生的脸上看到了些许的窘迫。
等掌柜的回来,他说道:“掌柜的,等会给我们的人都送些晚饭,刚才那个书生,也送一份吧,记在我账上。”
掌柜的笑着说道:“好嘞,客官,你真是心善,那位书生应该是进京赶考的,想必带的盘缠不多,连车都没舍得坐,徒步来的,也是不容易。”
郑修霖惊讶道:“徒步去京城?那要走到猴年马月?”
掌柜的回道:“害,我们开店久了,经常见徒步的客人,许多家里穷的书生,从乡试放榜后就开始走,一直走到明年春天,也是能到京城的。”
郑修霖想到那书生浑身湿透的狼狈样,有些于心不忍,此去京城路途遥远,徒步去不知要磨穿几双鞋。
傍晚时,雨还未停,大家各自在房间里吃完了晚饭。
随后三个姑娘都聚到了李氏屋里,听雨聊天喝茶。
一到阴雨天,李氏的腰就开始疼了,连听晚看她一直扶着腰,就想给她按按。
周寄欢说道:“婶子,你这是生孩子的时候落下的病吧?”
李氏回道:“是啊,月子里的时候躺不住,总想坐起来绣点东西,就落下个腰疼的病。”
周寄欢看向连听晚,“听晚,我教你一个手法,治腰疼很管用的,你每日给婶子按一刻钟,两三个月后,保证婶子就不会再腰疼了。”
连听晚开心的答应道:“好啊,寄欢快来教我。”
萧雪枝说道:“还有我,我也要学,我可以给听晚帮忙。”
她们扶着李氏,让她躺在床上,随后周寄欢开始教两个姑娘缓解腰疼的按摩手法。
姜庭泽则拿着一副骨牌,拉着萧知意去了郑修霖屋里推牌九。
人数不够,雷厉风行轮番上阵,萧知意虽然没玩过这个,但经过姜庭泽的规则介绍,他很快就学会了。
除了前两把输了之外,后面的几把他每回都赢,姜庭泽每输一次都要嚎一阵,让人十分无奈。
“啊啊啊,我们又输了!”
“萧兄,你怎么什么都学得这么好,还给不给我们普通人一条活路啊。”
“郑兄,我们两个的钱都输光了,我们把萧兄赶走吧。”
因为雷厉风行是来凑数的,所以他们的钱都是姜庭泽出的,因此姜庭泽输的钱最多。
郑修霖笑着说道:“姜兄,你是不是玩不起。”
“谁玩不起了,再来!”姜庭泽说着,准备往外掏些碎银。
萧知意拦住他,把面前的银子分成四份,推给他们一人一份,“接着玩,要是再输了我可就都拿走,不跟你们客气了。”
姜庭泽笑眯眯的回道:“还是萧兄好,我们继续。”
次日一早,雨虽然停了,但天空还是阴沉沉的。
众人都下了楼,坐在大堂里等着吃着早饭。
郑修霖最后一个从楼上走下来,“萧兄,姜兄,我们一会出发吗?”
他一边揉着眼睛下楼梯,一边打着哈欠。
正在算账的掌柜听到这话,突然开口,“客官,你们今日如果要走的话,还是先派人去前面探探路吧。”
郑修霖说:“掌柜的,为何要探路?”他没出过远门,所以十分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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