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伦说道:“云英殿和金刀门是好朋友,大家一起为金阳城办事,他们找得,我们当然也找得!”
虺尾兀自动弹不得,听常伦这般说,便叫道:“云英殿的这些朋友,你们快快将我放下来,让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常伦并不认识他,冷眼问道:“你又是谁?”
虺尾说道:“你叫我‘虺尾’就是,我也是金刀门的朋友,说起来大家都是好朋友。”
“金刀门居然有你这种赤沙国的邪灵做朋友,倒也奇怪……”
常伦话还未说完,虺尾立刻辩解道:“我是苍木国的灵,并不是赤沙国的邪灵!”
“苍木国可没有你这种怪模怪样的灵。”
“随你怎么说。你到底帮不帮我?!”虺尾有些不耐烦起来。
常伦说道:“你先说清楚,你到这里到底是干什么来的?”
虺尾说道:“你是金刀门的好朋友,那么说给你听也没什么关系。我来这里是受人所托,跟金刀门的人谈一笔好生意。”
“受谁所托,谈什么生意?”
“这个……这个……可不能在这里说,你先将我放下来,我慢慢告诉你。”这个灵也不是太笨,还知道保守秘密。
常伦说云英殿与金刀门之间是好朋友,不过是随口一说,这时听这个虺尾的意思,似乎有人跟金刀门之间在暗地里有什么勾当,他登时警觉起来。
金阳城的城主是金化鹏,他沿袭祖制,将金阳城的大小事情分为祠、经、事、军四大案堂。
其中祭奠神灵先祖、交涉外国外城、官吏升迁等事务由祠案堂承办;凡涉粮油、盐糖、帛布、矿产等各类贸易,及佣金厘金收取、钱粮发放由经案堂批准定夺;房屋田土勘丈分配、人丁造簿登记、寻常罪犯审判等等则由事案堂负责;卫戍城邦领地、监察城内防务、捉拿要犯凶犯一类自然是军案堂的事。
祠、经、事三大案堂一直以来都还好,军案堂则向来是金阳城最薄弱的一块,不光管理混乱不堪,明争暗斗不休,在与西海、安风等城发生冲突时,也屡屡受气,每次不是有邑城被对方占了去,就是赔礼赔钱,让金阳城人很没面子。
好在这些在金刀黑剑和他的金刀门崛起后大有改观,由于他武道高超,以前看不清金阳城的人也不敢再时不时地找茬。金化鹏便索性将军案堂交给了金刀黑剑掌管,自己一家主要掌管钱粮文事,很是轻松。
金化鹏生有二子一女,长子名叫金天铠,次子金天钰,最小的女儿就是金璃儿,金阳城的人称她为小主。祠、经、事三大案堂原本都有主办官员,金天铠、金天钰二子长大之后,金化鹏便将祠案堂和经案堂交于他们两人节制打理,长子金天铠掌祠案堂,次子金天钰掌经案堂。
金天铠行事老成,虽然没什么手段,但也不容易犯错,因此将祠案堂管理得还算不错。
金天钰的性子则很容易暴躁,由于他行事狠戾严苛,一次在买卖生奴的过程中竟被一名开了原力的生奴打成重伤,从此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金化鹏遍寻世上名医,也没有找到医治的办法,只得作罢。
原本的军案堂变成了金刀门,虽然金化鹏一家要少操许多心,但时日一久,弊端也渐渐明显起来。
金刀黑剑的势力一天天增大,在他的经营之下,加入金刀门的人也越来越多。金刀黑剑竟在没有城主明令的情况下将整个军案堂给解散了,里面的一些将官也都被他赶走。接着另立新规,将官按等级分金尉、银尉、铜尉三级,领兵最多权势最大的四个金尉有三人都是他的弟子,而且也是金刀门的人。
从此以后金阳城两万多兵士几乎成了他一个宗门的的私人军队。他们中的一些人仗着势力强大,根本不将祠、经、事三大案堂的人放在眼里;而且时有作奸犯科之徒在金阳城中横行不法,金刀门的人却对其不管不顾,追查之后发现是有熟人在金刀门。甚至有传言说金刀黑剑背着城主金化鹏与外城定下退让防线的协定,出卖金阳城的利益。
久而久之,便传出金阳城中有二主,一个是金化鹏,一个是金刀黑剑,甚至说金刀黑剑才是金阳城真正的城主,只要他想,金阳城城主随时可以改姓。
金璃儿年满十七之后,金化鹏再将经案堂交于她打理。她年纪虽小,却早就看不惯金刀黑剑的一手遮天以及金刀门在金阳城的为所欲为了,几次跟城主父亲说应该节制一下金刀门的势力,金化鹏却总笑着说金刀黑剑绝无私心,让她不要多想。
她自知父亲每日沉迷欢娱之事,对城中的正事早就不关心,便暗暗下定决心要革除弊政,夺回军伍大权,还清明于金阳城。
因此金璃儿一系与金刀门表面上和睦,暗地里却恨不得将其全部翦除而心甘。
常伦问虺尾到金阳城中来干什么,虺尾说是受人所托跟金刀门的人谈一笔好生意,这登时引起了他的注意。心说小主肯定对这件事感兴趣,不过暂时不能惊扰这个怪灵,能引得他说出来那是最好,实在不行,也可以通过他慢慢追查,将在背后搞鬼的金刀门人揪出来。
常伦心念电转,面上也不表露出来,转头对玄英厉声喝道:“你小子大胆,为何要将金刀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