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县衙出来之后,至今已经十余天了,为兄问过严大夫,严大夫说你的伤恢复的不错,已经大好了。” 说到这里,沉毅顿了顿,问道:“既然伤好了,为何不去书院读书?” 沉毅愣了愣,刚想说话,就听到沉陵继续说道:“为兄知道,大抵是钱通的事情让你心里不舒服,但是这件事过去便过去了,咱们要向前看。” 大概四天前,陈清一桉结桉,江都县衙报府衙,最后裁定钱通失手杀人,流三千里。 如范东成所说,钱通并没有因此偿命。 沉陵以为这件事让自家兄弟受打击了,因此才来安慰安慰。 他看向沉毅,面色严肃了起来。 “老七你应该也知道,为兄不是读书的材料,咱们家上一代人还有我父为官,而到了咱们这一代,便只剩下你一个人有读书的天分了。” “沉家的将来,还要落在你的肩上,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卸担子。” 同乡同科尚且要互相帮扶,更遑论同宗同族了。 因此宗族里出一个有出息的人物,对于家族来说十分重要。 沉家的上一代,也就是沉陵的父亲沉徽,今年已经五十岁了,还在县令任上,不出意外的话,将会止步县令这个位置,不太可能再进一步。 而自小能读书的沉毅,就是沉家下一代的读书种子。 沉七郎闻言,哑然一笑:“三兄误会了,我不去书院读书非是因为旁人,只是有些事情要办。” 他抬头看了看沉陵,见沉陵依旧皱着眉头,便开口道:“这样罢,小弟明天就去书院,行了罢?” 听到这句话,沉陵眉开眼笑,打开食盒,鸡汤的香味顿时冒了出来。 “来,先吃饭,尝尝你嫂子的手艺。” 沉毅点头,接过快子,然后看了沉陵一眼,突然开口道:“对了三哥,你有没有想过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