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慕雪有些含糊的道：“确实有些事情。”

随后她就知道自己和楚景然的母亲关系确实不怎么样了，因为宫良怡见她没有说，竟然没有再追问。显然不是不想知道，而是因为知道大家关系不好，不适合刨根究底，免得问了被拒绝难看。

楚景然此时空有万人之上的尊贵身份，也只是个夹在老婆和妈之间的男人罢了，他打个哈哈接了话道：“母后，是这样的，你对炼鬼婴这事情，可知道一些？”

“炼鬼婴？”宫良怡一惊，视线便自然的落在秦慕雪的肚子上：“慕雪有身孕了？有人对肚子里的孩子做手脚？”

从秦慕雪他们进门，宫良仪都是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的，这一下竟然站了起来，可见是真的紧张激动了。虽然儿媳妇彼此不待见，但孙子是自己的孙子，而且眼见着儿子也没有另找其他媳妇的打算，那也只有认了。

若是命好，说不定还能看见下一代，也算是了了一个心愿。

“没有。您别激动。”楚景然连忙道：“是别人，别人用肚子里的孩子炼鬼婴，在慕雪身上下了手脚，让她最近总产生幻觉，寝食不安。”

“哦。”一听没孩子，宫良怡这才又慢慢坐下：“原来是这样。”

“是。”楚景然道：“虽然这怀了鬼婴的人已经被抓住了，也死了。但是幻觉并未消失，所以我们想，一定还有幕后指使之人。只是那人行踪神秘，我们对他又一无所知，所以一时间有些束手无策，才想到了母后。”

楚景然说的合情合理，宫良怡也没有怀疑什么，就算秦慕雪不待见她，但是毕竟有楚景然从中协调，当时她虽然没好心却也不算坏心，秦慕雪那时候都忍了，心里即便这疙瘩消不掉，但是也不至于成仇。

“炼鬼婴害人……这可是极为阴邪的东西啊。”宫良怡倒是也不敷衍，认真想了想道：“本来异术大部分都是见不得人的东西，但凡是会伤害人性命的，那就更是阴邪，最终必被反噬，不得善终，更别提用未出生婴孩的性命来害人，这即便是在修习异术的人中，也属于最底层见不得人的存在。”

“是，这种人定然不多。”楚景然道：“这要是多了还得了，那岂不是天下大乱了。”

“虽然我们不见鬼神，但冥冥中自有天道。”宫良怡道：“阴诡邪祟

，岂可能占大势。”

宫良怡说着，突然咳嗽起来，开始只是低低的咳了两声，宫女忙送了茶过来，她勉强喝了两口，却依然止不住，侧过头去又咳了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楚景然忙走过去，替宫良怡拍着背：“母后，你没事吧。”

宫良怡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但是咳还是止不住，秦慕雪忍不住走了过去，抬手按在她背上。

也不知是按住了什么地方，秦慕雪推拿了几下，宫良怡的咳便缓了下来，慢慢的停住了，深深的吸了口气，粗重的呼吸着。

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宫良怡的身体在空城里受到了不可逆转的损伤，即便这些日子用最好的药保养着，也只是缓和了身体的衰败罢了。而且缓和不了多长时间。

楚景然松了口气，有点感激的看了秦慕雪一眼。

秦慕雪却在一旁坐下，道：“我给你把个脉。”

宫良怡本是想说不用的，她的身体如何自己心里有数。活不了，但是暂时也死不了。可是不字的口型都开了一半，又改口道：“好，那就麻烦慕雪了。”

说着，宫良怡伸出手去，然后看了楚景然一眼。

楚景然有点茫然，不

知道宫良怡这一眼是什么意思。因为他站在宫良怡身后，这一眼秦慕雪也没见着，当然见着也未必能明白。

秦慕雪将手指搭在宫良怡的手腕上，目光低垂，沉静下来，身旁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都跟着一起安静起来。

过了许久，秦慕雪收回手。

“如何？”宫良怡几乎是迫不及待的问道。

秦慕雪缓缓摇了摇头：“只能好好养着，没有什么其他办法。因为身体本身没有什么大病，这种自然的衰老，反倒是最无奈的。”

只是秦慕雪心里挺奇怪的，宫良怡看起来并不大，身体却衰老的像是七八十岁，不知道之前是经历了什么。但是她失忆的事情并没大肆宣扬，因此就算是好奇，也是回去再私下问楚景然，不可能在这里就问出来。

这结果虽然让人难过，但大家心里都有数，最多是有些失望，也并不多难过。

宫良怡叹了口气：“我这身体，我心里有数，其实能活到现在已经是老天爷的赏赐了，不但活到现在，还能跟儿子相处一段时间，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秦慕雪虽然没孩子，但这道理还是懂得。宫良怡无

论对自己如何，对楚景然一定是真心的。这就够了，那又不是自己的妈，没有强求的道理。

于是秦慕雪点了点头，安抚道：“虽然身体不可能恢复当初，但只要好好调养，还是可以维持的。”

“都是靠你开的方子。”宫良怡道：“我一直都喝了，确实是有用的。”

秦慕雪也不知过去自己给开了什么方子，不过这也没什么好问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