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氏集团的人就这么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吗?再说了,你不过区区一个助理,就算是霍总,大霍总,老董事长,也不能这么暴戾恣睢,胡作非为吧?”熊百万摆出了一副受害者的姿态,振振有词地声讨宋加笛的暴力行为。
宋加笛无惧他的攻击,“熊董,你一个在商场纵横二十年的老狐狸,就不用卖惨示弱了吧。我为什么打你,你心里没数吗?”
熊百万目光闪烁了一下,然后当着一群人的面控诉宋加笛的“罪行”,“你想勾引我,勾引我不成便恼羞成怒。可能长期的工作压力造成精神出了问题,出现了暴力倾向。”
熊百万的不要脸让宋加笛大开眼界,她眼角撩起一抹讥诮,“我勾引你?我图你什么?”她冷笑了一声,满满的不屑。
“你什么意思!”宋加笛那明晃晃的鄙夷让熊百万感受到莫大的羞辱,他凶恶地瞪着她,“你当然是图我的钱,刚才还说想让我给你开个公司去接霍氏集团的项目呢。我不同意,谁知道你是不是被人玩烂了,想找个接盘侠呢!然后你恶狠狠地打了我,说我侮辱你。”
熊百万说完,大家便齐刷刷地看向了宋加笛。
在大家的印象中,宋加笛应该不是这种人。
但是谁又说得清楚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
宋加笛小时候吃了那么多苦,受尽了各种不公的待遇,如今为了向上爬不择手段也是有可能的。
在场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有各自立场的人,所以他们不会轻易站队。更何况宋加笛只是霍氏集团的助理,微不足道,并不值得他们站出来为她说话。
“所以熊董想怎么样呢?”宋加笛从容镇定地问道,毫无惧色。
熊百万一时间被问懵了,怔怔地盯着宋加笛。显然,他没想到宋加笛会是这么一根硬骨头,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能这么硬气,没有一点慌乱,反倒是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当然是公开向我道歉,并赔偿我的损失。”熊百万硬着头皮说道。
人群中传来一声讥讽,“呵!熊董这是超市做不下去了,缺钱你说呀,宋助理在做公益慈善方面也是很有经验的。但你这么碰瓷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说话的人正是霍许。
此刻,现场一片安静。谁都知道,霍许的态度对两人的局势至关重要。
也只有霍许,最有立场说话。
听霍许的意思,似乎是力挺宋特助的。
霍许的话让熊百万一时间失了方寸。他并不想得罪霍许,但也没想到宋加笛这么不好拿捏。
“霍总,你这个助理野心可是不小呢。他刚才撺掇我开公司,接霍氏集团的项目,还说一定能让我中标。”熊百万挑拨离间地说道。
“是吗?”霍许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眸色幽沉地凝睇了宋加笛一眼,像是深不可测的深海。
“抱歉啊,霍总。”宋加笛并不想惹事,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但有时候实在事不由己。
“你打人了?”霍许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带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冰冷气息,意味不明的眸色透出一丝危险的气息。
“嗯,没忍住。”宋加笛顺从地应声,坦坦荡荡地承认。
霍许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继而抬眸扫了一眼,“邹律师,正好你在,依你看,宋助理要赔偿多少钱。”
邹律师被点名后站了出来,“因打架造成轻微伤的,处五日至十五日拘留,并罚款500元至1000元。造成轻伤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另外需要赔付医药费、误工费等。造成重伤的,看熊董的样子应该是幸运的,并没有达到重伤的地步。”
熊百万似乎从邹律师的话里得到了启发,他气势汹汹地盯着宋加笛,“我现在感觉浑身疼痛,我受了伤,我要告宋加笛,我要让她坐牢。对,我现在就联系我的律师。”
说着,他就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准备打电话。
宋加笛淡然的嗓音缓缓响起,“邹律师,不知道性骚扰需要负什么样的法律责任?”
她这么一开口,全场一片哗然。
熊百万拿着手机的手颤了颤,顿时停下了拨电话的动作。他凶神恶煞地指着宋加笛,“你这个贱人,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对你性骚扰了?”
邹律师对法律条文如数家珍,“情节轻微的性骚扰行为可能被处以五日以下拘留或者500元以下罚款;情节较重的,将被处以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同时罚款500元以下。如果性骚扰行为构成强制猥亵、侮辱罪,将受到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的惩罚。”
邹律师说完,熊百万就跟受了刺激似的,大声地叫唤起来,“宋加笛,你无凭无据的,凭什么说我性骚扰你!你这是诽谤,对,我要告你诽谤!”
比起熊百万的激动不已,宋加笛则显得气定神闲,她也拿出了手机。很快,熊百万的声音便从她手机里跑了出来。
“我想怎么样,宋特助还看不出来吗?你真的跟我亡妻长得很像,看到你我便不由自主地想起她,忍不住想要与你亲近。”
“装什么?谁知道你是靠什么爬到现在的位置的?我还没嫌你脏呢,你倒是拿乔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