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放了些许恶念。 能吓走她最好不过,纵使吓不走,让她心生胆怯,再拾掇她也容易些。 可恶念施展过后,施双六毫无惧色。 是她藏得深? 还是因为修为太高,恶念之技伤不到她? 张九姑加紧了戒备,到了正厅,笑吟吟问道:“双六富贵了,却还没忘了我。” 施双六笑道:“九姑给了我恁多恩情,我怎么能把九姑忘了。” “说什么恩情,生分了不是?我给你沏杯茶。” 张九姑起身,准备对施双六下手。 恶道修者从不轻敌,张九姑不想和施双六硬拼,她准备用移花接木之技吸干施双六的气机。 可走到施双六近前,张九姑突然觉得自己的气机在以极快的速度流逝。 有人吸我气机? 她也会移花接木之技? 隔着这么远,也能吸的走? 这妮子修为有多高? 张九姑大骇,一阵虚汗涌出,双脚发软有些站不稳。 更让她害怕的在后边。 施双六从怀中拿出一枚玉牌,在张九姑面前晃了晃。 张九姑脸色一白,转身想跑,玉牌之中散发出一阵气机,当即把张九姑掀翻在地。 这是徐志穹在穷奇门下星宿九娘手里拿到的玉牌。 九娘曾经说过,张九姑是她门下弟子,见了这玉牌,张九姑会听从吩咐,若是敢反抗,玉牌会直接要了她的命。 施双六走到张九姑近前,阴森笑道:“还跑么?” 张九姑连连摇头道:“不跑,不敢跑了。” “这玉牌,是一个友人送给我的,她说见了这玉牌,让你做什么,你都得听话。” 张九姑点头道:“我听,你说什么我都听。” 施双六点点头:“地上跪着,衣裙掀起来,我先打你一百棍子。” “你说甚?”张九姑愕然看着施双六。 “怎地了?一百棍嫌多?你当初害我进了刑部衙门,我被判了凌迟,光是判下来的刀子都不止一百!” 张九姑辩解道:“我当初是为了……” 施双六冷笑一声:“你还敢顶嘴,那就打两百!” 张九姑不敢多说,当即跪在地上,掀起衣裙,老实挨打。 施双六咬牙道:“两百棍子,你自己数着,数错了一棍,加你一百!” 说完,施双六举起了灯笼。 徐志穹一惊,连声传音:“你自己找个木棍去,不能用我!” “哥哥,就一会,我忍不住了,先让我出了这口气!” …… 走在路上,徐志穹带着满身的脂粉香,恶狠狠看着施双六。 施双六捂嘴笑道:“这张九姑身上的脂粉真是好闻,哥哥若是喜欢,明天我也抹一些。” 桃子上的脂粉…… 徐志穹怒道:“当真跟我混熟了是吧?且等日后好好教训你一顿!” 施双六吐吐舌头道:“哥哥莫恼,答应你的差事,我一定办好。” 怒夫教的事情先交给施双六,明面上有皇城司相助,暗地里有判官帮忙,张九姑也被她喂了蛊虫,彻底听命于她,挖出来怒夫教,应该不是难事. 若是施双六遭到报复,徐志穹也有后手。 给施双六留下一张拍画,徐志穹去了望安河畔,找到了长乐帝遇刺的地点。 搜集了些碎石和树枝,徐志穹回到星宿廊,复现了当时的场景,记下了刺客的站位。 把站位全都画了下来,又观察了他们走位的顺序,徐志穹看出这是一道阵法。 刺客虽说人数不多,但他们有一套精密的军阵。 军阵之中的玄机一时难以看破,徐志穹得找个行家一起研习。 他去了武威将军府。 余杉睡得正熟,被仆役叫醒,也不知是谁这个时候登门,没好气的到了前厅。 徐志穹用了易容术,余杉也没能认出来,相视片刻,徐志穹提起食盒道:“香醪,熏肉。” 凭着两样东西,余杉认出了徐志穹。 支走了仆役,余杉问道:“你不是去梵霄国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徐志穹道:“我来找你娘子。” 余杉点点头:“好。” 徐志穹径直走向卧房,余杉喝道:“且住!深